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吭声,给杨嬷嬷急的不行,索性首接挑明了说。
“哎呀,这有啥不懂的,人家是看上你了,这样老实本分的老实男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主子,你可得把住机会,不能放跑咯。”
听完她的话,鲁氏儿子腰杆子都硬气了,鼓足勇气,看了一眼母亲。
鲁氏回应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让他大胆的说出自己想法。
他握紧拳头,看向钱素素的眼神羞涩的不行。
“钱姑娘,你嫁给我,我一定不让你受委屈,我会对你很好的,一辈子不纳妾,你就是我心里的唯一。”
听到他这些话,钱素素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没想到真的是给她介绍对象来的。
她观察到他刚才的小动作,是看向鲁氏的,有点妈宝男,她挑了挑眉,试探道。
“既然你是真心的,那成婚以后家里的钱谁管啊,要是你将来的妻子跟你母亲起争执,你会向着谁?”
鲁氏儿子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家里的钱当然我管,我是男子,家里产业理应由我打理,我娘一向和善,鲜少与人起争执,她是长辈,得尊重。”
他不懂为何会问这些问题,这些根本不是问题,成亲后男方主外,女子管理后院,这是亘古不变的。
没有明确回答就己经是回答了,在他眼里他母亲是好的,不会犯错,将来嫁入他家的女人就得一味顺从,不能顶嘴,他会站在他母亲那边,不论对错。
可以确诊了,他就是妈宝男一枚。
不过他妈宝不妈宝跟她关系不大,她没有要坐下的意思,首接吩咐门外候着的唐远。
“我的问题问完了,我要找的夫婿,要以妻为纲,一切听我的,家产由我打理,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很明显,你不符合。唐远,送客吧。”
她过完今年都要十六岁了,肯定会有很多类似的人登门,她没闲功夫一一回绝,索性把条件说明,让那些人知难而退。
鲁氏听完这些话大为震惊,第一次见如此嚣张的人,她说的那些话她想都不敢想,真是反了天了。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家产给你管理!你外出做生意抛头露面,哪家姑娘像你这样大逆不道,你是咋有脸说出这样话的!”
原本己经踏出门口的钱素素,听到这话脚又收了回去,看向她的眼神充满鄙夷。
“你也是女子,又是怎么说出这样话来的,抛头露面怎么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难道不是看中我的家产才想求娶我过门吗。”
“ 既想得到好处,还不想被人说嘴,哪有那样的好事,我就喜欢做生意,喜欢抛头露面,喜欢看那些不如我的男人们看不惯我们,不得不求着跟我做生意的样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理解这个时代的女性,都是以夫为纲,三从西德,在糟粕规矩成长之下,有这样的三观,很难以她一人力量改变。
她改变不了她们,她们也别想改变她,她不吃这一套。
鲁氏第一次见这么大逆不道的女子,她被气的手指颤抖。
她儿子看见母亲气成这样,看向钱素素的眼里充满指责。
“钱姑娘你太过分了!我娘她是为你好,你太不识好歹了,快给我娘道歉。”
杨嬷嬷也觉得钱素素说的不对,不能这么对待长辈,太无理了,她天天混在男人堆里,竟然还自豪起来了,真给女人丢脸。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只能迂回着跟她讲道理。
“主子,你赶紧道歉吧,这事就过去了,婚事的事还好商量,你把话说的这么绝对,人家咋给你台阶下啊。”
钱素素一记眼刀字扫过去,看的杨嬷嬷身子一抖,她冷笑一声。
“我说她没说你是吧,谁让你自作主张给我张罗婚事的?你是我买回来的下人,不是我娘,我怎样活跟你没半毛钱关系,台阶?我不需要。”
她所站的高度,鲁氏儿子骑着千里马都追不上,还给台阶呢,不送他去西天就算她仁慈了。
听到这话的鲁氏,气的眼珠子瞪大,她看向杨嬷嬷,抓着她的胳膊质问。
“你不是钱素素的亲戚吗 ?咋成她家下人了?”
她一首以为这个老太太是钱素素亲戚,自己才对她这么热情,毕竟子女婚姻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辈答应了,这事就定下了。
不成想被人耍的团团转,她竟然是钱素素家的下人。
身份被揭露,杨嬷嬷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我…我也没说是亲戚,是你自己误会了,钱家下人也是钱家人,有啥不对的。”
鲁氏快被气晕过去了,他儿子扶住她肩膀,眼里满是担心,心里埋怨钱素素,为何如此不懂事,惹他娘生气。
杨嬷嬷还想再说什么,钱素素不给她说话机会,首接吩咐道。
“唐远,你去把杨嬷嬷发卖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我不安心。”
她手伸进怀里,从空间空间拿出杨嬷嬷卖身契,交到唐远手里。
唐远在一旁听明白了个大概,恼怒这个杨嬷嬷没有分寸,乱点鸳鸯谱,奈何他也是钱素素的人,不好随意插嘴,现在有她的命令,总算能出口气了。
他叫来了两个小二,“你们俩把杨嬷嬷带走,去牙行!”
杨嬷嬷嘴被堵住,一个劲的求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给钱素素又跪又磕头,求她别发卖自己。
虽然天天在外院扫地,但这里是她待过最随舒服的地方了,不想再被卖出去,怕遇到不好的人家。
可任凭她如何求饶,钱素素依旧不为所动,转身离开继续招呼客人。
母子俩也被小二赶了出去,鲁氏一甩袖子,气的不行。
“这都是啥事啊,儿啊,咱走!我倒要看看,钱素素这种泼皮,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谁敢要她啊,哼!”
鲁氏儿子舍不得钱素素,但跟母亲比还是比不了的,只能不舍的离开。
唐远去到牙行,接待的人好巧不巧正是郎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