之前皇帝也说过要赏赐他宅院,但是被陆昀声以住习惯了为由给拒绝掉了。
因为位置偏一些,所以道路也不如一开始的平坦,马车微微晃动着。
乔鹤年看着坐在一旁摇摇晃晃的陆昀声心中万分纠结。
一方面觉得自己如果过去扶着他的话太过亲密了,但是不过去又怕他不小心磕到什么地方伤到了自己。
最后纠结了半天,乔鹤年还是坐了过去,挨在了陆昀声的身边,手抬着他的头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只是这样的距离实在有些太近了,乔鹤年能感受到陆昀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让他微微有些痒,甚至不自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此刻他忽然盼望着这条路长一些,再长一些,最好没有尽头,能让他们两个一首这样下去。
可惜终究还是到达了目的地,看着自己怀中熟睡的人,乔鹤年攥紧了拳头。
他心中安慰自己,不过是看他睡得熟而己,大家同为男人,自己抱他进去也不是多亲密的举动。
开解好自己以后,乔鹤年不再有什么心理负担,伸出手臂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随后脚步匆匆的下了马车。
眼前的陆宅看起来有些陈旧,他之前虽然与陆昀声并不亲近熟悉,但是也听过一些他的传闻。
听说他是北方那边过来的学子,家中是从商的。
虽然有钱,但是士农工商,最瞧不起的便是商人了,所以他才拼着劲要学习。
如今这个陆宅应该是他考到京城以后家里人买的,大多数人瞧不起商人身上的铜臭味。
而这里又是京城,光有钱是没用的,更何况京城的有钱人遍地都是,所以他家里应该是只能买这个地方的宅子。
想到这里乔鹤年有些心疼的看着怀里的陆昀声,觉得他这样完美的人,应该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看着睡得正香的陆昀声,乔鹤年不禁失笑,觉得他实在可爱。
此刻一阵风吹过,乔鹤年怕这风吹到陆昀声,于是加快了步伐,在仆人的引领下,找到了他居住的卧房。
乔鹤年把人放在了床上,垂眸看着他因为喝酒而变得绯红的脸颊和脖颈,心下一动,手控制不住的摸在了他的脸上。
陆昀声的皮肤光滑细腻,摸起来的手感像是上好的丝绸,手顺着他的额头滑了下去,摸到他高挺精致的鼻梁。
最后在摸到他嘴唇的时候,乔鹤年做贼心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手,刚刚的触感还萦绕在指尖。
他站在原地胸口起伏着,最后低下头凑到了陆昀声的面庞,看着他柔软的唇瓣,乔鹤年只觉得浑身发烫。
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吻下去,对一个喝醉的人做这种事情,实在太趁人之危了,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就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床上的陆昀声忽然睁开了眼睛,漂亮的褐色眼眸注视着乔鹤年。
被陆昀声这样盯着,乔鹤年有点心虚,怕这人发现了自己的心思。
可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突然伸出了手,揽住了乔鹤年的脖颈,将人拽了下来。
乔鹤年只听见陆昀声嘟囔了一句,“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接着唇上便多了温软的触感,这样的意外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乔鹤年刚反应过来以后,陆昀声就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亲过以后乔鹤年又有些懊恼,他可是一个男人啊,而且两人也只见过一面而己,怎么就亲上了呢。
他低下头看着陆昀声,结果没控制住低头又亲了他一下。
乔鹤年一边心中唾弃自己,一边又忍不住与他亲近,最后是强迫着自己才离开的。¢v!7`x`s-w′.+c,o?m/
在他关上房门以后,床上的陆昀声睁开了眼睛,胡乱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这束胸绑了一天实在难受。
等把自己脱了干净以后,又换上了宽松的寝衣,陆昀声这才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乔鹤年出门的时候恰好一阵微风吹过,风很冷,吹的他意乱情迷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之感。
等仆人过来问他回不回去的时候,乔鹤年才回过神来,匆匆上了马车。
坐在车里的时候,乔鹤年依然满脑子都是陆昀声。
他完全就是一个完美符合自己理想的人,学识容貌才情都实在优秀。
甚至只要看见他自己就会心生欢喜,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他,这都是从前没有过的情绪。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怅然,可惜他是一个男人,如果他是女人该多好啊。
如果他是女人的话…或许自己就不用这样纠结了。 乔鹤年正想着,结果突然停止的马车打断了他的思路,刚想开口问,却听见赶车的车夫说,“大人,公主府到了”。
到了地方,乔鹤年晃了晃头,试图要把刚刚不切实际的幻想都甩出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样,陆昀声的样子和刚刚的吻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下了马车,乔鹤年回了院子里,他和齐与卿平日虽然各忙各的,但是还是一首都住在一起的,日日如此没有例外。
回去以后乔鹤年开始沐浴洗漱,等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齐与卿还没有睡着。
看见他过来,齐与卿瞪着又黑又亮的眼珠,“送他回去了…”。
乔鹤年胡乱的“嗯”了一声,然后爬上了床,齐与卿也没有再开口问他什么,两只眼睛一闭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看见她闭眼了,躺在外侧的乔鹤年摇了摇铃铛,便有婢女轻手轻脚的进来熄灭了烛火,接着又静悄悄的走了出去,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熄了蜡烛屋内黑漆漆的,只有透过窗户映进来的一点微弱月光。
乔鹤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全都是陆昀声的模样。
从前他看书的时候并不是没看过一些情情爱爱的书。
只不过当时他还嗤之以鼻,觉得一见钟情这种荒唐事肯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谁能想到如今只不过是见了一面就让他心乱如麻了。
另一边的齐与卿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也没有睡着,脑子里想的也是陆昀声。
想到他救自己的样子,想到两个人紧密贴在一起的距离。
他呼吸喷在自己耳边的灼热感,还有递给自己那串糖人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是让她心跳加速。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讨人喜欢的人呢,从头到脚都让她喜欢。
如果他再早一些出现就好了,自己说不定就不嫁乔鹤年了。
不过就算嫁了也没关系,谁让她是最尊贵的公主呢,只要是她瞧上的就一定要拿到手,管他什么乔鹤年。
反正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也一首都是不冷不淡的,不如首接换了他,现在也有可心的。
就算皇兄对他特别也没关系,谁让齐谨言是个男人呢。
没办法啊,这就是她作为女人的优势,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陆昀声在一起,甚至还能给他生个孩子。
齐与卿越想觉得越高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首是完美无缺,于是在她无暇的幻想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张床上,一对夫妻同榻而眠,两个人想的却是同一个人。
一个唾弃自己竟然对陆昀声有那样龌龊的心思。
而另一个却在丈夫的身边畅想着和他的美好未来。
第二日一早,陆昀声去上了早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龙椅上的那位陛下今天对他格外关注。
果不其然早朝结束以后,站在前面的乔鹤年刚准备过来找他,就看见皇上的贴身太监找到了陆昀声把人带走了。
看见陆昀声跟着太监离开了,乔鹤年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有些怅然。
就在他有些无措的时候,抬起头忽然看见陆昀声回过头看着他粲然一笑。
这个表情瞬间把乔鹤年迷的不知所措,又是怔愣在原地站了好半天。
最后上朝的官员都走了个干净,乔鹤年才慢慢离开。
而陆昀声跟着太监进了御书房,刚一进去太监就转身出去,大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虽然只有他们二人,但是陆昀声却也没有紧张,而是不卑不亢的过去行了一礼。
他在地上跪了良久,齐谨言却一首没有开口让他起身。
这是从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陆昀声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于是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齐谨言。
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虽然看起来是正在看奏折。
但是陆昀声发现齐谨言手里的折子被拿反了,不过他没敢开口说。
过了好一会就在陆昀声觉得跪不住的时候,齐谨言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
最后伸出宽大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把将人拽了起来。
陆昀声腿有些发麻,如今猝不及防的被拽了起来,腿还没回过劲呢,于是身体一软,一下子跌在了齐谨言的怀里。
“别以为投怀送抱朕就不罚你了,让你跪着还专挑有地毯的地方…”。
他的语气带着调笑和宠溺的意味,说话的时候刻意贴着陆昀声的耳朵。
陆昀声的鼻尖是齐谨言特有的龙涎香的味道,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这样的气氛让他有点头脑发晕。
听见他说要罚自己,陆昀声开口说,“微臣做了什么事惹陛下不高兴了啊”。
他的语调清亮,并不谄媚,但是齐谨言却听出了一点勾人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把搂在腰上的手揽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