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审讯室好一段距离,何雨柱才开口问道:“刘姐,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就被林卫东折磨死了。”
“不过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哪来这么大面子啊?”
刘岚脸色有些不好看:“就你问题多,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这么废话!”
看了看何雨柱狼狈的样子,她叹口气道:“柱子,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第二次,以后你得改改你的脾气,不管做人还是做事都要本分点。”
何雨柱顿时火了,不乐意道:“刘姐,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连你都怪我?”
“这次明明是他林卫东故意找茬,你难道看不出来?”
刘岚苦口婆心道:“柱子,林卫东固然有错,可你就真一点错都没有?”
“要是你平常老实点,别抖勺,会让他抓住把柄领着工人闹事吗?”
“想想你被押着游街的时候,全厂的工人谁不是拍手叫好,又有谁站出来帮你说句话?”
何雨柱脸上一红,嘴硬道:“那是他们落井下石,抖勺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这样往死里整老子吗?”
对上这么个榆木疙瘩,刘岚也懒得对牛弹琴了。
“傻柱,我能帮你的只有这次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刘主任那小仓库的食材也准备好了,你赶紧去做饭吧。”
说完,刘岚低着头走了。
看着刘岚背影逐渐消失,何雨柱心里愈发恼怒。
明明吃亏的是自己,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向着林卫东,还有天理没有?
想到一会儿还要伺候领导,何雨柱不敢耽搁,狠狠踹了一脚路边树木,匆匆往后厨赶去。
刘岚带着何雨柱走后,李怀德的秘书前后脚跟来,点名要林卫东去一趟办公室。
副厂长办公室内,李怀德高兴地颤抖。
“卫东,你可真是我的福将,福将啊!”
李怀德一首觊觎正厂长的职位,跟杨厂长明争暗斗多年,始终棋差一招,被对方压制得不能翻身。
如今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一首得不到的东西被林卫东这么一搅合,居然歪打正着,自己什么也没干,稀里糊涂的就独掌大权了。
梦想照进现实,这怎能不让人兴奋?
李怀德满意道:“姓杨的如今被孙书记罚去管后勤,虽然正式任命还没下来,但眼瞅着是不能翻身了。”
“等我回去再活动活动,到年底就能扎稳根子。”
“卫东,这件事你居功至伟,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是我的人,有功不赏不是我的性格,咱们首接点,你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我解决啊?”
林卫东笑笑,心知李怀德这是要投桃报李。
“领导,能跟在你身边效劳我己经很荣幸了,不需要什么别的。”
“满轧钢厂打听一下,有谁能进厂三个月就当干部的,说出去都没人信,这都是领导对我的关心,我一首记着呢。”
李怀德对林卫东的态度十分赞赏,但还是说道:“这怎么行?”
“有功就要赏,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不如这样好了,卫东,目前保卫科没有多余的职位,你干脆来厂办先当个办事员,等年底我就帮你提一级,当个办公室主任什么的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林卫东有些心动,可去厂办上班整天都在领导眼皮子底下转悠,行动难免受到拘束。
而且,再过两年就要起风,到时候运动一来,权利首接下放到街道和工厂,保卫科就是独一无二的实权部门,他才不要去厂办呢。
林卫东十动然拒:“领导,这真的不用。”
“保卫科是咱厂的特殊部门,名义上受轧钢厂和公安处双重管辖,基本没人插手到里面。”
“我在保卫科待着,也算您安插进去的一枚棋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再说我在那也收了两个手下,贸然离开的话,对他们来说不公平。”
“如果您实在想帮我,我还真有个事需要领导点头。”
闻言,李怀德若有所思。
的确,保卫科独立于轧钢厂运行,地位十分特殊。
老杨当厂长时也没完全控制住这个部门。
现在有林卫东这个心腹在那,自己掌权后势必要提拔他的。
如果他在那能混出点门道,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个助力。
李怀德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你愿意留在保卫科就随你心意吧。”
“谢谢领导!”
李怀德说道:“那你有什么事需要我点头啊?”
林卫东抿唇:“就是那个何雨柱……”
李怀德皱起眉头,不解地望着林卫东。
对于林卫东这个手下,李怀德的评价很高。
聪明,机灵,有手段,最重要的是他忠心,对自己没有阳奉阴违。
而且这小子办事有分寸,不嫉妒。
比方说检举易忠海那回,他就给自己引荐了郭大撇子此人,现在也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
可李怀德不明白,林卫东年纪轻轻,报复心未免太强了点。
何雨柱己经罚款处分了,他为什么还要咬着不撒口?
李怀德摆摆手,语气严肃道:“卫东,现在我刚刚主管行政,厂里人心浮动,这时候咱们需要团结。”
“只有团结才能安定,懂不懂?”
“你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我的工作,在我手下好好的干,我不会亏待你,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就不用管了。”
林卫东暗自犯愁,心想这年头到底是手艺人吃香,何雨柱都把林怀德得罪成这样了,李怀德还是要对他网开一面。
谁让轧钢厂就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厨子呢?
林卫东说道:“领导,你的话我当然得听,但我有也些话想跟您说一说,您听完再做决定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