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不保,李父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他狼狈地跪首了身体怒视堂上的桑鱼。
她一个女儿家敢让父亲跪她,也不怕折寿。
县令惊觉他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赶紧叫人收拾:“胡说八道!来人,掌嘴!”
谁料桑鱼抬了抬手,制止了他们。
李父心里惊喜,还未来得及用这个身份继续作威作福,就听见桑鱼说:“不对,他明明说你是我情夫来着。”
盛若炎绷着的表情裂开了,这死丫头怎么不看场合就开始演?
现在脸皮这么厚了?
自己开的戏自己演,盛若炎挑了挑眉:“是啊,也就你能看上这丑东西,为了他连我都不要。”
县令不知道摄政王小两口到底是在闹哪一出,这还不如说是她爹来得实在。
李父被他一句丑东西气得吐血,他年轻时好歹也是青年才俊,就是因为长得好看才被她娘看上入了赘。
“我是她父亲!你要娶我女儿,也要唤我一声岳父!哪有把岳父当犯人处理的!”
曹姨娘在后宅见识过了赵岚这些年口不能言,任人虐待的惨状,她丝毫不信会被盛若炎放过,吓得己经晕了过去。
盛若炎冷笑:“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还有一儿一女在呢。”
李父不出声了,这样子像是掐住了他的命脉般让人觉得好笑。
盛若炎可不觉得他是那种为了儿女不顾一切的慈父,他只需轻轻试探就能试出他的真面目。
“这买卖人口的罪,总要有人来抗,女儿家自是不会轻易进去的,这主意不是你出的便是你儿子李君良出的。”
李父明白他的意思,纵然知道这局势下他很有可能只是在哄骗自己,但也不愿意放过一丝希望。
“君良是个好孩子,你休想污蔑他!”
“那这事便是你做的了?”
李父不说话了,桑鱼顿觉无趣,这人从来不是偏心谁,他就是只爱他自己。
盛若炎抬抬手,县令便让人堵住了李父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此间事了,盛若炎才算是尝到了一朝翻身的畅快感。
这种事他自然想像往常一样同桑鱼分享,夜间爬床的时候却遇到了阻碍。
桑鱼抱着被子缩在床角,脸上都是防备:“摄政王大人的房间应该不在我这里吧。”
芳华年纪的少女,床单都是馨香,白得亮眼的肌肤在夜里无声地勾引人。
盛若炎将被子一掀,就钻进了被窝。
就在桑鱼以为他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盛若炎却只是抱着腿跟她一起缩在角落。
他的语气里满是兴奋和旺盛的分享欲。
“别管那些了!先听我说说,这些年我怎么做成事儿的。”
两人絮絮叨叨了一晚,聊到后面桑鱼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盛若炎还抱着她精神得不行。
像是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迫不及待跟亲近的人分享喜悦。
一夜好眠。
回去的马车上,桑鱼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趴着车窗看风景,她倒是难得出这么远的门。
盛若炎从身后抱住了她:“以后你想去哪儿玩都可以,没人再能管得了我们,天底下除了我最大就是你最大。”
桑鱼戳了戳她的胳膊:“那皇帝呢,你不当了?”
她可是听说现在在位的是宗室过继来的孩子,明明他就是皇子,死活自己不肯上位。
盛若炎懒懒地哼了一声:“谁要当那玩意儿,天天困在宫里。”
反正实权己经到手了,他干嘛谁敢多说话。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贴到桑鱼耳边:“我要当皇帝了,那可得是三宫六院一大群女人绕着我呢,小鱼不吃醋?”
桑鱼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们从小在一起,干什么都是他们两个人,中间也从未有过第三者。
想到要是盛若炎当了皇帝,她每天跟别人分享,就觉得心里怪怪的。
0521己经用了所有手段也没能把她带走,只能在她脑海里嘟嘟囔囔:【当然怪了,你又爱上他了。】
悄然变红的耳朵表露了她的答案,盛若炎好笑地亲了亲:“今天不演了?我的失忆未婚妻。”
桑鱼不好意思地小声嗯了一声,扭了扭也没挣脱他。
“那既然不演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不想理我了?”
盛若炎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委屈,可桑鱼知道他这才真的是在演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戳着盛若炎的腰带,抬起头不太确定地问:
“要是哪天,我逃跑了,你会不会——我是说假设,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会把我关起来吗?”
盛若炎愣住了,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斟酌措辞:“你——”
“你在话本上看见的?喜欢这种,闺房乐趣?那种带链子的?”
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的桑鱼,脸爆红,说话都结巴了:“胡,胡说八道!这哪儿跟哪儿啊!” 本来还只是猜测的盛若炎看见她这反应,更加确定了。
“平常你看的话本我都有筛选过,我没记得什么时候给你看过这种啊……”
“不过,你要是喜欢——”
桑鱼手忙脚乱捂住了他的嘴,脸烧得都红了:“我不喜欢!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就是不行!你什么都不许提了!”
盛若炎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姑娘嘛,害羞多正常。
这种事还是得他来。
摄政王的婚礼办得很盛大,出席的时候窥见其夫人天颜,众人都不敢多嘴,只是悄悄将目光移向己经是卢大人的卢秋。
当日那点茶余饭后的八卦也就有了新的解释,李府的落没无人在意。
桑鱼拜过天地之后,便由宫人抬着轿子送回去,她起得太早有些劳累,没注意到路程比往常多了些许。
“夫人,到了。”
桑鱼被丫鬟扶下轿,抬头一看却不是她们常住那处院落的风景。
她正不解,丫鬟向她解释:“夫人,摄政王说了今日大喜之日,为夫人准备了惊喜,只允许您进去。他说您若是喜欢的话,便留在主屋,不喜欢就将床头的花瓶拿出来,他只要进屋就知道您不喜欢了。”
桑鱼听这话,就知道盛若炎又在玩什么小把戏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挥退丫鬟便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