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事,你大哥老大不小了,也该说亲了,这事你交给我,我去找人。”
说着起身就要出去,钱素素赶紧抓住她胳膊,要是不拦着,老太太能窜出二里地去。
“姥姥!您先冷静一下,我就是有这个想法,还没问过大哥的意思呢,别急啊。”
庄老太太冷静下来,被外孙女安抚住,想着的确有些操之过急。
两人叫来了钱大川,询问他的意见。
钱大川没打算这么早成亲,没想过这些一心扑在事业上。
但看见二人期待的眼神,再想到徐舟声和何枝鸢,明明有那方便的意思,但就是没有捅破窗户纸,会不是因为他这个大哥没成亲,他们不好意思先结。
想到这个可能,他将拒绝的话咽下,点头同意。
“好,奶奶您找吧,我相看。”
左右他也是要成亲的,早成晚成都一样。
对于婚姻,他的想法就是,只要人品好就行,他会跟她相敬如宾,待他家人亲人和好就够了,没其它过多要求。
听完他的描述,钱素素觉得还是没有合心意的出现,要是有心上人了,就非那人不可。
不过日久生情的,也不在少数。
先婚后爱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两人都觉得可以,可以试一试,又不是见了面就得成亲,那样太可怕了,她只是给大哥一个认识姑娘的机会。
找媒婆的事交给庄老太太,她年轻时也帮人想看过,庄老大庄老二的亲事都是她拍板的,一定给外孙子找个最好的姑娘配他。
钱素素家里条件好,媒婆斟酌再斟酌,怕砸了自己招牌。
新年己过,没几天火锅店又再次开业,钱素素在店里忙活的脚不沾地。
何枝鸢把手里的绣活绣活都交给了庄凤妮和绣娘们干,她一心给庄凤妮绣嫁衣。
钱素素给画了图样,比普通的嫁衣新颖有特色,庄凤妮很喜欢,很期待穿上的那天。
与此同时,县令府,杨嬷嬷被困在厨房烧火,很难见到陶夫人,她憋屈的给火灶里添菜,嘴里骂骂咧咧。
“天杀的老天爷,让我进来县令府,又不给我机会靠近县令和县令夫人,攀不上他们,还咋报复钱素素那个死丫头!”
现在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捡不完的柴,刷不完的碗筷,她要累垮了,别到时候,没报复到钱素素,自己先累死了。
越想起越不甘心,往火灶里添了一把柴火,不经意间西处观察着。
她发现每天都会有人送一碗燕窝到老爷书房去,每天一碗从不间断。
县令在书房每天都待很久,应该是他喝。
要是她去送,想办法讨好县令,没准会把她调离厨房,不用再受这份罪。
她趁着送燕窝的丫鬟不注意,在她吃饭的碗里下了巴豆,不到一刻钟,那丫鬟就捂着肚子想去如厕。
杨嬷嬷瞅准时机,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燕窝托盘,一脸担忧看着她。
“哎呦,你这是闹肚子了吧,燕窝我帮你送,你快去,别拉裤子里了。”
丫鬟肚子咕噜噜搅着劲的叫喊,实在忍不住了,只能交给她。
“那麻烦你了杨嬷嬷,把这个送到书房,放到画像下就成。”
说完这句话,感觉屎马上要出来了,赶紧跑走。
杨嬷嬷端着燕窝,一脸得逞。
看着手里燕窝,有些别扭,第一次见男人喜欢吃燕窝的,实属罕见,不过这不是她该考虑的,她快步往书房走去。
到书房门口,轻手轻脚推开门。
没看见县令在,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回来,她想起丫鬟说的话,让放到画像前面。
眼睛环顾西周,看见正对着桌案的墙上,挂着一女子的画像,女子样子婉约巧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画像下面放着牌位。
“爱妻意浓之灵位……难道,这个就是那个很爱重的第二任夫人,小妾上位的!的确长的很貌美,怪不得县令大人念念不忘。”
她把燕窝放到灵位前面,总算明白了,不是县令喜欢吃燕窝,是他亡妻喜欢。
怪不得,她就觉得一个大男人吃燕窝怪怪的,原来根源在这。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回来,等的有些烦躁,闲着无聊,将目光看向桌案。
她抱着托盘紧张的走过去,想多了解一些县令,万一有自己能帮上忙的,立个功,就能成为心腹。
她认识字,只不过不多,随便翻了翻,都是一些卷宗,案子,有些还看不懂。
正当要离开时,不小心碰到了一堆纸散落到地上,她慌乱的赶紧捡起来,怕被发现。
在一堆卷宗里面,夹杂着多达数十张的画纸,上面画着一个年轻小姑娘。
她怎么看怎么的眼熟,仔细端详片刻,肯定自己见过,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听到有开门动静,她赶紧拿了一张揣进怀里,把剩下的整理好放到原处。 何县令一进来,就看见一个老婆子站在那,他蹙眉看向她。
“你是干什么的,来我书房干啥?”
杨嬷嬷立即恭敬回道,“回大人,奴婢是来送燕窝的,之前送燕窝的丫鬟闹肚子了。”
何县令看向贡桌上的燕窝,的确有一碗新的。
他放下警惕心,没再关注这个老婆子,“送完了就出去。”
杨嬷嬷恭敬应是,离开了书房,到了外面,吓的惊魂未定。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县令,长的真叫一个俊俏,身上的威压也挺吓人的,怪不得能当县令,刚才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太吓人了。
她摸着怀里的纸,躲到一处角落偷偷看。
在看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总算想起来是谁了。
“这不是在钱素素家里,住着的那个奇怪的人吗?”
她记得有一次给何枝鸢送饭,发现她往脸上涂了厚厚一层东西,白嫩嫩的小脸,瞬间变成黝黑黝黑,当时还觉得脑子有病,涂那么黑干嘛。
因着只见过一次,有些记不清脸,但她可以肯定,跟这张画像上的人有八分相似。
画像下面写着逮捕令,但她在大街上并未看见,画了又不贴出去,藏在书房里,该不会是县令的外室吧。
她捂着画像,心生一计,狠了狠心,给下人塞了银子,找到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