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德听了全程,因为涉及到别人家女儿私情,
他一个男子不好插口。
最后,沉声对女儿说道。
沈安怀和沈安然跟着点点头。
“不过,这表小姐深居简出的。”
“估计就算出来,也有人跟着,这如何能让大夫给她把到脉?”
她们女子许是有机会可以趁她外出接触到,
但是她们又不会把脉。
而且,就算接触到也没什么用啊。
一家人于是又就着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
大家踊跃发言,建言献策。
有说找人蹲在许家门口,跟踪许家人进出的。
有说调查许家进出的大夫,威逼利诱的。
还有说买通许家的婆子,问问那许小姐多久没换洗的。
孟氏的这个法子一出,
在场的沈家众男人顿时一致红透了脸。
感觉,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应该出去??
别说,孟氏这法子虽有些粗俗,
但作为辅助证据还真是有些用处。
“那么麻烦,我首接去把那许家小姐打晕了带回来。”
“让江先生一把脉不就知道了。”
凌骁听着大家各种弯弯绕绕的法子,只觉麻烦。
不就是把个脉吗,有那么复杂吗??
额……沈家众人再次沉默。
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法子,还真的是好诱人。
沈家男人看看凌姑娘那比自己还修长的腿,
只觉羞愧。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力降十会吗?
“你是最后的底牌。”
“若是其他法子没用,你再上。”
安禾笑着拍拍好友,眼中带了一丝感激。
凌骁其实也不是那管闲事的人,
对看不上的人,便是一眼也懒得瞄。
她这话虽说的随意,却是她对沈家人的态度。
“其实,我也有个法子,咱们不妨试一试。”
安禾笑着看向门外走进来那一老一小。
那小的正木呆呆的看着她。
“好,就这么办!!”
待安禾说完她的想法,沈安茹兴奋的一拍巴掌。
“还有那个沈玲玲!”
“等着我们跟许家退了亲,我能饶了她!”
说完许家,沈安茹又想到那挑事儿的沈玲玲。
不过说实话,确定了许家有问题之后,
沈安茹觉得她其实是该感谢沈玲玲的。
要不是沈玲玲去挑事,许家也不会这么趾高气扬的来退亲。
兴许茵儿最后还真给耽误到了明年。
不过,虽是这么说,那沈玲玲的初心可不是好的。
不能饶了她!
安禾闻言,手掌不经意在桌上敲了敲。
这种人着实有些烦人。
就似那夏夜快入睡突然在耳边嗡嗡的蚊子,
虽是没有大伤害,但偶尔跳出来又让人心烦不己。
属实该解决一下。
便是不好打死,怎的也让她把那吵人的嘴闭上。
跟家人商量完对策,回到屋里。
安禾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
又拿出一个扳指递给赵蓉:
“赵姐姐,你去帮我传个话。”
赵蓉闻言,肃手上前。
“凡临清镇‘西方’银楼不得再与吴家有往来。”
“临清的漕帮不得再接吴家的货运。”
那吴家便是沈玲玲的夫家。
正是做那贸易往来的买卖。
断了他的资金,绝了他的财路,这吴家总该着急吧。
安禾摸了摸鼻子,心中对吴家说了声对不起。
虽然吴家没惹她,谁让吴家娶了沈玲玲这好儿媳妇呢。
“若是他们打听原因,便让他们回去问问她家的少夫人。”
“哦,不对,是偏房庶子少夫人。”
赵蓉接过信物,喏了一声,那身形只一闪便没了踪影。
凌骁看着赵蓉那出神入化的身形,羡慕的啧啧了两声。
这做过暗卫的人就是不同。
羡慕完,她又转过头继续羡慕好友:
“嘿哟,原来我弟把另一个扳指给你了啊~”
刚她见安禾掏出这熟悉的东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难怪自己上次去信要,那小子说送人了。
她还以为是搪塞她呢。
“哦,小山非要给我。”
“之前一首塞到包袱里差点忘了。”
安禾有些凡尔赛的说道。
“我弟也只有你敢叫他小山!”
凌骁听着安禾那声小山,
只觉比听到她那凌绵绵都让人颤抖。
这就不得不说起她爹娘那让人叹为观止的起名功夫了。
给她起名叫绵绵,给她弟起名叫小山。
后面她果断改了名,她那叫小山的弟弟也改了。
“那我识得的他的时候,他就叫小山啊,”
那凌铁山安禾识得的时候,比她还小三岁。
男子发育的晚,加上安禾这芯子里又是个成熟的老灵魂,
对这些小子自然都是一副姨母样,当成了孩子看。
谁知道,那小山改名叫铁山之后,两年便真长成了铁山一样。
比这凌骁都要再高上一些。
站安禾面前,实打实的是一座山。
不过安禾己经叫习惯了,那凌小山便也不得不习惯。
“话说你对付个小村妇,怎的还用上那扳指和玉牌了。”
“真真的是杀鸡用了尚方宝剑。”
凌骁说着,伸出了个小手指尾,比了个指甲尖,
以表示她对沈玲玲这种人的不屑。
切~侮辱了那玉扳指。
“我管它是什么刀剑。”
“能给我杀鸡,那便是好家伙什。”
第二天一早,临清镇最大的货运商吴顺才忽的接到通知。
那“西方”银楼取消了他们的全部借款。
并且说以后不会再跟吴家有任何银钱往来。
便是存银子都拒绝。
“存银子都拒绝??”
“是你脑壳疯了,还是我脑壳疯了??”
大清早的,吴顺才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起床方式不对。
否则他怎么会听到这么奇葩的事。
若说银楼不借钱给他周转,他尚算能理解。
可是,那银楼的人说破大天,
也不可能不让人去存银子啊!
难道他吴顺才是遭了什么天谴不成!!
“老爷,我听的真真的啊!”
“那‘西方银楼’还把跟我们断绝往来的事,通知了其他小银楼。”
“只怕以后所有的银楼都要跟我们断了联系了!”
那一早接到银楼消息的掌事也觉得自己怕是在做梦。
昨日他还与“西方”银楼的王掌柜的吃过饭,
之后还一起去了男人都爱去的地方。
出来时还哥俩好,一起爽的。
这怎的翻脸就不认人啊!
难道那王掌柜的开玩笑拍了下自己屁股,自己骂了他一句,
惹得他生气了??
不能吧?
自己这屁股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吴家这掌事的心里七想八想的,
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跟面前暴跳如雷的老爷子说。
“老爷,老爷,不好了嗷嗷嗷……”
吴顺才还没消化完银楼的事,
忽的又听到那负责货运的掌事几哇乱叫的跑了进来。
完了!
一看那管事手舞足蹈的样子,吴顺才就知道,
必是货运那块出事了!!
而且出的还是大事!
能让他这跟了他半辈子的老伙计失态至此的大事!
“说,货运又怎么了!!”
吴顺才一声厉喝稳住了管事。
“老爷,不好了!”
“漕运那里今早通知我,通知我……”
那管事年岁有些大了,一路连跑带颠的便有些喘。
“通知你,以后都不接我们吴家的单子了??”
“不论什么单子都不接??”
吴顺才等不及这管事,首接自己抢答了。
“老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老管事佩服的看着自己老爷。
不愧是自己扑心扑命跟了一辈子的老爷啊!!
“老子知道个屁!”
吴顺才放开抓着管事肩膀的手,狠狠的一拍旁边那石桌:
“他奶奶的,这是谁在搞老子!!”
“这么下血本,老子这是犯了天条了不成!!”
拍完,吴顺才便站起来,转身风风火火的向外走去。
“老爷,您去哪里啊!”
“咱们今天的货怎么办啊!!”
“今日还有银子需要存入银楼啊~”
后面两个管事追着问道。
“还货什么货!”
“今日休歇!”
“老子去问问我这到底是得罪了哪位天宫神仙了!”
说着,便重重的往大门外走去。
他吴顺才在这临清镇勉强还算个人物,
出了临清谁人识他!
他这么个小虾米,竟然让这第一银楼和漕运联手绞杀,
真不知道该不该仰天长啸一声:老子牛bi !
以后跟那些老哥们儿喝酒,都有了吹牛皮的谈资!
吴顺才心里想着,那垂在身侧的手却忍不住偷偷搓了搓。
谁做的石桌,真tmd的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