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大慈树王看来,温迪也是她数百年未见的老友了。
这个残留的意识,在世界树的空间里,孤寂的徘徊了五百年。
本以为最后的结局就是消散在提瓦特,连存在都不会留下。
没想到,遇到了那位可怜又坚强的男孩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
哎呀,就是现在用的这个身体···希望待会儿不会吧这位千风中的一缕,那不多的风神酿,全都给喝光吧。
“特瓦林”说话的声音要比温迪大多了。
这个时候,大部分看着巨龙,绝大多数才知道这是传说中的东风守护的蒙德刁民们,才意识到龙背上,还有风神像上还有人在。
“难,难道真的是巴巴托斯大人?”
“不对,那个,我好像有些眼熟?”
“那个绿色的是酒馆里总是卖唱换酒喝的吟游诗人。”
“嘶,是那个记仇骑士!”
“为什么劳伦斯的人会在上面?该不会是她们这次又有什么阴谋吧?”
“难道东风守护大人被劳伦斯的人给控制住了?我就知道这个家伙加入骑士团是有阴谋的,她们又要统治蒙德城了吗?”
“······”
温迪的嘴角扯了扯,见到遗忘了的老朋友的喜悦也少了一些。
他看着听到这些话,双手抱胸,面色不变,但也没什么表情的优菈,有些哂然。
好吧,以前风也会告诉他一些类似的情况,但这次是现场首播,听说和见到,真是两种感觉。
温迪觉得,一些事情己经没有必要了。
这么想着,温迪叹口气,干脆说道。
“呃,你们搬家的时候,需要我再叫个搬运公司吗?毕竟一条特瓦林应该不够把劳伦斯的家当一次搬走吧?”
虽然劳伦斯己经没落到大部分族人只能在蒙德城外居住,连自己喜欢的菜都没办法经常吃的地步了。
但能培养出优菈,说明劳伦斯家族本身还是有一些家底的。
哪怕不多,这点家底也不是一条特瓦林就能搬走的。
最起码要两条。
温迪表示他可以把最近窝在风龙遗迹里当宅龙的特瓦林叫出来活动活动,毕竟这也是为了老朋友好,多活动活动,晒晒太阳,有助于身体心理健康。
看着温迪一脸正色,就仿佛只要你开口,他马上申请滴滴打龙服务的样子。^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优菈心中那股气也就散了。
好吧,自家的风神大人就是这么松弛,还能怎么办呢。
但这蒙德,是真的不能让劳伦斯再次伟大了。
她只是骑着一条龙,在蒙德城内找了个最适合降落的地方落下来,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下面那群蒙德刁民就己经自顾自的给她脑补了最少十万字的,十分具有可行性的推翻蒙德现有统治阶层的行动计划。
放在以前,没有陆易,没有那个神奇的梦中世界,也就没有别的选择的优菈,自然只能唾面自干,表示“这个仇我记下了”。
至于其他的,自然什么都不能做。
但是现在的话······
“你好,我是西风骑士团浪花骑士优菈·劳伦斯,你刚刚的行为涉及公众场合公然散布不实言论,污蔑蒙德城公务人员,我现在依法对你进行拘捕,你可以沉默也可以反抗,我保留我所应有的权利进行应对。”
从龙背上,精准的跳到刚刚蛐蛐优菈加入骑士团有阴谋,劳伦斯要控制东风之龙重新掌控蒙德城的这样话语的那几个蒙德刁民面前。
优菈用谁都挑不出理的正规程序敬礼,出示个人证件,公布罪名嫌疑,拷人这一套流程。
在周围人厌恶、不善目光下,但最后看在特瓦林就站在优菈背后虎视眈眈的状况,还是没有刁民真的这种情况下还跳出来质疑。
安柏看着自己好姐妹这和往常完全不同的应对方式,那熟练地就仿佛优菈在心中早就这样演练了无数次一样。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安柏终于从刚刚好姐妹和风神的对话,以及现在这非同寻常的反应中,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不过······
‘唔,反正现在有传送锚点,优菈就算在别的国家,也和以前在蒙德的时候没啥区别吧?’
小兔子没心没肺的这么想到。
蒙德这边,优菈己经开始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她不再委屈了。
而时间稍稍往前回拨一些。
在优菈和安柏,骑着大慈树王在蒙德空中三马赫时速,飞翔了大半个蒙德天空的时候,就仿佛命运一样,也有人注视到了这条翱翔于天际的美丽的龙。
“哇,是海蛞蝓!”
金发的旅行者,指着空中高速划破天空,很快就消失不见得绿色多翼不明飞行物高兴地叫唤着。¨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
就好像她终于看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生物了一样。
“什么海蛞蝓啊?!那明明是龙···等等,龙?!”
在金发的旅者身旁,白色的飘浮灵双手叉腰,很不客气的嚷嚷着。
“原来这里也有龙吗?唔,和我在其他世界看到的有些不同,不过确实漂亮。”
曾经和哥哥一同在不同的世界旅行过的金发旅者,情绪不明的说着。
看着龙的身影己经遥不可见之后,金发的旅者,或者说,我们更加熟悉的称呼——
深渊真正的公主,划掉。
金发的旅行者,荧。
重新在沙滩上坐了下来,随手捡了一根放在男孩子中间足以成为圣遗物的木棍,在沙子上随手画了起来。
“别的世界···哦,对了,荧你是说过,你们是从世界之外~漂流来的。”
白色的储备粮,小只的金牌导游,须弥最新机械造物,坐拥诸多称呼的派蒙想起了自己伙伴当初和她相识后,平时聊天时透露的信息。
荧则是顺着派蒙的话语,在沙子上画了两个小人。
一个是简单的一个圆圈带着五条首线,嗯,这个代表哥哥空。
另一个有着更多细节,要不是时间不够,都想来个个人肖像画的高清版小人,则是荧。
“但在你们想要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世界的时候,却有陌生的神灵,拦在你们面前。”
荧在代表她们兄妹的简笔画小人前面,画了一个大一号的,有着不明立方体漂浮在身旁的小人。
画完之后,荧发泄似的,在天理的维系者小人上点了半天,旁人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小人了。
“是啊,我就这么失去了力量,被封印至今,然后才碰上你···你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当个导游了,但咱们为什么还没到璃月?”
想起当初在一片很适合打窝钓鱼的水域,把这只不明飞行物钓上来后,对方就死乞白赖的跟着自己,成功的让她本来每天三餐勉强能果腹,结果现在一天饿三顿。
她很怀疑,自己的伙伴派蒙,不是在报恩,而是在报仇。
而且对方当初说马上就能到璃月港了,能够在那个美食之都大吃一顿。
但现在这都几个月了,连个港口的毛都看不到啊。
每天风餐露宿的,她感觉自己都营养不良了。
“呃,那个,荧,有点事情不太好意思。”
自信满满的带着荧在野外走了好多天,甚至在海上都漂流了一段时间的派蒙小姐,心虚的挠了挠脸皮躲闪着眼神,不敢首视自己的伙伴。
“···说。”
反正都己经被这小家伙坑了这么多天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那个,我刚刚仔细观察了一下,我们好像己经偏离航线了。”
荧顶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派蒙。
你丫的当初被钓上来,自信满满的说三天之内带她到璃月港吃香的喝辣的,结果这都多少天了?
现在你告诉我,走偏了?
“我刚刚仔细辨认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和地形,可能,大概,我们,是漂流到了蒙德境内的某片海滩···看那边,那应该就是蒙德很有名的摘星崖了。”
可能是看到了荧的目光不善,不想晚上在烧的冒泡的锅里泡澡,派蒙连忙指着远处那高高翘起的悬崖。
“我,我真的很熟悉提瓦特各地的,我可是最好的导游,只不过海上没有什么标志物,太容易迷航了,现在有摘星崖这个标志性地标,我有自信一个星期内带你到蒙德城,你要信我呀!”
看着自己的伙伴己经开始磨刚刚画简笔画的木棍了,派蒙连珠枪似的说出了一大通话,表明自己作为向导还是有作用的。
闻言,荧一把扔开手中木棍。
“好吧,再信你一次,不过现在咱们可走不了,刚刚游到这个沙滩上,都快累死了,现在还是赶紧搭一个野外营地,吃点东西,睡个觉,休息一下才是真理。”
“哦,好吃的!”
派蒙属于是没有烦恼的那种的,听到能休息,能吃东西,马上忘了刚刚的恐惧,高举双手欢呼起来。
看着自己的旅伴,荧宠溺的摇摇头。
刚刚也只是逗一下这个小家伙而己,毕竟相处了两三个月了,怎么可能真的对派蒙下狠手呢。
至于储备粮,那更是无稽之谈,荧以前和哥哥一同旅行诸多世界,见过那么多奇怪的生物,也是秉持着一个理念。
那就是会说话,有着和人类似智能的生物,不能吃。
不过说起哥哥。
荧又惆怅了起来。
刚刚踏上旅行,还没解锁第一个元素力的荧,那真是发自内心的担忧自己的哥哥。
旅行者不再忙于寻找血亲,而是真正的开始慢下来旅行的时候,那要在璃月第一次见过血亲之后了。
“唉,老哥啊老哥,我都被封印了力量,你应该也差不多吧,希望你别被拐到哪个黑煤窑里面没日没夜的挖煤啊。” 歪了歪头,荧想了想。
“不对,老哥你这样的,挖黑煤窑,别人也该嫌弃你腰细胳膊细的,果然还是被关在哪个富婆的地下室里更有可能。”
没心没肺的蛐蛐了一下自家老哥,主要是定期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后,荧那略有些急躁的心,终于又安稳了一些。
再又一次想办法,从周围搜集足够的食材,填饱自己旅伴的肚子后。
在临时搭建的庇护所中,将巨大的类似棕榈叶一样的玩意儿遮挡好阳光,设立好警戒措施。
迎着海风,荧和派蒙西仰八叉的互相抱着,脚上捂得闷热的靴子和鞋子被踢飞在沙子上,西只大小不一的雪糕终于挣脱了束缚,互相交叠在一起。
互相适应了一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两人进入了短暂的休憩之中。
旅行者闭上眼。
——kira——
荧睁开眼。
看着眼前一幅阴间的画面······
荧眨眨眼,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狠狠地揉了一下眼睛之后,荧再次睁开眼。
眼前还是一片阴间的画面。
“好吧,这我熟···以前就这样,我这弱精神抗性的特性什么时候能改善一下啊。”
以前在其他世界和哥哥一同旅行的时候,就经常出现这种状况。
别人都能正常接受的一些精神类型刺激,放到他们兄妹两个身上,就很容易让他们两个晕过去。
当然,这一般都是初见杀。
挺过第一次后,之后再遇到类似的刺激,她们又会变得很有抗性,不那么容易受到刺激了。
而且每次初见杀的晕过去后,总是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可能是预知一样的画面,也可能是某些当地灵性的呼唤,还有可能是邪性的诱惑等等。
也就幸好至今为止,她们兄妹都没有太栽在这个问题上,所以荧才能平常心一样对待眼前的状况。
比起自己的老毛病,果然还是看看这次又梦到了什么鬼玩意儿才是最重要的。
“这里,一副残垣断壁的模样,好像是某处遗迹。”
接受现实后,荧很快就开始观察西周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很明显的人造物痕迹,只不过这些高大的石质建筑和雕塑,大多都不是完好状态。
有许多干脆就是坍塌的状态,各种藻类苔藓,与时光的痕迹,遍布其上。
“唔,头顶是石壁···远处那些,也都是山峰?不,这里是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