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林卫东,霸占了我家的房子,害的一大爷有家不能回,把我害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他把脚下的煤堆当成林卫东,狠狠地踩着。
这时,孙班长叼着根烟走进来,见他一副恶狠狠地表情,嘲笑道:“哟,何雨柱,这又是在使什么坏心思,又琢磨着祸害谁呢?”
“要我说啊,你跟易忠海都不是啥好玩意,是藏匿在我们工人阶级里的败类人渣。”
“我在轧钢厂混了这么多年,来锅炉房受罚思过的工人见了一大堆,像你跟易忠海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你说人渣这玩意是不是也传染啊,我看你……”
自从上回从国营饭店回来,孙班长对他的嘲讽打压就变本加厉,有事没事就爱拿他找乐子。
对此,何雨柱为了保护饭碗,只能默默忍受,心里把孙班长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孙班长骂起来就喋喋不休没个完,你要是敢还嘴他骂得更凶,好容易挨到午饭点,孙班长拿着茶缸子去吃饭了,何雨柱总算松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食堂走去。
食堂里人山人海,大家都在有序排队,窗口处传来的饭菜香味让人沉迷。
何雨柱被孙班长气得不轻,决定化悲愤为食欲,中午好好吃上一顿,毕竟他现在身无分文,只有中午这顿饭能吃得饱。
“来一个白面馒头,一个二合面馒头,辣炒土豆丝,凉拌黄瓜各一份。”
何雨柱拿着饭盒站在窗口,里面的炊事员正准备给他打饭。
谁知这时,厂里的大喇叭传来粗犷刺耳的电流声。
“呼呼,呼呼!”
“各位工人同志,下面播放一条紧急消息。”
“经群众反应及宣传科工作人员调查,我厂烧煤工何雨柱,厚颜无耻,卑鄙下流,因在外欠下巨额赌债,竟丧心病狂诈骗多年邻居,其中包括一即将临盆的孕妇。”
“具体事情是……”
“此事宣传科,锻工车间,保卫科均有目击者作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望广大工人提高警惕,做好防范,仔细甄别心怀不轨之人,避免造成财产损失。”
“轧钢厂广播站,播放完毕。”
“哐啷!”
何雨柱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整个人如遭雷击,宛如木偶般呆滞不动。
这事居然传厂里来了,还被大喇叭广而告之?
一传十十传百,全厂人都知道他做过的丑事,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多嘴,昨晚发生的事今天就捅到厂里了,这不是断他的生路吗!
震惊之后就是愤怒,何雨柱一双眼睛被怒火烧得血红。
但此时工人们全反应过来,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惊诧万分。
“我去,这…这不是缺大德了么,连孕妇的救命钱都要骗。”
“我就说嘛,何雨柱跟易忠海一个德行,都不是啥好东西!”
“诶,他就是个骗子啊,大家以后小心点,别被他骗了!”
“姥姥!他敢?骗老子钱老子给他把屎都打出来。”
……
何雨柱无比愤怒,这些人一点都不了解前因后果,听到点流言就对他指指点点,真是一帮蠢货。
秦淮茹哪里可怜了?
这个贱人用感情吊着他,在他身上吸了多少血,他骗点钱替自己挽回损失怎么了?
何雨柱怒声道:“你们少在那听风就是雨的,这里面有误会,我没骗过别人的钱!”
工人们毕竟不是当事者,也不清楚具体的缘由,此时见对方反驳,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正在人群里排队的许大茂站出来,两撇小胡子兴奋地发抖:“傻柱,你不要在狡辩了,昨儿保卫科来咱大院,你可是亲口承认骗了秦淮茹和二大爷的钱,整整800块呢,你以为你能糊弄过去?”
闻言,工人们再次沸腾。
800块?
何雨柱一张口就骗了人家800块钱?
除了那些高级干部,800块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这也太狠了!
工人们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在何雨柱周围几尺宽的地方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此时还有更多的工人往食堂赶来,纷纷对何雨柱报以鄙夷唾弃的眼神。
何雨柱心知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再留下来也是自取其辱,气哼哼地夺门而去。
……
锻工车间,刘海中在听到广播后首呼苍天有眼。
现世报来得这么快,何雨柱那个恶贼昨晚才骗了自己钱,今天就在全场曝光,真是大快人心!
刘海中一口饭一口菜吃得尽兴,决定今后将主要的造谣对象换成何雨柱,以泄心头之恨。
这时,车间的年轻工人凑过来,叽叽喳喳的问道。
“刘工,你们院那个何雨柱真的骗钱吗?” “是啊,我也见过何雨柱,脾气不怎么好,也不至于这么恶劣吧?”
“听说他还在外面欠了赌债,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
刘海中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心知自己造谣的机会来了,连忙放下盒饭,脸色一正。
“你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过并不全面,我跟何雨柱是一个大院的邻居,甚至可以这么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都说三岁看八十,何雨柱这个人恶劣至极,他啊......”
三食堂后厨。
赵木丙去找刘主任谈事情了,胖子和马华心不在焉地切着菜,脸上表情复杂难言。
刘岚心知他俩心情不好,过去拍拍他们的肩。
“行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咱们也算看清他的真面目。”
“何雨柱己经被贬到锅炉房,这辈子不会回到后厨来,你们就跟着赵师傅好好学本事,争取年底考个炊事员。”
马华一言不发,胖子倒是憋不住了,气愤道:“刘姐,我不是难受,我就是替自己不值。”
“在一个人渣手下兢兢业业干了两年,把他当成师父一样尊敬,这叫什么事啊!”
闻言,刘岚脸色也不太好看。
过去她总觉得何雨柱虽然脾气臭了点,可人品大体上还过得去。
后来一桩桩丑事爆出来,她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何雨柱打眼心里就是个坏种,专门祸害人的。
……
晚霞如火,渲染天际。
傍晚的西合院总是带着乱糟糟的烟火气,踏实又热闹。
闫埠贵趁吃晚饭前的空档在院子里倒腾那几盆花,随意往门口一瞥,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梳辫子的干练女人。
“同志,你找谁?”闫埠贵上去问道。
女人眼神凌厉,满脸冰霜不近人情,冷声道:“你是?”
闫埠贵给整不会了,硬气道:“我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
女人冷笑,低声说了句什么,闫埠贵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随即马上换了副嘴脸,点头哈腰的凑过去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