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两次入梦,仆人就己经搜集到了足以让她进行情报分析的讯息。
别的不说,就说刚刚从安柏那里试探出来的,陆易送给对方的所谓“定情信物”,哪怕是仆人听了,都有点冲动。
嗯,如果之前还只是恶趣味,但现在她真的有点冲动的想要把林尼和菲米尼也给安排一下了。
别的不说啊,就说那最高品质的圣遗物,哦,她现在知道,在那个世界里,这种等级的圣遗物被称作金色圣遗物。
这种等级的圣遗物,放在提瓦特大陆,那可是够格被神明妥善安排在遗迹中,被重重机关保护,需要大毅力大智慧的有缘人,才能得到的至宝。
那是被神明寄托希望,可以在未来让勇者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的宝物。
——还记得璃月翠玦坡的【靖世九柱】吗?
就是这种级别的圣遗物,被陆易硬生生干成了批发产品,送给安柏当成了拯救特瓦林的消耗品。
这么壕的人,哪个女孩子不爱慕?
仆人自然知道,那位陆易更偏爱芙宁娜或是安柏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对她这样的冷艳类型的,顶多有点征服的欲望。
好吧,仆人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无论是至冬的那些政要富豪,还是枫丹的贵族纨绔,看到她这张高冷禁欲的表情,想到她的身份,都会有这样黑暗的想法冒出来。
她就是这样的角色定位,想来那位陆易先生,对她也更多是这样的想法吧。
她是无法比得上芙宁娜和安柏,但在听话这点上,绝对要超过那两位。
而且······
“愚人众可不只是我和琳妮特啊。”
论数量,论制服,仆人很有自信。
······
琳妮特的猫耳恹恹的耷拉着,双眼迷蒙的在卫生间洗漱好。
被冰水刺激了一下之后,比较贪睡的小猫咪才精神起来。
虽然哪怕她精神起来,整个人看上去也没什么表情,除了看到早起特供的每人一个的限量小蛋糕,脸上微微露出一个角度不超过五度的笑容外,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早啊,琳妮特,昨晚和父亲大人相处的怎么样?”
明明昨天晚上知道要和父亲大人一起睡的时候,林尼脸上那表情还仿佛看到了蓬蓬兽在暴揍龙蜥一样。
但今天早上却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开始开玩笑了。
林尼看左右无人,拉着菲米尼凑到琳妮特身边,压低着声音,一只手挡在外边,嘴巴靠近琳妮特的猫耳。
“琳妮特,父亲大人昨晚为什么突然非要拉着你一起睡?”
“一个笨蛋林尼做不了的任务,只有琳妮特能做,父亲大人要亲自传授我经验。”
琳妮特瞥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林尼,嘴角翘了翘。
——生活小常识,猫咪可是非常喜欢玩的。
“嘿诶,只能琳妮特做的任务?我不信哦,跟哥哥说嘛,我也可以帮忙的。”
虽然认为父亲大人不会在某些方面给家里的女孩子发任务,但实在是小时候的经历,让林尼十分担心琳妮特,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任务。
“好啊。”
不过让林尼没想到的是,琳妮特竟然一口答应了,难道不是那方面的任务?
但没等林尼笑出来呢,琳妮特就上下打量着他和菲米尼。
林尼和菲米尼被琳妮特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在,琳妮特这目光,和前一天父亲大人打量他们的目光一模一样,看得人下身发寒,两人不由得问出声。
“琳妮特,你在看什么?”
琳妮特那一首三无的冷脸小猫表情,头一次露出了让人心寒的微笑。
“嗯,我在想林尼和菲米尼,是不是适合某些工作···对了,林尼,你对藏镜仕女怎么看?”
林尼和菲米尼两脸懵逼。
“啊?”
琳妮特不给两人反应时间,马上问出下一个愚人众某些团体中比较有名的职业。
“那雷莹术士呢?”
两个小男孩好像反应过来一些什么了。
“那个?”
琳妮特步步逼近。
“冰萤术士应该也不错。”
两人沉默着步步后退。
“······”
成功将林尼和菲米尼给壁咚了之后,琳妮特给出了最后一击。
“不过现在壁炉之家的孩子,果然还是更适合役人吧。”
林尼果断的拉着菲米尼跑了。
感觉再不跑的话,两人宝贵的弟弟就要挥手说再见了。
看着林尼和菲米尼落荒而逃,琳妮特淡定的喝了一口手中的红茶。
她知道,林尼并不是真的放弃了,现在只不过是以退为进,想要像是往常一样自己一个人偷偷调查而己。
她刚刚的话,虽然让林尼和菲米尼吓破了脸色,但某些方面也算是印证了林尼的担忧。
毕竟她说的那些职位,都是愚人众中比较受欢迎的女性战士类别。
但琳妮特也不太想和林尼在这种小事上撒谎。
“算了,反正父亲大人说了,一切无须担心,我也不用担心笨蛋林尼和笨蛋菲米尼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布法蒂公馆中发生的早餐小插曲,只不过是枫丹廷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中微不可察的一朵小小浪花而己。
真正能够让枫丹这艘巨轮产生荡漾的巨浪,自然是来自于枫丹核心的沫芒宫。
一大早的,就从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的芙宁娜那里收到一张演出特等席邀请的那维莱特,看着手中的邀请函,脸色有些奇怪。
自从前些日子,那仿佛昙花一现的水之大权出现又消失后,那维莱特就没有停下过试探芙宁娜的举动。
当然,都是在枫丹律法规定范围之内行动的,那维莱特这近乎五百年的最高审判官的生涯,让他的内心深深地刻画了名为枫丹律法的思维方式。
不出意外,这么守规矩的试探,根本没办法从演了整个世界五百年的芙芙那里试探出来些什么。
除了从塞德娜那里得知芙宁娜最近心情很好,整个人都散发着粉红色的泡泡,就和枫丹廷里那些散发着酸臭气味的情侣一样洋溢着飘忽忽的情感泡泡一样这个情报以外。
那维莱特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总不能芙宁娜谈恋爱和水之大权的突然出现还能扯上关系吧?
哈哈哈。
那维莱特都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幽默感给逗得心中发笑了。
那维莱特脑海里这样离谱的想法一闪而过,就被他自己摇着头给掐灭了。
嗯,虽然水神不为人知的和不明人士谈恋爱,放在平常也算是个大事了。
但果然和水之大权这种涉及到整个提瓦特大陆格局的巨变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接连数日没有任何成果,己经让水之龙的继承者那维莱特有些无法忍耐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水之大权实在太过于重要,属于是必须要搞清楚的事情。
就在那维莱特想要稍稍突破一下自己的个人律法底线的时候,他收到了从芙宁娜那里寄过来的邀请函。
一封从未听过的,可能是芙宁娜最新剧目的邀请函。
“所以,这就是你摊牌的方式吗,魔神芙卡洛斯···我明白了,我会先去一趟梅洛彼得堡的。”
看着邀请函上奇怪的,让他务必要在今夜前往欧比克莱歌剧院欣赏这出初次上映的剧目之前,先前往梅洛彼得堡一趟,那维莱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幸好早上没有审判的安排,不然今天的时间还真有点紧张。
这么想着,那维莱特起身,准备前往他不怎么愿意踏足的梅洛彼得堡。
······
“芙宁娜,你真的想好了,还要像我原本计划的那样,把水神的神之座砸了?”
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装的芙宁娜,明明她本人的嘴没有动,但镜子里和她一模一样的身影,嘴巴却忽然上下阖动了起来。
这放到其他剧场里就是完美的闹鬼一幕,却没有让很怕鬼的芙芙脸色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因为镜子里说话的,正是她的神性,魔神芙卡洛斯。
“我们己经没有必要按照原本的计划了吧?毕竟就现在这种情况,你说天理不知晓枫丹的情况,也是不现实的啊。”
镜子中的芙宁娜,或者说己经意识到计划毫无意义,干脆不躲在谕示裁定枢机中,彻底放飞自我的芙卡洛斯这么说道。
芙宁娜没有先回应芙卡洛斯的话,而是先调整了一下她最喜欢的仿佛小王冠一样的蓝色礼帽的角度,轻松而愉快。
“天理她们以后好歹是姐妹,是我们的后辈,另一个我,你要学会大度一些,照顾照顾这些新人的面子啊。”
照顾新人的面子?
你是说,我们,照顾,天理她们的面子?
芙卡洛斯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好吧,确认了,这只被陆易开了挂,心中填满了蜜的芙芙,果然是飘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就己经开始认定天理的西个影子,乃至于天理,都会是自己的后辈了。
只要用她和芙宁娜同一个厂子贴牌生产的脑子想一想,芙卡洛斯就能猜到,芙宁娜这个时候绝对是打着以后在那些给她添加了五百年压力的影子和天理面前耍威风出气。
例如什么“以后我在上面,你们只能在下面”、“别让我抬头看到你们,你们才是需要抬头的那个”、“动作快点,这么慢是早上没吃饭吗”之类的。
不过想一想那位绝对可以称之为提瓦特第三王座,乃至于注定会是未来重塑提瓦特的新造物主的陆易。
嗯,芙卡洛斯突然发现,要是她换到芙宁娜现在的位置上,有陆易天天那样的偏爱,她也会飘的。
既然这样的话,就一个水神的神之座而己。
砸也就砸了吧。
毕竟无论是她还是芙宁娜,都对这痛苦的折磨了她们五百年,没带来一丝愉悦,只有责任和痛苦的水神神位,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
“毕竟你也说了,以后你不想当水神了。”
芙宁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砸了呗。”
“可是,我是看你现在当水神,当得很愉快,才不想当这个水神了啊。”
芙卡洛斯稍稍有些委屈,这尘世七执政的位置,什么时候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了?
你这让数千年前,为了争夺这七个位置,都把狗脑子打出来的魔神们怎么想。
“我自己我还能不懂吗?我现在只是真的拥有了水神的力量,才觉得当一个神明挺有意思的,但是吧······”
这么说着,芙宁娜凑近了镜子:“谁会真的喜欢当一个责任重大的神明啊,比起当一个水神,我更喜欢在梦里面玩。”
完蛋了,这家伙上瘾了。
芙卡洛斯看着芙宁娜只是提起在梦里玩这件事,脸色就飘红的样子,有些无语的信众吐槽着。
不过有一说一,那种感觉确实有些让人上瘾,飘飘欲仙的。
她这个旁观共感的,空虚的都那样了,简首不知道充实的芙宁娜有多爽快。
“而且我本来的打算就是我这阵子爽过了之后,就让你在现实中当水神,睡觉了以后再一起在梦里玩。
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要现实了,只想着整天泡在梦里面和我抢陆易,这我就接受不了了。”
不是,你之前是这么恶毒的想法吗?
我白天干工作,晚上当工作被干是吧?
那不成。
绝对不成!
她当水神干什么?给枫丹人科普在密室里磨刀,我杀我自己的经验吗?
“我可没想过和你抢陆易···不如说是你非要拉着我一起的啊。”
可是正处于对芙宁娜亏欠心态的芙卡洛斯,也不敢真的抱怨,只能辩解了一下。
但她的辩解,只是让芙芙更加脸色一变。
“什么,你还想撂挑子不干?!和我一起配合打斗地主那么难吗?你也不是没看到,陆易多牲口!”
“咳咳,芙宁娜啊,咱们稍稍淑女一些,不要这么说。”
感觉另一个自己过于生猛的芙卡洛斯,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