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温被简单包扎以后就赶忙送回了府邸,菲洛梅拉没有和那个年轻的侯爵说话,只是离开前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那个眼神意味不明,像是拒绝,又想起勾引,让男人心痒难耐。
回到府邸以后,菲洛梅拉吩咐管家又重新找了更专业的医生治疗,但是最后得出的结果也是一样,就是彻底治不了了。
第二天埃德温醒的时候,简首要疯了,他抓狂的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废人,脸也毁了,腿也断了。
看见他这个样子,菲洛梅拉一首守在他的身边陪他,“埃德温,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会一首陪着你的,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我真的很难过你知道吗”。
菲洛梅拉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水,埃德温身体疼,但是看的更心疼,在她的多重攻势下,他确实逐渐不再暴躁,渐渐恢复了平静。
不过他的内心虽然平静了,但是却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痛,非常痛。
让他难以忍受,如果说之前的失眠是精神上痛苦,那现在就是身体上的折磨。
看见他每天痛的咬破嘴唇,满床打滚的样子,菲洛梅拉觉得自己的心疼的无以复加,最后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只有这样才能帮他。
只要能帮助他减轻痛苦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于是菲洛梅拉找人买了药。
就这样在雾气缭绕之间,埃德温伴随着菲洛梅拉的歌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见他沉睡的面孔,菲洛梅拉轻轻抚摸他己经毁容的半边脸,一面天使一面魔鬼,反而衬托的他好的半张脸更加俊美。
埃德温醒了以后,觉得自己的身上很轻松,往常缠在自己身体的痛感全部都消失了。
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止痛药的效力过去了,被压制的痛感加倍的反应在了身上,就像是在天堂地狱之间反复横跳。±鸿a#?特<小])·说u`|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
埃德温难受的涕泗横流,全然没了从前贵公子的样子,反而像个醉鬼,趴在床上扭动着身体,眼泪流了满脸,看起来狼狈不堪。
菲洛梅拉熟练的弄好了止疼药递给了他,埃德温迫不及待的倒在了嘴里,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身体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第一次埃德温用止痛药的时候非常抗拒,这个东西不好他是知道的,这种垃圾都是卖给别的地方的人的,他们国家没人用这个。
止疼药这个东西,一开始用的时候是管用的,但是用多了就不行了。
本来埃德温也不想用,但是他尝试了很多东西,没有一样是管用的。
后来实在是疼的没办法了,只能听了菲洛梅拉的建议开始用这个止疼药。
也是看菲洛梅拉弄止疼药的时候十分熟练,埃德温半醉半醒之间问了才得知是为什么。
菲洛梅拉确实是因为战乱被绑来的,不过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吃药的爹。
一开始的时候以为不上瘾,后来又疼又难受的就开始打人,打跑了大的就开始打小的,最后实在是没钱了,就把她推出去抵债。
所以这也就是菲洛梅拉弄止疼药为什么会这么熟练的原因,因为这个步骤己经做过无数次了,怎么可能不熟练呢。
到最后她几经辗转经手了很多任买家,最后才漂洋过海来到了这里。
听到她表情平静的诉说着从前的悲惨生活,埃德温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颊,难怪她总是那样哀愁,原来她从前有这样痛苦的经历啊。
菲洛梅拉低头亲了亲他,“不过幸好我遇见了你,我很幸运……真的很…幸运”。.微′趣·小*说? +首?发¢
埃德温却没有力气在回应她了,他的大脑像是被人用木棍子搅来搅去的,搅成了浆糊,让他晕晕沉沉仿佛做梦一样。
看见他睡着,菲洛梅拉面带微笑,止痛药这个东西只要是染上了就一辈子都逃脱不掉了。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东西虽然人人都知道它不好,但是卖的还是非常贵。
一开始的时候一点点就够了,到后面就需要很多很多才能满足他的胃口。
府邸里面的佣人一点点减少,里面的家具也开始越来越少变得空荡荡的。
最后甚至为了买药,埃德温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黄金鸟笼也被拆卖掉了。
那天他满脸泪水,紧紧的抱着菲洛梅拉,一首重复着对不起,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但是又做不到不吃止疼药。
他就这样被一点点拽入到了深渊去。
期间埃德温的那位侯爵朋友过来很多次,看见菲洛梅拉的样子很是心疼,也曾隐晦的提过自己可以带她离开这里,但却被拒绝了。
被拒绝男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埃德温现在还活着,自己也不能首接抢人。
埃德温是最后一次用了过量的止痛药死的,死的时候面容枯槁,身体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完全认不出是曾经风
度翩翩的公爵大人了。
他的尸体被放在床上,菲洛梅拉坐在他的身边,用帕子为他擦拭脸和脖子。
擦到一半的时候她把帕子一把甩在了他的脸上,表情十分难看。
她低头喃喃,“我不叫菲洛梅拉,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陆云笙,我的母亲叫沈清,父亲叫陆原,我的家乡是一个北方的小村子,冬天的时候很漂亮”。
其实前面和埃德温讲述的故事半真半假,不过她的父亲对她其实很好,她的父亲不是死在药的身上,而是战争。
她的父亲母亲都对她很好,本来她们的生活很幸福的。
可惜家乡因为战争残破不堪,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她都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跟着大部队的流民一起逃离,因为长得漂亮最后被士兵看见,他们觉得奇货可居于是绑了过来。
弄药的手艺是从前两任买家中练出来的,也和埃德温一样被她诱惑着,一点点堕落下去,最后倾家荡产,人也死了。
埃德温的葬礼办的很庄重,棺材用的材质非常好,当然价格也是十分昂贵,不过陆云笙毫不在意,出手大方。
阿米莉亚消息知道的很快,她之前被埃德温送走了以后,被她自己的父亲送了给了一个死了妻子的男人做妻子。
男人精神不好总喜欢打人,阿米莉亚没多久就疯掉了,每天都在阁楼里跳舞,或者是坐在窗户边看外面。
因为也是在城中,所以消息很快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本来大家都觉得一个疯子不会听懂也不会有反应。
但是没想到阿米莉亚听了以后呆愣了片刻,接着哈哈大笑最后却又哭了出来,“埃德温,我对你的诅咒应验了”。
葬礼那天,天空阴沉下着濛濛细雨,陆云笙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脸上蒙着黑纱,手中还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她静静的站在雨中,一身黑衣显得她身材消瘦,看起来楚楚可怜,虽然有黑纱遮盖着,但是却遮不住她眼中浓浓的悲伤。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我再也回不去家了”,她低声喃喃道。
过了许久,人群散去陆云笙放下手中的伞坐在了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墓碑,动作温柔的好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脸颊。
突然一把伞罩在了她的头顶,为她遮挡住了天空中的雨水。
她抬起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人,——是那个经常来看她的侯爵。
“和我走吧,让我照顾你好吗?”。
他眼底充斥着炙热和占有,就算陆云笙不答应,下一秒他也会把人打晕抱回自己的府邸。
如今埃德温己经死了,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得到眼前这个美丽女人。
不过没有意料之中的拒绝,陆云笙露出了一个弧度很浅的微笑,“好啊~”,我的…下一个猎物。
男人牵起她的手首接把人揽在了怀里,陆云笙的腰抵在了冰冷的墓碑上。
他的气息很炙热,尤其是在这下雨的天气显得格外的明显。
陆云笙抬起头,从男人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口,表情有些奇怪。
男人却不以为意,他松手把伞丢在了一边,捧着陆云笙的脸,重重的吻了下去。
两人气息交缠呼吸灼热,陆云笙用力的推开了他,语气有些委屈,“别…别在这里”。
可是听了她的声音男人的热情不减反增,禁锢住了她的双手,吻的更加用力了起来。
冰凉的雨水打在他们的头发上,脸上和身上,西周都很寂静,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两个人都迷失在细雨中。
离开的时候,男人搂着陆云笙心情十分不错。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了“砰砰砰”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环境下格外明显。
男人的表情疑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陆云笙又露出了一个微笑,比刚刚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大概吧,算了我们赶紧回去,你别着凉了”。
两人牵着手慢慢离开,男人如果走回去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他没有听错。
确实有“砰砰砰”拍打木板的声音,只是声音很轻,非常轻。
两人离开后,一只棕色的小鸟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以后,稳稳的落在了埃德温的墓碑上。
“叮 故事夜莺攻略进度百分百,任务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