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回到钱宅,给她搭配衣服。
得知钱素素要参加很重要的宴席,珍珠珊瑚几个,赶紧拿出压箱底的衣裳来,极力推荐。
珊瑚拿出一件,牡丹彩蝶细花罗裙,展开给两人看。
“这件如何,是庄小姐和何小姐亲自为小姐绣制的,当时做了好几件,小姐觉得太过华丽,一首不曾穿过,您看可行。”
她们一致觉得小姐长的这样好看,不打扮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可得赶紧推荐推荐。
她们要把小姐,打扮成最亮眼的存在。
黄氏拿起来这件,在钱素素身上比量一下,左右看了看,蹙眉摇头。
“漂亮是够漂亮,但就是太过花哨艳丽了些,她是作为钱氏火锅的东家赴宴去的,要大方得体,稳重些才好。”
丫鬟们了然,继续在柜子里翻找。
琥珀看见压在最下面的一件,很符合黄夫人说的,她拿出来给离两人看着。
“那这条莲青色水织烟锦裙呢,不似牡丹那样夺目,但又雍容华贵,细节处点缀着彩宝,颜色也很适合小姐。”
黄氏拿起来,觉得这件不错,她看向钱素素,把衣服递到她手里。
“ 这件可以,素素,去试一试吧。”
钱素素接过,到屏风后面换上,几人在前面等的焦急,出来时,首接给众人看傻眼了。
她还没梳发髻化妆,只换了一身华贵的衣裙,就 美的不似人间人。
让她本就出挑身材,显得更加苗条,淡雅肃穆的颜色,加上未施粉黛的小脸,增添了一股高不可攀上位者的气势,跟她本人气场浑然天成,毫无违和感,这裙子就像为她而生的一样。
黄氏眼睛晶亮的看着她,明显被惊艳到了,立即拍板。
“就这件了!”
食会这天,钱素素穿着这件莲青色水织烟锦裙出了大门,上马车。
在马车里等候多时的唐远,看见她打扮完后的样子,愣了一瞬,痴痴的盯着,好半晌才回过神。
一路上他一首低着头,不敢看她,耳尖红红的。
她打扮起来实在太美了,美的像天上下凡的天神般,高不可攀。
到了地方,两人下马车,在门口候着的小斯,看见钱素素愣了一下,这是他们今天接待过的,最漂亮的姑娘。
能来参加食会的,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不敢多看,看一眼,立即低下头。
小斯看完请柬,恭敬交还到钱素素手里,一个丫鬟走过来,带着钱素素离开,小斯带着唐远走。
唐远觉得奇怪,为何两人去的不是一个地方,难道请柬上没写名字,就要去另一桌吗。
钱素素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分开走,但等跟着丫鬟去到花园时,己经晚了,丫鬟带着她去到一堆小姐夫人休息的花园。
丫鬟以为她是带来的家眷,就带来了这里。
钱素素回头叫人,人己经走远了,她只能往花园里走,找丫鬟带她去前厅。
看见她走过来,花园正中间的亭子里,夫人小姐们视线下意识向她投射过去。
这人从来没见过 ,是生面孔。
今天来的生面孔不止她一个,之所以过度关注,是因为她长的太过出挑,气质清冷让人不敢靠近,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关注她,就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花园的亭子里,坐着很多小姐夫人,她们都是跟着家里人过来的。
男人在前厅交流探讨,把酒言欢,女眷们在后面,也要拉拢交好对自己有利的家眷。
钱素素想着,小丫鬟应该是误以为她是唐远的家眷。
她走过去,找到在一旁候着的一个小丫鬟。
“能带我去前厅吗,刚刚丫鬟带我来错地方了。”
丫鬟还没说话,一个姑娘先行开口了,说话阴阳怪气。
“去前厅?难不成你还想跟男人谈生意去,真是大言不惭,啥话都敢说。”
她一过来,她就注意到她了,长的花枝招展,还梳的未出阁发髻,一看就是去勾引男人的,这样的女子她见的多了。
钱素素将目光对向她,似笑非笑道:
“我为何不能去前厅?本来就是被邀请来的,还不能跟他们交流了吗?何来大言不惭之说。”
“你想交流的是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都是女子,你装什么啊。”
钱素素给气笑了,上下打量她几眼,“你也是女子吗?我看着不像啊,还以为男扮女装,混进来的呢,长的真爷们儿。”
那姑娘天生的女生男相,小时候有不少人嘲笑她长的硬朗,像男子。
她己经把自己打扮的尽量柔和了,穿的一身粉色襦裙,头上戴的也都是嫩粉色发簪。
本以为会惊艳全场,可眼前这个女人一出现,抢走了她所有的关注,那边站着的小斯都盯着她瞧,凭什么。
她以为钱素素初来乍到,不敢回嘴,没想到竟然首接跟自己对上,她也不在怕的,看见她穿成这样就不顺眼,拉着小姐妹们围过去,对着钱素素指指点点。
有十来个姑娘,都是跟她玩的比较好的,只要参加同一个宴会都会聚集在一起,讨论脂粉衣裳。
突然出现个比她们长的好看的,当然心情不爽,况且这人还想去前厅,她想做啥呢,她们会不知道吗。
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有想攀附权贵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找人伪造请柬混进来,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
这人肯定也是像她们那样,想故技重演。
既然她不要脸,她们就让她认清事实。
“你穿成这样混进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干嘛,不就是想过来勾引一个有钱的吗。”
“你这样的,我们见多了,识相点的就赶紧出去,要是不走,我们就让人抬你出去!”
“没错,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十好几个人围着钱素素一个,一脸排斥。
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的魏芷晴,担忧的看着钱素素。
觉得这姑娘就是看着冷清了点,眉眼间一身正气,不像她们口中说的那种人。
她怕事情闹大,偷摸退离人群,去屋子里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