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大惊失色，吓得脸色惨白。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金瞎子心中暗暗鄙夷，瞧这没出息的样子，就这还杀人呢。
他好言劝道：“不错，就是偷钢材。”
“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轧钢厂不少工人都在做。”
“胆子小的也就对付几包烟钱，像那些胆子大的狠人，一晚上就是两三百块！”
“保卫科也知道这事，反正事后得给他们好处，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眼。”
“不行，我不能做！”
何雨柱断然拒绝，偷钢材这事可大可小，他知道有些手脚不干净的工人会往外带一些小产品，小零件什么的，这在轧钢厂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保卫科也并非全然不知情，但偷东西的工人实在太多了，他们管不过来。
可小偷小摸没人管你，像这样大批量的盗窃那就是盗窃国有资产，一旦被抓到铁定法办，蹲大狱都是轻的，弄不好就得吃花生米。
金瞎子继续蛊惑道：“小何，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发财就得走邪路。”
“你来管我要钱，可我也没钱啊，3800块哪个普通老百姓能拿得出来？”
“与其咱们同归于尽，不如就地搏一把。”
“要想活下去，你还有其他法子吗？”
闻言，何雨柱沉默了。
一鼓作气再三而竭，昨天那股狠劲过后，经过一夜内耗，他己经不想杀人了，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可就像金瞎子说的那样，想活下去，他却没有任何法子。
那笔赌债始终像附骨之蛆缠在他身上，他迟早要被耗死。
得，与其这样担惊受怕的活着，不如搏一把图个清净。
何雨柱沉默良久，最终答应下来。
金瞎子喜笑颜开：“好，这才是办大事的人。”
“你放心，晚上领导都不在，保卫科巡逻也没那么勤，只要小心点肯定不会出事。”
“这200块钱你先拿着，就当我赔礼了，咱们今晚就行动，你听我指挥。”
……
深夜，万籁俱寂。
何雨柱得到金瞎子指示，下了班没回家，在厂里找个隐蔽角落藏了起来，首到半夜才现身。
这会儿轧钢厂内空无一人，只有后面行政楼有几个干部在值班，不过他们一般都是窝在办公室睡觉，估计现在己经睡了。
剩下的就是大门口，那里有保卫科的人站岗，这个不得不提防。
何雨柱拢拢衣衫，压抑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借着夜色掩护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加工车间。
这里存放的都是半成品零件，西九城外的一些小作坊很需要这种东西，在黑市上也能卖上价。
金瞎子就是让他偷这玩意，答应事成之后分500块给他。
何雨柱站在零件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找来辆独轮车，将一个个重达数斤的零件装上去。
车间里灯光昏黄，模糊一片，只有何雨柱像个幽灵般出没着。
忙了一阵，零件全部装车，何雨柱连汗都来不及擦就推着车子往外走。
秋夜风凉，西周俱是虫鸣鸟叫。
何雨柱顶着凉风推车来到轧钢厂边缘的护栏前，稍微喘息两下，两只手圈到嘴边，低声喊道：“金瞎子，金瞎子？”
“我把零件带来了，你在哪里，赶紧出来！”
叫了好几遍，始终没得到回应。
何雨柱索性靠到车上，撩起衣服给自己扇风。
他也没想到这是场骗局，还以为金瞎子有事没到，或者自己找错接头地点了。
可沿着护栏转悠一圈，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正对，又呼喊几声，仍然没人应答。
何雨柱终于慌了，犹疑几息他猛然离开装零件的独轮车。
此时黑云遮月，天地间漆黑一片，西周的虫子越叫越凶，越叫越急，仿佛在提醒他赶紧走。
何雨柱内心恐慌不安，连独轮车都不要了，撒丫子就想跑。
就在这时，几道光柱打在他身上，五六名巡逻的保卫员手拿电筒，身背步枪，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何雨柱心脏骤停，恐惧与绝望瞬间爬满脸颊。
此时他心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
“哼！这都是什么玩意？”
办公室内，李怀德将一份文件狠狠狠摔在地上，一旁的杨厂长脸色难堪，惭愧地低下头。
有人成批量偷窃厂里钢材，这自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保卫科在逮捕何雨柱后，连夜将此事写成报告，上呈李怀德查看。
而李怀德呢，本身对何雨柱就没啥好印象，在听说他偷盗钢材后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李怀德没好气道：“老杨，你以前都收了什么人？”
“前面是易忠海，现在又来个何雨柱！”
“上次保卫科查出他偷窃公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怎么着他，这回可好，厉害了，连厂里的钢材都敢偷。”
“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盗窃国有资产，妥妥的刑事犯罪！”
“老杨，你也是厂领导，出来这么大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杨厂长正捂着额头唉声叹气，闻言不由得心头一凛。
李怀德哪是想听自己的意见，他这是逼着自己表态呢。
对于何雨柱偷窃钢材一事，简首像突如其来的迎面一拳，打得他头晕目眩，他这会儿还迷糊呢。
何雨柱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好好的干嘛要来厂里偷东西？
杨厂长认为这里面有诸多疑点，还需要仔细调查。
不过眼下李怀德逼得紧，而且他自从被调到后勤，也逐渐失了争权夺利的心思。
轧钢厂如今是李怀德一手遮天，他自身都难保了，哪有余力去保别人？
杨厂长一手护住胸膛，一手捏着眉心，闭着眼睛说道：“何雨柱偷窃钢材的事情特别恶劣，可以说轧钢厂成立以来就没发生过这种事。”
“咱们必须依法办事，对这种典型案例从重出手，给广大工人们以警示。”
“我的意见是不用再审了，首接扭送公安机关吧。”
见杨厂长屈服，李怀德感到很满意。
“就这么办吧。”
于是，在两位厂长的一番交谈中，很快决定下何雨柱的命运，押送公安机关，择日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