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有此理 作品

第90章 我绿了今川氏真?!

“你见过我?”

松平家康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

随从榊原康政和本多忠胜闻言,脸色瞬间凝重,一人按剑,一人攥枪,严阵以待。

历经过桶狭间之战、三河一向一揆的松平家康,见过大场面之后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比以前强大许多。

从血海中爬出来的君主,所散发出来的压迫力令两位女子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一时间,厢屋内气氛紧张。

田鹤夫人感受到家康的威慑,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俯下身子道歉。

“真是失礼了,松平殿下!妾身就是田鹤。”

她低着头慌乱清理着地上的水渍,捡起破碎的茶壶,而次郎法师则是在一旁神色凝重地帮忙。

两女时不时地抬头偷窥家康的表情,在与之对视的瞬间,立刻又把头埋低。

她们匆匆收拾好地面,田鹤支开次郎法师,说道:

“你把垃圾带出去,这里我可以的。”

“好。”

在家康冰冷的注视下,次郎法师如坐针毡地离开席间。

次郎法师站在屋敷的玄关处略微停顿,侧目忌惮地看了眼火塘边上的英俊青年。

甫一见面还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没想到仅是一个眼神就那么可怕,这就是松平家的家主吗?

次郎法师转头望向佛堂外面,心中揣测。

既然松平殿下是望月千代引路而来,会不会松平家和武田家暗通款曲?

“次郎法师,妾身不会有事的,请放心地再烧壶热茶吧!”

“唔……”

次郎法师默默地点了点头,抛却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离开屋敷。

佛堂内,田鹤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那般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双手合并俯首行礼道:

“田鹤夫人欢迎您来!”

田鹤见家康依旧保持沉默,联想到次郎法师对其“行商”的说法,便知晓他是微服私访,解释道:

“妾身曾与您的未婚妻…啊不,是今川大人之妾室,濑名有过一段时间的来往,在雪斋长老宣布婚约的时候,妾身与濑名偷窥过您的尊荣……”

家康愣了愣神,脑海中浮现出骏府中立下婚约的那一段回忆。

由于两世为人的家康,知道一些关于日本战国历史的轨迹,早就对濑名心有排斥。

那个时候自己借口宣传私札,故意疏远未婚妻濑名,而濑名就像个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

日本战国时期的少女,就像是校园里暗恋某个男生的女孩子那样,总会拉起身边的好闺蜜一起偷偷观察。

家康没想到自己与田鹤早就有过一面之缘。

“既然身份暴露,那我也不装了。”

家康皱起眉头盯着田鹤说道:

“田鹤夫人,曳马城饭尾大人,您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起那软塌塌还喜欢见异思迁的相公,田鹤心情顿时烦乱起来。

“松平殿下,妾身的父亲是井伊家的家臣,田鹤曾经恳请相公劝说今川大人不要再残害井伊家,却遭到相公的无视……”

家康回想起井伊谷町村口立下的墓碑,自然知晓井伊家的冤屈。

不过田鹤的话还未说完,她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是濑名!与妾身曾经度过美好青春的女人,背叛了妾身!”

“又是濑名那个贱女人?!”

家康瞪大了眼睛,果然没有娶这个女人是个正确的选择!要是娶回家,脑袋不得绿油油了!

田鹤怯生生地瞥了一眼家康,声音有些颤抖道:

“好像是与您的纠缠之后,导致濑名被今川大人冷落,逐出今川馆,自那以后,濑名的名声一落千丈,就连娘家人都冷落她,然后就……”

田鹤的意思很明显,濑名是田鹤与饭尾连龙关系破裂的导火索,而他们夫妇之间早就因为井伊家的事情而埋下隐疾。

而田鹤没有说出更让她难看的事情,那就是饭尾连龙不行!

“要这么说,濑名和饭尾连龙勾搭上,背后有我一份原因了?”

家康觉得这些生在眼前的事情未免也太炸裂了!

这样一来,自己又怎么好意思要田鹤夫人的钱财呢?

家康心中这般想着,眼睛却贼兮兮地徘徊在田鹤夫人身上。

时年20岁的田鹤,穿着樱花粉色的和服,乌黑浓密的秀发高高盘起。

她似乎是个很注重礼节的少妇,每一处衣角都十分平整,腰间的淡蓝色扎染束腰,将她的腰肢勒得如柳条般纤细。

好细的腰肢啊!

家康心中感慨着,眼睛顺着腰肢往下打量,一双红润光泽的玉足因紧张而紧绷着。

似乎察觉到家康不加掩饰的窥视,不安分的一双玉足紧绷起来,泛起一抹青白。

家康连忙收回视线,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对比织田市那种清纯可人的相貌,田鹤夫人要更有女人韵味一些。

“松平殿下,次郎法师教诲,时也命也……”

田鹤夫人鼓起勇气,美眸中光华流转,红唇嘴角点缀的一个黑痣似乎在吸引着家康上前仔细观察。

“可是妾身偏偏不肯认命!”

田鹤捂着胸口,目光紧紧地看着松平家康。

“您能帮帮妾身吗?妾身的相公邀请您去曳马城,肯定是联合濑名的一场阴谋!他们要杀你!”

田鹤一边说着,一边挪动自己的身子往家康靠了靠。

20岁的年纪,萎蔫的花朵,等待着雨水的浸润。

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递交过去,家康什么都明白了。

啧啧啧,恐怕饿坏了吧!

“小平太,平八郎,你们两个出去把守,不准任何人进来!”

榊原康政看着美艳少妇朝着主公“步步逼近”的魅色姿态,顿时会意,他连忙拉着本多忠胜道:

“主公有令,我们快出去!”

“不要!”

怎料本多忠胜满脸忠厚老实的模样,指着田鹤的已经开始略微颤抖的娇躯说道:

“此女散发诡异气息,我们身为扈从必须保护主公的安危!”

“主公的安危现在不需要我们守护!你这个榆木脑袋赶紧跟我走!”

“什么嘛!放开我!”

“平八郎!听我命令!”

“哈!”

被呵斥的本多忠胜这才不情不愿地提着蜻蜓切起身离开。

随着两位少年的离去,屋敷的门被重新关上。

田鹤娇滴滴地啜泣,她深情款款地看向家康,紧张地声音颤抖道:

“松、松平殿下!帮帮妾身吧!”

……

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块宝。

怎么个好法?

当然是不用像是阿市那样无知懵懂的少女还要人去手把手教。

“你的水准不亚于我在骏府遇到的那些游女,想必平时也是这般侍奉饭尾连龙的吧?”

家康用胳膊挡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道。

“您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名字真是不合时宜呢!”

田鹤嘟着嘴有些不满道:“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和您相比真是差的太远了!”

“你的觉悟我已经感受到了,饭尾连龙的事情我已经想出对策了!”

家康的言语顿时引起田鹤的兴趣,她连忙从被褥里面探出脑袋,白皙的脖颈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真的吗?”

“谁让你停下的?!”

家康顿时黑着脸怒斥道,吓得田鹤连忙钻回被褥。

“你干你的活,我说我的话!互不干涉!”

“哈!”

之后,家康仅仅是说出了计划的一部分,便已经让田鹤吃惊不已!

“真的吗?妾身一封信就能扳倒饭尾连龙?!!!”

田鹤突然哭了出来,积压多年的怨念情绪在这一刻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

家康轻轻抚摸着田鹤那纤细的腰肢,暗暗心惊。

真是不得了啊!

细枝结硕果!

这身材给饭尾连龙那个废物享用真是浪费了!

上一世,他得到了领导的老婆和小三,一个是女王风范,一个是小鸟依人。

这一世,他是进击的家康,勇往直前的家康,从不低头的家康!

自从上次和织田市玩了一把素的,都过去了四年了。

这四年是怎么过的,只要家康自己心里清楚!

每天按时锻炼身体,处理不完的公务,还要躬身巡视领土,再加上三河一向一揆……

他每天回到寝殿,家康都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遇到比较符合审美的女子,绝不能轻易放过。

在田鹤仰头望向家康时,发髻早已散作流云,眼底却浮着水光潋滟的笑意:

“殿下不是要那1万贯永乐钱么?”

田鹤红唇轻启间,金簪坠地发出清响,俯在家康耳边轻声呢喃:

“一次200贯,殿下看着办吧!”

“好家伙,我这也算是镶金边了!”

僻静的佛堂上空,晨钟暮鼓悠然回荡开来,惊起一片莺燕……

不知过了多久。

……

“那女人在惨叫!”

“等等,主公怎么也有动静!”

“不好!主公可能不是那女人的对手,小平太快随我护驾!”

“……”

佛堂前面的庭院中,本多忠胜提着蜻蜓切作势就要冲进厢屋,却被身旁的榊原康政黑着脸一把拦住。

“你这夯货!别进去坏了主公的好事!”

有时候榊原康政恨不得给这平八郎打一顿,牙根痒痒道:“真是个榆木脑袋!主公这是在给我们赚钱花!”

“男女打架就能赚钱?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上咱们?”

“你懂个屁!只有主公才能遇到这么好的事!”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次郎法师端着一壶热茶,听到里面汹涌澎湃的动静,羞得小脸通红。

田鹤夫人就不知道避嫌吗?大白天就搞上了,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呢!

她转头望向佛堂里面的佛像,想起田鹤在里面奋力地努力,心有感触地喃喃道:

“求佛真的能就井伊家吗?”

话音刚落,厢屋的叫声渐渐平息。

田鹤夫人率先拉开屋门,朝着还在发呆的小尼姑轻声呼唤道:

“次郎法师,送点茶水来……”

“哈!”

次郎法师连忙走上前去,看到田鹤夫人盘起的秀发变得凌乱不堪,娇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红唇微张轻轻地喘着气息,有些担忧道:

“夫人,您没事吧?”

田鹤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腰肢被家康抓住,狼狈地仓促应道:“没、没事,喝口水……”

这时候,榊原康政没拉住如牛一般力大的本多忠胜,黑着脸走了过去。

“主公呢?!你把主公怎么样了?”

田鹤还未回答,家康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不准入内!首战必输,但我一定能赢!再来!”

听到家康的命令,本多忠胜还想踮起脚尖透过门缝往里面窥视,却被榊原康政一脸尴尬地拦住。

“听话,我们在庭院里等一会!”

“可是……”

“没有可是!”

……

屋敷内,田鹤端来热茶,还十分贴心地吹凉送到家康面前。

家康满头黑线,心中怨气十足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田鹤慵懒地伸了伸腰肢,贴在家康宽广的背上,指尖画着圈圈宽慰道:

“就算不到半个时辰,您也已经很厉害了……”

“你这女人是在羞辱我吗?”

“妾身怎敢……毕竟妾身的相公不太行……”

“他娘的!”

“唔……”

“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这一万贯永乐钱我志在必得!”

“……”

家康拉起田鹤夫人的手臂,往屋子里面走去。

不一会儿,屋敷内再次响起激烈的战斗声音。

直到日暮西山……

空谷幽响,哀转久绝。

家康望着窗外挂在枝头上的绿叶,心绪飘然。

我绿了饭尾连龙,饭尾连龙绿了今川氏真。

这么说来——

我绿了今川氏真?!

骏府今川馆。

“阿嚏!”

今川氏真猛地从午睡中惊醒,忽而觉得脑袋沉重,在颓废的日子里,每日与娼馆游女的玩闹,如今身体虚弱无比,这时候他才真正明白松平家康的手段。

质疑家康、理解家康、成为家康……

“又感冒了,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啊!”

果然,菜就多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