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圣兽这边叫人的消息张破星这边也是知道了。
“他们叫人了?”张破星坐在篝火旁再一次向张鸢寒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对叫人了,实力上不比他们弱。不过倒是有好信息,那就是支援他们的是人。我的手段能发挥出最大的成效。”
好在支援他们的是人,如果不是,这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就目前来说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之前五圣兽分开来他也能够将对方逼退,全靠的是一手信息差。依靠着五圣兽认知中的他们形意不离的来操作,分开行走,去找对方。
因为对方只有一人,再加上信息上的匮乏,所以对方在遇到他们在只能溃逃,不敢动用武力的心思。逼退之后立即赶往下一个。
就这样他们利用这一点将分开走的五圣兽逼退,可现在这个方法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用处。经过信息交流的他们一定能意思到其中的问题,这一招对他们将不再有任何作用。
更别说此刻的张鸢寒是脱不开身,她需要控制住前来支援的云梦八仙。只靠张破星一个人真的做不到这事。
“他那边怎么样?出来了吗?出来了我们也就不用管了,他们自行能够处理。”
“还没有,所以我们还得继续拦截,直到他们出来才行。”
“只希望他们会跟我们硬刚,不要是他们再像下午那般分开走,届时我也没有办法。”
张破星感慨了一声,熄灭了身旁的篝火离开了休息地,前往既定的地点拦截五圣兽。
与此同时,千无言他还在下着棋,只不过与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同。此时的他不再是一个的下棋,不再是于自己博弈。而是跟着他人对弈。
然对弈之人并非姜龙战,也并非秦樊,而是一个没有面目的黑影。
“无言,这盘棋就到这里吧!已经结束了,你该走了。”这时那个黑影说话了,这黑影的声音的主人正是昔日跟应天年下棋的断百龄。
从着对话来看,断百龄跟千无言关系不错。
熟悉归熟悉,他也知道断百龄有着高超的棋艺。但也不可能离谱到只下了两个子,就能断定一局棋局的胜负。
虽说他从未赢过对方,但他们之间下棋又不是为了胜负。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谈何结束?也对,你并不是他,你不过是我的幻想。或者说是这副棋盘的残魂。”
被千无言称之为妄想之物,残魂的断百龄并没有生气。虽看不清他的面庞,但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笑意。
“我虽不能称之为他,但我也是他的一部分,也是他。我有着他一切的秉性,所以我才会说出这句话来。如果我只是一部分的他,我无论无何也不会让你走的。”
千无言没有明白,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在棋盘中落了一子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看着如此执拗的千无言,这个断百龄选择了顺从千无言的意思,在棋盘上下了一子,顺带着说道,“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不该留在这里,你有别的事情要去做,留在这里只会浪费时间。”
执拗的千无言听了“断百龄”的话,不知怎的把手中的棋子放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做,宛若一块木头。
过了好半天,千无言这才开口,“离开?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是我过于仁心才会做不到弃天下百姓不顾。还是说云幻他们过于疯狂才能做到杀害全世界的人。”
“我想不明白,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想着去逃避,想着不想管这件事情。就像现在这样,之前亦是如此,只想着下棋,想着不管不顾。”
“说到逃避大概半月之前,我就又逃避了一次。那一次是我离成功最近的一次,只要我再狠心一点,狠心一点,我就能彻底逃避这个事情。然,最后我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到这里。回到这个难题的中心。”
也不知道姜龙战听到千无言这番话会作何感想,恐怕会大失所望吧。
但可惜,姜龙战他并没有机会听到千无言与“断百龄”之间的对话。他现在正跟秦樊一块努力寻找着出去的棋谱呢。
“说实话更多的时候我都在想其实他们这么做是不是更好,是不是对这个世界更加有利。这个世界究竟烂成什么样了,你也知道的。所以我的仁心真的是仁心吗?还是说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断百龄”不知道说什么,他有些束手无策,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千无言的心声。
“我知道你的出现就意味着已经可以离开这里了。但我只想逃避,逃避那个不知如何选择的世界。只要在这里下棋就行,你陪我?”
千无言苦笑了几声,再一次抓起棋子,朝着棋盘上下去。
“可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选择了自己的仁心,你所做的一切不正是选择了你的仁心吗?既然你都已经明了,那又何必纠结呢?”
“你总是教导他们,教他们不要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可是你呢?你到头来做了什么?做出了选择,又在这里逃避。千无言你让我大失所望。”
说罢,“断百龄”抓起了搁置到一旁棋子放到棋盘之上,态度也表示的很明白。既然你想着逃避,那就随你,我是不会去干涉你做出的选择。
两人都沉默了,只是静静的下着棋,恰好此时姜龙战跟秦樊到来。
“真君,我们已经找到了离开的棋谱,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话秦樊没敢说,生怕扰了千无言的兴致,然后挨一顿打。所以这话还是一旁的姜龙战说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就留在这里,不必管我。”
姜龙战知道千无言的执拗,就没有再说什么要千无言抓紧离开的话。
待到二人离去,千无言说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离开的棋谱吧?能不能离开这里都是看你的对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能离开这里的方法只有两个。一个是支撑法器的能量耗尽,第二个则是我的同意,只有我的同意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