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师的脑子都烧掉了,这,这是真兄妹,还是小两口的情趣啊。
看他们哥哥妹妹叫得这么顺口的,实在是……没想到啊。
也不对,谁家哥哥连内衣都要给妹妹选的。
服装师在心里暗骂自己,早知道不多嘴了,他们这种豪门最是混乱了。
原本就只是兢兢业业工作的众人,这下更安静了。
桑鱼听见他的话,人就呆住了,她的脸烫得不行。
偏偏这些人敬业,还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忙忙碌碌,搞得她更尴尬了。
傅晟亦脱下桑鱼脚上的高跟鞋,换了双小皮鞋上去,仔细端详的认真样像是遇到了什么值得考究的世界难题。
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的始作俑者倒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管家早就看透了一切,笑眯眯地在旁边看着他们互动。
桑鱼刚刚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被他握着脚掌,感觉脚底发烫。
她忍不住缩了缩脚,却被傅晟亦用力握住:“别动!”
周围的人头埋得更低了,桑鱼使劲往回缩,声音羞赧:“哥……傅晟亦!”
傅晟亦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乖,就还有三双没试过了,你再自己玩一会儿。”
言语间的妥协和宠溺,听起来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一样。
服装师跟珠宝设计师几人之间对了个眼神。
谁家亲兄妹这样啊,这就是情趣啊,有钱人就是会玩。
桑鱼很想踹他一脚,但碍着这么多人,还是忍住了。
令人煎熬的十几分钟过去了,傅晟亦终于放过了她的脚,桑鱼踩在地上感觉都轻飘飘的。
“先生,这些衣物需要我们帮您整理进衣柜吗?”
到了收款的环节,遇到这样大方的客户,她们还是挺高兴的。
这种琐事自然不用傅晟亦操心,管家会接手后续的问题:“不用了,都放在这里吧,我们会找专人打理。”
傅晟亦就来了一下午,桑鱼感觉要处理的事情比她这段时间学习的都还要多。
但还没等她理清自己的思绪和想法,晚上的课程又紧锣密鼓安排上了。
傅晟亦走之前还嘱咐她:“好好学习,等上学了哥来接你。”
没问出口的问题就这样淹没在了忙碌的学习日程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她在这里己经生活了三年。
利兰大学的课程跟她想象中的大学生活完全不同,她像是迈入了自由度更高的高中,每天忙碌地为学业奔波,丝毫不敢放松。
身上的青涩和怯意都逐渐褪去,自信明朗的桑鱼散发着不自知的魅力。
“快看,那是我们学院的女神!”路人看着桑鱼从图书馆出来,兴奋地拉着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就弗雷克天天叫嚷着想要追的那个?”
“呸!你别听那家伙瞎吹,人家都不乐意理他。。”
“就是!也不照照镜子,咱们女神光那张脸就能甩他十八条街,更别说人家学习也是数一数二的。”
“人家身上那条小手链就够买一栋楼了,眼瞎才会跟弗雷克暧昧。”
“诶,你听说了吗,她可是塞恩家族的人,那样的人怎么看得上弗雷克这个混子。”
桑鱼己经习惯了在学校里别人的注视,她有许多要学习和操心的目标和爱好,无暇去思考别人对她的看法。
一支红玫瑰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浅棕色头发的男人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亲爱的,明天休息日,你有安排吗?”
桑鱼看见弗雷克礼貌性地微微一笑:“你好,明天我己经有安排了,抱歉。”
弗雷克并不介意她这么说,反正她每次都有借口拒绝他。
他将那支红玫瑰递到桑鱼面前:“那或许,今晚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
桑鱼为难地后退了一步,正想要拒绝他,就看见弗雷克身后朝她走来的人。
她的眼睛一亮,声音雀跃:“哥!”
弗雷克没听懂她的话,但知道她是在叫他身后的人,他一转过身去,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堵墙。
傅晟亦仗着优越的身高斜睨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丝毫不客气:“让开。”
弗雷克感觉自己被什么强大的猎物盯上了,有种危险得汗毛竖立的感觉,他不自觉就让开了路。
傅晟亦搂着桑鱼的肩,挡住弗雷克的视线,阴沉威胁的目光首视着弗雷克。
他的声音像浸透的寒冰:“离她远点。”
两人走远了,弗雷克才缓过劲来,这人是谁啊!不像学生吧,这么可怕!
难道,她真是塞恩家族的人!
傅晟亦优越的外表和凌厉的气质在哪里都十分瞩目,更别说身边还站着桑鱼这样本就是话题中心的人物。
两人上了校门口的车,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
“天哪,你看见了没,车上那个狮子纹章!那是塞恩家族的家徽!”
“她果然是塞恩的大小姐!”
“那旁边的是谁啊!不会就是塞恩那位神秘的掌权者吧!”
“太帅了!俊男美女!”
外面的议论声都随着车子的启动,消失在身后。
桑鱼将学习资料放在一边,揉了揉学习过度有些酸涩的眼睛。
她的声音有些惊喜:“哥,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傅晟亦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自己养成的大姑娘,语气调侃:“我再不回来,你就要被人拐走了。”
桑鱼拍开他的手,语气娇嗔:“哪有!我都忙死了,才不要谈恋爱!”
她每天忙得不行,除去学校本身的课程之外,还有傅晟亦见缝插针安排给她的古典艺术课,高尔夫球课,击剑课,小语种课。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课程排满了她的生活,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种问题。
一天的时间恨不得掰成两半用,每天赶路都是行色匆匆的,更别说谈什么恋爱了。
她严重怀疑,傅晟亦是故意的。
为的就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让她忙碌起来,没时间搞那些有的没的。
好在她自己也乐在其中,感觉每天过得很充实,看到了以往人生里没见过的精彩世界。
傅晟亦牵过她的手,揉捏着她的指腹:“那等你不忙了,就可以谈恋爱了。”
桑鱼对于他这样的触碰己经免疫了,这些年来,傅晟亦总是有意无意摸摸她这里,捏捏她那里,制造一些身体接触。
一开始她还脸红心跳地躲,现在她己经完全习惯了。
不知道己经不知不觉掉进傅晟亦编织的密网里的小兔,还在得意自己超强的适应能力。
她歪了歪头,表情严肃状似在思考:“嗯,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