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笙把花扔在了地上,抬起脚踩在了花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宫女,狠狠的碾了几下。
萧之恒的表情有些严肃,他走过去把陆云笙揽在了怀里,“御花园的宫女?竟然也能如此嚣张,而且还口口声声都是皇后,莫不是这后宫都是皇后做主”。
听了萧之恒的话,宫女更是欲哭无泪,她虽然是御花园的宫女,但是因为之前陛下吩咐为皇后娘娘种牡丹,她这件事做的十分周到,所以因此皇后也很看重她。
因皇后娘娘受宠,所以她虽不是凤仪宫的宫女,但人人都知道皇后对她也算看重,因此她也借着皇后的名头得了不少好处。
平日里她也仗着皇后娘娘作威作福,她觉得功劳都是这些牡丹,于是十分爱护,谁若是碰坏了或者是摘了下来,她都是要禀报皇后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皇帝如今有了新宠,但是宠妃年年有,屹立不倒的却只有皇后一个。
因此宫女虽然知道皇后被禁足了,依然固执的相信皇后会复宠。
若是娘娘解了禁足以后知道自己认真保护牡丹,没准还会赏赐她银钱。
只是没想到她今日却失策了,以为是个不起眼的小嫔妃,结果却是陛下的新宠。
以为陛下会选择皇后,结果陛下连看都没看这些牡丹花,而是一首在关心这位悦妃娘娘。
宫女头都磕破了,还在不断的求饶,宫里都传这个悦妃娘娘不好惹,保不准自己今天命就要搭在这里了,她还不想死啊。
正准备继续磕头的时候,额头却磕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她睁开眼一看,居然磕在了悦妃娘娘的鞋子上。
鞋子的款式也很简单,上面连花纹都没有,就是一双淡青色的鞋子,只不过因为她的动作上面沾染了一些血迹。$?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正准备开口,陆云笙却开口了,她先是跑到了萧之恒的怀里,撒娇着说,“陛下,臣妾不喜欢这个牡丹花,这都是陛下为皇后娘娘种的,臣妾可要吃醋的”。
萧之恒哈哈大笑的两声,揽着她的腰亲了一下她柔软的脸颊,“那爱妃要朕怎么办啊?”。
陆云笙的手扶着他的胸口,“这个宫女也是实在可恶,不如就罚她把这里的牡丹都拔掉,种臣妾喜欢的芍药吧”。
“赠之以勺药,云笙可是在向朕表达心意啊,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你吧”。
萧之恒宠溺的看着陆云笙,心想芍药也是从前慕容月最喜欢的花,只可惜自己从未为她种过。
听了这话地上的宫女松了口气,正常来说得罪了嫔妃就是不死也得蜕层皮,没想到这个悦妃娘娘竟然就这样揭了过去,她或许也不像传言中那样嚣张跋扈。
陆云笙看着死里逃生的宫女,伸手摘下了自己鬓间的牡丹花,“可要记得本宫说的话,把御花园的牡丹都给我拔了烧掉”。
宫女抬起头对上陆云笙的脸,忙不迭的点着头,“奴婢知道,奴婢现在就拔”。
说着宫女就伸手抓住一旁的牡丹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花连根拔起。
看见她如此识趣,陆云笙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挽住萧之恒的手拉着他离开了。
宫女速度很快,三天以后花园里所有的牡丹花都被清空了,而且也己经找了花匠说明了陛下的旨意,要把空的地方都换成芍药。
此事一出后宫也是哗然,毕竟当年这些牡丹花可是皇后娘娘得宠的见证,结果如今居然全都被悦妃换成了芍药。
许卿歌虽然在禁足,但是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天夜里凤仪宫摔碎了不少茶杯花瓶。.8*6-k.a,n~s-h*u*.′c\o.m¨
陆云笙听了消息后轻摇团扇,她还以为许卿歌能装多久呢,没想到不过是拔了她的花,人就破防成了这样,实在是高估她了。
不过当天夜里陆云笙就得知淑妃扮成宫女偷溜进了皇后的凤仪宫,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她离开以后,皇后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或许自己应该先解决掉淑妃才行,毕竟没有人给她出谋划策,自乱阵脚只是早晚的事。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许卿歌解了禁足,后宫又开始每日的请安,不过陆云笙除外。
虽然她不去,但是每天听到了传闻可不少,后宫里虽然大部分妃子和皇后关系好,可是不代表没有讨厌她的人。
前几日请安的时候就有妃子明里暗里的说皇后被禁足的事情。
说的许卿歌面上的纯良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她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容妃,结果一向对皇后马首是瞻的容妃居然移开了视线。
皇后见容妃不行,于是又试图把话引到贤妃的身上,结果贤妃居然也没接茬,一场请安给皇后闹了个好大的没脸。
结束以后许卿歌想要把贤妃和容妃留下来,结果两个人都借口有事离开了,谁也没留下来,皇后发了好大的脾气。
陆云笙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旁的宫女给她喂葡萄吃,她闭着眼睛想象着许卿歌气急败坏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候,萧之恒捏了捏她的脸,“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啊!”。
听到萧之恒的声音,陆云笙睁开眼睛抱住他,“当然是因为萧郎要过生辰了,这可是我第一次陪你过呢”。
“哦?听你这个话,是己经给我准备好礼物了”。
陆云笙亲了几下他的脸,葡萄黏黏的汁水蹭了他满脸,“当然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万寿节当天,陆云笙和许卿歌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萧之恒的旁边,不过细看的话能发现陆云笙的位置很高,离萧之恒也更近一些。
许卿歌穿着属于皇后的正红的长裙在凤椅上坐的端正。
陆云笙今日破天荒的没穿红色,而是穿了一身黄色的长裙,裙子上面的刺绣都是金线绣制的,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她和萧之恒两个人的衣服颜色几乎差不多,看起来但是更像夫妻,反而许卿歌这个大红色显得不伦不类的。
宴会进行到了一半,陆云笙借口不胜酒力说要出去吹吹风。
萧之恒听到她喝醉了有些担心,但是如今正好有外国的使臣来祝寿,实在不好离开,只叮嘱她要注意安全。
在陆云笙离开以后,谁也没注意到大臣坐的那一排位置也有一个人不见了踪影。
出去以后陆云笙去了比较近的阁楼休息,其他的宫女都被她安排守在了元昭殿,身边带的两个都是从小贴身的婢女。
没过一会,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衬托的他面如冠玉,这人正是慕容月的哥哥慕容辞。
当年慕容月的父亲战死沙场,但是哥哥慕容辞却侥幸活了下来,自己父亲和妹妹的惨死让慕容辞浑浑噩噩。
看见慕容辞陆云笙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阿辞,我终于见到你了”。
感受到怀里的温香软玉,慕容辞身体一僵,然后伸出手搂住了陆云笙,“云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去提亲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和懊恼,当初他因为父亲和妹妹的事情备受打击,意外之下结识了陆云笙,是在她的帮助下自己才走出了阴霾。
两个人虽然情投意合,但是瞒的很好,陆云笙的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
慕容辞原本是打算过些时日就去陆府提亲的,可是没想到只听到了陆云笙被萧之恒接入宫封为妃子的消息。
他当时真的心如死灰,愤怒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为什么萧之恒就是不肯放过他呢,他己经失去了亲人,如今又夺走了他的爱人。
陆云笙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双手急切的解开了他的腰带,“阿辞,我很想你”。
慕容辞能感受到喷洒在脖颈处灼热的呼吸,他的气息开始越来越急促,最后伸出手回抱住陆云笙,两个人交缠在了一起。
等结束以后,慕容辞细心的为陆云笙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看着她变得绯红的脸颊,面上浮现出笑意,低头亲了她一口。
陆云笙整理下自己的发饰,用力的拥抱住了慕容辞,“阿辞,你先回去吧”。
慕容辞明显有些犹豫,但是看见陆云笙的目光,他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以后陆云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旁的婢女扶着她回了大殿。
此刻的萧之恒脸颊也有些泛红,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水,他虽然甚至有些不清醒了,但是看见陆云笙以后还是笑着朝她伸手。
陆云笙在这里的时候萧之恒当她是隐形的,陆云笙出去的时候他还当自己不存在,许卿歌心中有着酸涩,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
宴会结束以后,许卿歌快步走过去准备扶住萧之恒,往年他的生辰都会来自己的凤仪宫让自己陪他一起度过的。
想到这里她得意的看了一眼陆云笙,仿佛在说你的宠又如何,我才是那个陪伴在他身边最久,最了解他的人。
可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萧之恒一把挥开了她的手,上前拉住了陆云笙,语气还有些委屈的说,“卿卿你怎么不牵着我啊”。
听到他说卿卿,许卿歌不死心的走到他的面前,“陛下莫不是认错了,臣妾才是卿卿啊”。
萧之恒却皱着眉一下子把人推开了,“胡说,你才不是卿卿,你顶多算个替代品而己”。
说完这句话他用力的抱住了陆云笙大声的说,“这才是我的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