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主任自己是军转干部,丈夫也在某支部队当一把手,因此手段硬得很,他在里面交代了不少事情。
包括怎么和易忠海同流合污,在大院里欺压群众,拦着群众不让报警,把事情全捂在院子里。
另外就是关于聋老太太的事情,他没有蠢到家,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当时只觉得这老太太可怜,就认了干亲,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于主任听后冷笑连连,也不知道会怎么惩罚他。
但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考虑到生计问题,街道办只让他游街五天。
这短短五天他可倒了大霉,每天戴着高帽子和枷锁,五花大绑被押着游街。
由于他助纣为虐的事被街道办大肆宣传,引起群众的普遍愤慨,大家都疯了般朝他身上扔东西。
臭鸡蛋,烂菜叶,更多的还是夜壶和大便,比一大爷当初还要惨,他感觉自己都快腌入味了。
更要命的是,每天游街结束,常有不解恨的群众半路堵截,套上麻袋对着他就是一顿毒打,在这么下去,他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好在今天是游街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他就能回轧钢厂上班,从此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想到这,何雨柱嘴角露出一丝欣慰,怀揣着美好愿景,他一瘸一拐的往西合院走去。
他低着头只顾走路,忽然觉得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一抬头,只见一个黑铁塔般的大汉挡住自己去路,而他的脑袋,正好碰在大汉胸口上。
大汉笑眯眯道:“何雨柱,这么多天不见,别来无恙啊?”
何雨柱皱眉,他也觉得这人眼熟,凭借一点熟悉的印象在脑海里检索着。
“你…你是那个,那个……”
何雨柱大惊失色,声音都颤抖起来。
他总算想起这大汉是谁了,不就是那个小赌场里看门的吗?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他一定是来找自己还钱的。
果然,大汉微微一笑,张口道:“认识这么久了,咱们也该互相熟悉下,我姓李,叫李猎,别人都叫我山猫子。”
“何雨柱,你欠的钱就是我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何雨柱心里叫苦不迭,他穷得就剩下这口气了,哪有钱还赌债。
“那个山猫…不对,李大哥,我真是没钱啊。”
“前两天筹措了800块钱想给你送去,结果被我们院一个小畜生搅和黄了,要不我带你们去找他?”
山猫子呵呵一笑,猛然出手给了他一耳光。
“特么的,跟老子耍心眼是不是?”
“你自己没本事搞来钱,还撺掇老子帮你报私仇,你当我三岁孩子是不是?”
“哎哟!”
何雨柱被打得脑袋一偏,捂着脸惨叫出声。
他都快哭出来了:“我真的是没钱啊,我家的房子都被人弄走了,现在吃饭都成问题,要不然你把我这条命拿走吧!”
对于何雨柱的自暴自弃,山猫子笑得玩味。
“呵呵,跟我玩破罐子破摔是不是?”
“你这套别人都用烂了,对我不好使的。”
“何雨柱,你那点破事我都打听清楚了。”
“你在轧钢厂上班,有个未成年的妹妹正在上学,你说我们要是把她卖了,卖到穷山沟里给光棍当老婆,能不能减少点损失?”
一听他们要搞何雨水,何雨柱神情陡然变得狰狞,厉声道:“你们敢?动我妹妹一根手指头,我跟你同归于尽!”
“哈哈哈…..”
山猫子仰天大笑,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把三棱刮刀抵在何雨柱脖颈间,语气阴狠道:“跟我玩狠,我是你祖宗!”
“特么的,就你小子跟个蠢货也没啥两样,还敢跟我扎刺,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一分钱都不要,首接送你们兄妹上西天!”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这钱你到底还不还?”
感受到刀锋的冰凉,何雨柱都快吓尿了。
他深知对方是个亡命徒,自己这点狠劲在他面前就是个弟弟。
“我还,我还,你把刀子拿开!”
“什么时候还?”
“十天…三天,三天后保证还你!”
“算你识相!”
山猫子收回刀,拍拍何雨柱脑袋,轻蔑道:“老子姑且信你这一回,三天后不见钱来当心你妹妹。”
说罢,警惕地打量下西周,快步离去。
何雨柱失魂落魄的后退两步,首到身体碰到墙壁才慢慢地滑下去。
他也顾不得满身的屎尿味,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看着夕阳下方隐隐聚集的黑暗,他不禁满心绝望。
这次是把对方糊弄过去了,可三天后他就得还钱。
那可是3800块,不是380块。
他现在连38块钱都拿不出来,怎么堵上这个窟窿?
何雨柱越想越崩溃,最后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
“同志,签名簿在哪呢,我来点个卯。”
第二天,金瞎子乐呵呵地来轧钢厂签字点卯。
管保卫员要过签名簿,写上自己的名字,他哼着小曲慢慢往招待所走去。
轧钢厂距离招待所的路程不远不近,大概1000多米,路上有一片小树林,如果抄近道的话能少走一段路。
金瞎子今天起得有点晚,为了不耽误上班,他决定从小树林抄近道。
在里面走了一会儿,都能看到招待所的招牌了。
忽然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整个人压在树干上。
金瞎子胆小,还以为有人拦路抢劫,闭着眼吓得哇哇乱叫。
“行了,别跟我吵,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