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原本一直沉默的协会高层顿时炸开了锅,尤其是副会长王振坤,直接“呵”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余会长也太不把我们中京的年轻人放眼里了。”
内务处处长也是冷笑出声:“你不如说,直接把名额送你们得了呗。”
就连一直以来不介入对内事件的叶鑫也忍不住了。“余会长,这饭可以乱吃,话说大了,容易闪了舌头啊。”
余中升根本没当回事,呵呵笑着反击:“叶处,西境的风那是肯定大的,我们天南风沙小,人向来实诚,从不爱说大话。”
霎时间,会议室内针尖对麦芒。
毫无疑问,在这件事上,协会的高层看得比命都重要。
钟悦倒是可以理解,他们中绝大部分都有后辈会参加这一次的大赛。
他们可以承认钟悦做出很多贡献,但是不能承认自己的后辈比天南省的年轻一代差了。
堂堂大区总部,如果三个选拔名额都被拿走,那岂不是闹笑话?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
回到住处,钟悦有些不解,余中升为何要在这种时候,刻意挑起对立情绪。
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就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余中升是故意这么做的。
“钟悦,你不觉得你们的团队缺了点什么吗?”余中升靠坐在沙发上,满脸带笑地看着钟悦。
钟悦只能摇头。
“锐气!一群年轻人,你们真的是一点锐气都没有。你可以看看其他的团队,看看那二毕,哪一支团队不是锐气十足。”
“年轻,就是要狂,知道吗?”
“选拔赛的舞台汇聚了整个大区修行者的目光,尤其是年轻人们更是把它当成是最大的风向标。”
“你觉得现在年轻人会喜欢闷葫芦类型的偶像吗?”
余中升目光灼灼地盯着钟悦,“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非常高兴你能有现在的想法。既然你打算让重炮天团四个字响彻华夏修行界,那就要足够狂,要制造话题,用现在网络的流行语来说叫啥来着……”
他似乎有点接不上,顿时看向唐晶晶。
唐晶晶笑着接上:“要热度,要火,要爆!”
“对对对,就是这个!想要火,想要爆,就要有热度。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是盲从者,想要带领他们,就要表现出他们想象的样子。”
钟悦挠着头:“会不会太……”
“太什么?没实力的狂,那叫狂妄,当你有了相应的实力,那就是个性。”余中升沉声道。
“啪啪啪……”唐晶晶突然鼓起掌来,“余会长这番话,深得我心呐。”
杨飞也表示赞同:“师叔,我觉得余会长说得有道理。”
余中升很享受跟年轻人相处的这种感觉,尤其是以天南省协会会长的身份,看着天南省这几位绝对的天才将在这里大放光彩,他早已经是心痒难耐、迫不及待了。
这也是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的最主要原因。
这方面,钟悦向来没有什么想法。
听到大家都比较赞同,于是道:“那看你们,如果你们觉得好,那就去执行。”
“我就说嘛,师叔向来开明,哪有什么非要低调不可的说法?”杨飞顿时兴奋了起来。
钟悦这才意识到,原来关于这件事他们早有预谋,甚至是提前就过了会的。
燕子在旁边偷笑,似乎看到钟悦被他们算计,她很是开心。
“那就按照钟悦之前的计划,先冲到积分排行榜第一位。”唐晶晶身为队长,此时也是顺理成章地站了出来。
杨飞和燕子握拳表示同意。
“先把口号喊出来,然后两个月内冲到第一,以无敌的姿态拿下三个名额!”
“好!”
“好!”
“不过,排行固然重要,实力还是最基本的,平时你们要怎么搞无所谓,但是必须保证每天晚上都回来修行,不然到时候燕子压力会很大。”钟悦还是将他们飘出去的心拉了回来。
燕子激动得满脸通红:“前辈,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三人商量既定,很快带着兴奋之情出去执行任务刷分了。
住处一时间又只剩下余中升和钟悦二人。
“钟悦,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余中升故作轻松地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他其实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答案。
他很想引导眼前的年轻人,走上一条康庄大道。
“我想成为一名剑仙!”钟悦眼睛里满是憧憬。
“呃……”像是满腔热情被人突然当头浇下一桶冰水,余中升脸上的笑容足足僵硬了半分钟。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真想练成飞剑,成为一名四师兄一样的剑仙。”
看到钟悦眼里的光芒,余中升确认,这孩子没救了。
“网文
误人子弟啊!”
他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想道。
感受到余中升的情绪变化,钟悦更是无奈。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他把一个人当朋友,试着跟他袒露心扉的时候,最后的结果都不出意外,是这样的场面。
难怪大师兄说,在修行的路上,会有很多影响你道心的东西,作为一个修行者,最重要的就是要不忘初心、一直坚持自己的道路。
调整好自己的心境,钟悦再次变得古井无波。
三秒钟之后,他已经重新规划好了自己下来的道路。
“当下,最重要的当然是看看能不能再打造一把像样点的飞剑了!”动了动胳膊,感受贴身藏好的三块剑胚,钟悦感觉又找到了奋斗的方向。
“会长,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事?”
“吕氏工业集团里面,有一个特制的锻造台,是师父留给我的礼物,能不能麻烦你想办法把它弄来这里?”钟悦期待地问道。
余中升本以为是什么要事,或者钟悦想通了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闻言气得脸色发黑:“吕有方,你到底对钟悦做了什么?”
看着他气呼呼地冲出去,钟悦很是好奇,到底师父哪里又得罪他了?
果然,男人的心事也很难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