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树王想到阿蒙对玛莉卡塔的痴情模样,一时间有些不确定,阿蒙这家伙要是知道了陆易有这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到底是会完全为了马莉卡塔好,自己什么都无所谓啊,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哪怕智慧之神都很难想明白的一件事。
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大慈树王以前都是孤身一人,自然没这方面的顾虑。
但像是阿蒙和娜布这样的,估计就顾虑重重了。
幸好的是,这个问题,也只能是个大慈树王思维发散时无聊想到的问题了。
现实情况就是,自己的两位好友,根本就没有残留下什么,连个意识碎片都找不到,最多只能找到一点点回眸的余晖。
只靠这一点信息,哪怕是神通广大的陆易,这个时候的他也是无法复苏她们的。
所以这个左右为难的问题,目前根本不成立。
至于以后······
以后再说吧。
在这方面,大慈树王可以说是很宽心的。
暂时放下心中的千思百虑,大慈树王走上前来,抚摸着三人以前围坐的座椅,用很是感慨的声音说道。
“这里当做办公地点吗···也好,就当做闲暇时间,还有老朋友的影子作陪吧。”
这么说着,大慈树王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不出意料的看到陆易十分自然地就坐到了原本属于阿蒙的座位上。
陆易表示他真是冤枉,他刚刚真的只是二选一,随便选了一个,谁知道这是赤王的座位啊。
绝对没有什么深意。
迎着大慈树王那意味深长,又仿佛纯真的淡雅目光,陆易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以后在这里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做的,维护好这个世界的运行,监测异常数据,顺便按照我的要求制作一些附加组件就可以了。
相关的编程基础知识还有注意事项,我待会儿传给你,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学了。”
看着陆易那仿佛终于可以把包袱甩走的放松神情,大慈树王这才意识到。
自家的老板,貌似有一些不那么太靠谱。
不过陆易这高情商点说是强势霸道,低情商点说是自顾自话,一点也不考虑别人心态的作态,倒真的和大慈树王记忆中的阿蒙一模一样。
那家伙也是啊,在天空岛的时候就身份特殊,所以到了地面上也不收敛,总是我行我素的。
阿蒙那家伙做的那些事,属于是别的魔神粘上一点都要挨钉子或是上演公子献头,偏偏就阿蒙做了之后啥事没有,可以说把天空岛的禁忌都给触犯了遍。
最后也不是天空岛对阿蒙忍无可忍的出手解决了他,而是他自己玩脱了,给须弥来了个大的,不仅让禁忌知识彻底肆虐须弥,威胁到整个提瓦特的安全。
而且还把饱受污染的自己的神躯喂给阿佩普。
可以说是玩脱了之后,自己心灰意冷之下送死的。
可关键是你那是什么离谱操作?
自己狗带之后还不够,还要把自己那禁忌知识含量爆表的神躯喂给关系到须弥乃至世界自然环境平衡的草龙阿佩普。
怎么的,嫌一个炸弹不够响亮,非要再埋一个n2地雷是吧?
回想起阿蒙的那些操作,大慈树王现在有些想要捂脑袋的冲动。
好吧,这样一想,自家这位新老板,人貌似还不错。
不仅拯救了自己,看他和新的布耶尔那宠溺的态度,现实中阿蒙留下的烂摊子,应该也会得到妥善的解决才对。
而且不管怎么说,这毕竟也是自家男人,她不宠着点,谁会关心他呢?
唉,只有她才会关心自家弟弟啦。
虽然感觉大慈树王最后的眼神貌似有些怪怪的,一下子多了不少母性的成分。
但陆易xp挺齐全的,表示这也能接受。
反正之后纳西妲闲下来也会进来陪着一起玩呢,正好可以上演天伦之乐,最后还是他享受。
安顿好了大慈树王后,陆易干脆找了个地方休息了起来。
嗯,现在他是贤者时间,难得的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了。
《原神》世界中,陆易陷入了久违的休息时间。
而在现实中,他之前降临到现实中的须弥,做的那些事情所造成的影响不仅没有平息下来,反倒还在继续发酵,并且陆续影响到了其他国家。
本来下定决心,准备这次入梦可以和陆易继续探索一些进度的安柏,因为纳西妲的突然入梦,外加大慈树王的常驻,很遗憾的错过了机会。
不过倒是因祸得福的认识了其他国家的朋友,甚至还认识了大慈树王这样传说中的神明,小兔子还是感觉这次梦境之行也不算亏。
毕竟虽然安柏自己不承认,但这姑娘,确实有点不太正常的喜好偏向。
大慈树王不仅符合陆易的xp,对安柏也挺有吸引力的。
而且最让她满意的是,这次在现实中醒来,浑身上下十分干爽,除了身体一首在向她报警赶紧出恭,没什么其他的。
新定制的水床没有起到作用,安柏是一点都不带可惜的。
解决了个人问题后,穿戴整齐的小兔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标志性的兔耳发带,又变成了元气满满的西风骑士团侦察骑士。
拍了拍脸打起精神,跑到团长办公室里,例行的用充满朝气的声音向着在座的各位打招呼。
嗯,确实是例行。
因为现存的蒙德城高级战力,每日啥也不干,就是齐聚团长办公室这件事,己经持续了两天多了。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特瓦林拯救大作战,在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之后,就仿佛一下子被卡住了进度条一样,迟迟无法进入下一个阶段。
而一首拖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理论上来说,最应该对此事上心的,她们敬爱的巴巴托斯大人。
安柏也不知道巴巴托斯大人有什么打算,不过神明的事情,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吧,她们这些凡人的眼界,确实没办法像是神明那样看的长远。
就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去拯救那条可怜漂亮的大龙。
抱着这样的疑问,安柏推开门:“呀吼,各位,早上好,听我说,听我说,你们一定不知道我昨天遇到了什么!”
正十分不适应的在团长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只能靠着保养手中新的松籁打发时间的优菈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你新换的水床今天起作用了?”
“才不是!”小兔子一下子炸毛了,表示优菈咱俩关系再好,你说这话也太过分了。
“那是梦境之主阁下,又给小可爱演示了新的,独属于那个世界的规则吗?”
之前己经被批发的圣遗物,锁面板不掉血机制,百分比恢复血量的料理开了眼界的丽莎饶有兴趣的问到。
“那倒也没有,昨天还真没太多值得说的新奇体验。”
不过面对丽莎姐的问题,安柏还是摇头。
“咳咳,安柏,那我们实在是猜不到了,你可以说一下吗?”
最后还是琴团长停下了这无意义的猜测游戏,出言提醒。
“好吧,那我就说了!”安柏一脸新奇的说道:“我昨天竟然看到陆易把须弥那位传说中五百年前陨落的草神给带进梦境世界中了哦。”
“······”
安柏说完,等了三秒钟,发现没有得到自己预料中的反应。
反而大家的反应还很奇怪,都用一种疑问的眼神看着她,就仿佛在问——
“五百年前须弥陨落的草神?安柏小可爱,姐姐我在教令院上学的时候,虽然草神她老人家足不出户,但也没听说她曾经陨落过啊?”
最后还是在须弥曾经留学过的丽莎问了出来在座的各位心底的问题。
“唉?那,那个,大慈树王女士当初原来没有陨落过吗?那为什么还会出现一位小吉祥草王当草神来接班啊?”
小兔子安柏感觉自己要被转迷糊了。
虽然平日里也不怎么喜爱学习历史,尤其还是须弥的历史。
但托柯莱,还有丽莎姐的福,最起码她还是知道须弥的神明和更替这种基本常识的。
可是让安柏更加奇怪的是,听了安柏的话后,众人只是更加的疑惑,尤其是丽莎。
只见她面色沉重的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虽然这是你从那个梦境世界中得来的信息,但是安柏小可爱,姐姐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须弥的草神大人,从始至终,都是大吉祥智慧主大人哦,至于大慈树王和小吉祥草王这两个称呼,姐姐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咳咳,这件事,我们可以暂时先不用讨论下去了,虽然我也有些迷糊,不过还是多少能猜测出一些事来的,大家不要深究了。”
丽莎还想继续追问些什么,她也很好奇安柏突然说的这个和现实完全迥异的信息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就被突然出现的温迪给打断了。
困守在蛋壳中,不得自由的风之神,虽然也不记得大慈树王的存在了。
但身为知晓众多隐秘,尤其知晓世界树特性的他,多少也猜出来一些情况了。
‘唉,那位我己经彻底遗忘了的朋友啊,你在安柏她们离开之前为什么不嘱咐一下?’
温迪心里对己经记不住的,但绝对以前是七神聚会中酒友的未知朋友心底抱怨着。
‘好吧,考虑到现在进入梦境中这几位的情况,确实都不会在外界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我和摩拉克斯知晓轻重,稻妻那个小姑娘本身就聪明。’
不过温迪转念一想,很快就想明白了,这绝对是那个叫陆易的大善人嫌麻烦,或者干脆觉得这不算什么麻烦事,所以就没说。
毕竟蒙德有他,璃月有钟离,通过只言片语就能猜测出,草之神动了世界树,删除了名为“大慈树王”,这个称呼听上去就像是草神的存在。
然后由原本的这一代草神,原先估计是叫小吉祥草王的,现在改称呼为大吉祥智慧主,并且变成了从来没有更替过的草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严重到需要草神操作世界树,来删除前代草神,并且把自己的存在也一并修改的地步了。
但他俩知晓轻重,自然会在安柏和那个叫香菱的小姑娘,把大慈树王的存在完整的描述出来,被世界树重新记载之前,就制止这一切。
——单纯说个名字,并不会造成大慈树王被世界树重新记载,想要让禁忌知识和大慈树王的概念重新被世界树铭刻,那需要足够多的信息,被一定数量和足够权重的提瓦特本地生灵知晓才行。
而稻妻那个小姑娘本身就聪慧,十八个心眼子都不够那个叫心海的小姑娘想的,估计会第一时间就自己察觉到问题,明智的选择闭口不言。
唉,也不知道是什么遭天谴的大事啊,都己经大到了需要那位世界之外的大善人,提瓦特天使投资人昨天动用草之大权来投资进行解决了。
关键让人可气的是,这种对提瓦特世界来说生死攸关的大事,在人家看来可能没啥麻烦的。
就算不小心出篓子了,人家也可以随手返工解决。
但就是苦了他们这帮本地神啊,要跟在后面查缺补漏。
想到这里,本来因为昨天终于确定了天空岛对这位前所未有的强大降临者的态度,而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的温迪,多少有些欲哭无泪,一时间因为下定决心而斗志昂扬的心情都被影响了不少,有气无力的对安柏说道:
“总之,安柏,你只需要记住,以后在提瓦特,不要提那位前代草神,也不要提什么小吉祥草王,因为目前的提瓦特,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位称呼为大吉祥智慧主的草神了。”
想了想,觉得可能还不算太完善,温迪追问了一句:“哦,对了,你说的那个大慈树王漂亮吗?”
安柏有些愣愣的,下意识的回答:“好~漂亮,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漂亮,尤其是那个气质,仿佛包容一切,宽容你一切的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