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晚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你不如问问方将军。”
萧清珑自然心虚不敢回应。
甚至她还十分庆幸,幸亏她跑的快,否则坏名声的就不是燕姝,而是她了。
“夫君病着,我也不好因为这些琐事让他烦恼,左右不管怎样我都相信他。”
萧唤云娇羞的说着,其他夫人见了都心生怜悯。
可怜见的夫君背着她在外面乱搞,她还表示相信。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萧唤云真是爱惨了方鹤安。
“妹妹跟将军一向恩爱,令人羡慕。”萧唤云越这样对方鹤安死心塌地,萧清珑就越高兴。
只有这样她跟方家才能继续利用萧唤云。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萧清珑眼底的贪欲猛的乍现被萧唤云捕捉到。
萧唤云不由得猜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让萧清珑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们到底在贪图自己什么。
“呵,萧大姑娘倒是跟萧夫人‘姊妹情深’啊。”
燕姝不咸不淡的说着,话中的讽刺意味十足,萧唤云侧首:“嫡姐待我及好,我们自然感情好。”
“萧夫人,你还怪可怜的。”燕姝气不过萧清珑,更觉得萧唤云是个傻子。
人家都勾引上她的夫君了,她巴巴的跟人家交好。
这么一看,萧唤云根本不足为据,萧清珑以前是将自己当抢使,当自己也跟萧唤云一样是个傻子!
“燕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了,京师的人这几日除了议论夫君,好似还说燕小姐,燕小姐,你还好吧。”
萧唤云关心的模样,蒋雨欣不由得一嗤:“她可好的很,谁能有她好啊。”
害别人为自己谋取利益,燕姝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好。
“好就好。”萧唤云神色恬静,不吵不闹,说话也轻声细语,让人十分心生好感。
原本夫人们就同情她,见状,倒是愿意与她多说几句话:
“夫人在南场救了小殿下,这可是大功,就是老夫人的做法实在是欠妥。”
严家跟萧唤云关系好似不错,这个说话的夫人想与严家交好,自然想从萧唤云身上下手。
萧唤云也不介意:
“婆母不过就是喜欢孩子,我理解的,只是凯哥儿那孩子不知怎么养的,有些不堪事,日后慢慢调教便是了。”
“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不懂规矩,夫人劳累了,日后得精管着。”
那夫人本家姓刘,夫君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哥,名为刘立德,在吏部当值。
刘立德平时没少想办法讨好陈尚书,如今与萧唤云搭话,陈氏果真也搭腔了:
“小地方出来的孩子没教养,只怕先前教导他的人也是个不怎么样的,日后夫人若有需要,我可帮忙。”
她认识不少学堂的夫子,自己管教孩子,还不是亲生孩子,到底费心劳神,不如找个夫子推出去得了。
“那日后便有劳夫人了。”萧唤云笑着应下,陈氏见状,也笑了。
萧唤云帮了严秋芳那么大的忙,却从未索要好处,他们严家,自然得多追着点。
否则萧唤云这个傻姑娘根本就不懂得为自己讨好处。
“宴席快散了,终于能回家了,我腰坐的都疼了。”
宴席上所有人各怀鬼胎,陈氏跟刘氏不断的贬低方凯跟之前教养方凯的人,萧清珑跟林霜的脸难看及了。
幸亏她们低着头做遮掩,否则肯定会暴露心思。
毕竟方凯一直都是由她们教养的,刘氏陈氏根本骂的是她们啊。
宴席进行到下半场,已经快要结束了。
周明绪有些醉了,皇帝让人扶着他去寝殿休息,周明绪一走,皇帝也不坐了,也走了。
如此,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离席。
今年的宴席上,晋王不断被落面子,自然这样的场合他也不会久留,皇帝一走,他也走了。
“殿下,等等妾身。”
晋王妃一直心神不宁。
晋王的态度冷漠,她好伤心,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她迫不及待的想去珍宝阁问问。
晋王走她在后面跟,或许是怕再丢面子,被谏言弹劾一个冷落正妻的罪名,晋王这才放慢了步子。
“走吧。”
他强忍着怒气,晋王妃咬唇不敢多话,跟着晋王走了。
马车赶的很快,车厢内的温度简直降低到了冰点。
就这么一路回了晋王府,晋王直接去了书房。
“王妃,今日你真是冲动了。”
吴娘子劝着,殷文绣眼底含泪:“先回夕秀院。”
珍宝阁必须要去,不管是弄清楚真相还是买东珠簪子,这一趟是避免不了了。
“奶娘,今晚吩咐下去,明日本妃要外出一趟,你打点好,莫要叫殿下知道风声。”
往夕秀院走,殷文绣交代着。
“王妃放心。”吴娘子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立马应声。
身为王府的管家婆子,后院都被吴娘子把持着,不放出风声的让殷文绣出府,不难。
翌日一大早,殷文绣早早的起来去寻晋王。
晋王冷落她没见,殷文绣等了一会,又回了夕秀院。
“走吧。”
换了一身便服,殷文绣带着吴娘子出府了。
坐上马车,马车赶的很快,不出一炷香就到了珍宝阁。
报出大名,陈大富直接将她领到了三楼的包房,海玉宸在等她。
“你说你家主子要见我,为何?”殷文绣有些警惕,陈大富只道:
“王妃娘娘,我家主子有机密要事与您说。”
“请您坐在这里,我家主子就这么与娘娘说话。”
让殷文绣绕过屏风坐在座椅上,海玉宸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
“不知阁下要对本妃说什么?”
吴娘子说珍宝阁的主人要求父亲帮忙,她觉得海玉宸要说的或许就是这件事。
“王妃,东珠簪子在这,某愿意无偿送给娘娘,但某声明,若簪子出了任何问题,都与某跟珍宝阁无关。”
海玉宸说,殷文绣不懂,皱眉:“阁下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东珠簪子在运来京师时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上面泡了弥陀僧,体质容易过敏的人佩戴这簪子,会中毒。”
容妃就是过敏体质,一到三月柳絮飞舞的时节,容妃都闭门不出。
殷文绣大惊,直接站了起来,就连吴娘子也吓了一跳。
“泡了密陀僧,那你还想卖给本妃。”
这不是害她么。
“娘娘,让你来此买东珠簪子的人可不是某啊,你该想想是谁让你来买簪子的。”
这话说的够明白了。
殷文绣的脸白了,海玉宸又接着道:
“晋王殿下应当也是知道这簪子上被动了手脚的,如此,某不知娘娘来买簪子是为什么。”
不是不知道,而是太懂了,就是不方便直接开口。
“娘娘,您没事吧。”
吴娘子跟殷文绣不是傻子。
为什么非要让她买下这东珠簪子送给容妃,自然是要让她背负上谋害婆母的罪名。
她就说晋王想除了她给别的女人腾位置,果真猜准了。
如此,她若是不反击,岂不是等着任人宰割!
这一刻,晋王夫妇各藏祸心,夫妻情分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