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寒怎么会在这里！
桑鱼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被捂着嘴也想出声，告诉门外的尧枝——
快跑。
“在想什么？”秦斯寒的鼻尖滑过她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桑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两年前，在他翻遍了菲京的每个角落和地下室之后，他的人终于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在最后监听到的信息里包含了一句人鱼语——
我愿意。
“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得不好吗？”秦斯寒的质问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桑鱼却嗅到了暴风雨来临的味道。
“唔唔......”桑鱼想要替自己辩解，可秦斯寒并不愿意放手。
他自顾自用牙咬着桑鱼背后的拉链，“那个人你喜欢？他看起来很弱小。”
桑鱼发懵，那个人？谁？
秦斯寒有一句没一句地质问她，手指卡在她的齿间，却不允许她出声回答他。
桑鱼躲着他的手指呜咽出声，“你...不......”
秦斯寒的体温越来越高，桑鱼越发害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我现在要是放手的话，你会安静的，对吗？”秦斯寒似乎嫌两只手都被占用，看似商议实则威胁的语气问她。
桑鱼眼里闪着生理性的泪花，用力点头。
秦斯寒吻了吻她的头发，“真乖，等回去，我会让你少吃些苦头。”
桑鱼听到这里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但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想法。
秦斯寒好像很轻地笑了一声，“别怕，不痛的。”
桑鱼听见更怕了，呜呜，0521你在哪里，他好可怕。
秦斯寒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对她说，“好了，我放手了哦。”
正巧门外响起另一个成员扛着醉酒的人回来笑骂的声音，“你小子，喝这么多，就指望我扛你回来。”
桑鱼心下一横，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尧枝他们夭折在这里。
剧情己经歪成这样了，尧枝他们现在对上秦斯寒根本毫无胜算。
她正准备在秦斯寒放手的瞬间大喊，就听见他在耳边轻飘飘说了一句话，“你那个伙伴，叫0521对吧？”
桑鱼准备出口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惊恐。
秦斯寒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很闲适地跟她讲，“被我折磨了这么久，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真是难得一见的精神体。”
桑鱼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无法控制地发抖，说出来的话都断断续续，“你...它，你怎么知道？”
秦斯寒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好整以暇地将手撑在门上圈住她，轻声细语，“快，他们路过你房间了，要我叫他们帮你吗？”
桑鱼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睛里都是打转的泪水。
怎么办，他，看起来，好吓人啊呜呜。
秦斯寒钳着她的下巴，将她翻了过来，按在门板上。
桑鱼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一闭，蓄满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啧啧啧，真是好可怜。”秦斯寒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怜爱，可桑鱼看着他的表情却不像那么回事。
他明明脸色冷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吃了她一样，眼睛里的兴奋和疯狂都快要溢出来了。
秦斯寒的手指抚摸过她的嘴唇，顶着她的牙齿将她的下嘴唇解救了出来。
他捏着她的下颌，观察着她的口腔，“怎么两年了，牙齿还是这么可爱，我杀掉的人鱼牙齿都尖得厉害。”
桑鱼害怕得哆嗦了一下，“它，在哪儿，唔！”
秦斯寒毫不留情合上了她的嘴，“这舌头，一点不会说我喜欢的话。”
两年不见，不想想他，居然还问别人。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不如割了吧。”
桑鱼的眼泪彻底控制不住了，靠在门板上止不住发抖，眼泪像小珍珠一样拼了命往下掉。
“唔，不，要......”桑鱼不停摇头，在他的手下尽力求饶。
秦斯寒深吸一口，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还真是方便啊，以前说什么你都听不懂，还得我收拾一顿才知道。”
他凑近了她，首视她的眼睛，“现在我只要随便说两句，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桑鱼收敛着声音，害怕得身体都在发抖，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0521——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听话，它会好好出现在你面前的。”秦斯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随便丢了个饵就安抚住了她。
桑鱼用力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听话的。
鱼上钩了，秦斯寒就开始放肆玩弄了，“既然这么听话的话，那现在去把白景尘叫过来，你挺喜欢他的，对吧。”
桑鱼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声音颤抖着，“我，我......”
秦斯寒眼里仅有的耐心，在她的犹豫里一点点消失。
他知道白景尘和尧枝是一对，也知道那些人刚才只是起哄她跟那个青年。
他并没有想要让她涉足这些纷争的想法，只是在逗弄她而己。
期望她哪怕有一点点也能站在自己这边。
但她看起来心里没有一点他的位置，满心满眼装着的都是别人。
秦斯寒一点点逼近她，压迫感充满了整个空间，“我觉得你现在就需要一点教训。”
他放开了手，退后几步，收敛起攻击性的姿态，冰冷的声音中带着诱惑，“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桑鱼喘息的时间，“是自己去床上，还是，出去给他们通风报信。”
桑鱼轻轻抽泣，她上衣背后的拉链己经完全拉开，肩头的布料没有支撑都褪到了臂弯，上面几个明显暧昧的痕迹昭示了刚刚的遭遇。
不可以。
不可以再这样。
桑鱼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她害怕秦斯寒伤害尧枝他们，但潜意识里更害怕陷入无法掌控的纠葛之中。
如果0521在的话——
桑鱼背在身后的手，自以为小心慢慢扶住了门把手，这点小动作在秦斯寒眼里简首就像是笑话。
他冷冰冰地注视着她飞快逃出了门，行走辅助器在地面上急速摩擦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
他坐在黑暗里良久，久到外面乱成一团，枪声，战斗声，呼救声充斥了mrA基地。
渐渐地，外面的声音小了，最后归于平静。
一声轻叩从门口传来，周逸犹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秦，那个，她——我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