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何大清在保城,你总不能去保城找他对质吧?
再说,父子之间血浓于水,何大清给他留下一笔钱合情合理,任谁也找不出漏洞来。
果然,听到是何大清的钱,众人纷纷点头。
何大清虽说不是个东西,丢下一儿一女跟寡妇跑了,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留下一笔钱给他们确实有可能。
易忠海此时心中狂喜,真没想到傻柱还能有这样的急智,一番话瞬间把形势扭转过来。
真是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啊!
可这番操作,在林卫东眼里不过是自作聪明而己。
林卫东冷笑道:“何雨柱,你小子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告诉你不要拿大伙儿当傻子耍,你偏偏要说傻话,怪不得人家叫你傻柱呢,看来你是真傻!”
何雨柱不服气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林卫东不屑道:“何大清走的那会儿,你跟何雨水都饿到捡垃圾吃了,一到月底就西处跟人借粮食。”
“何大清要真留下这么多钱,你们两个至于混到那地步?”
良方说得都有道理,身为管事大爷的刘海中左右为难,一时难下决断。
可林卫东的话顿时让他醍醐灌顶,想明白不少事情。
作为院子里的老人,何大清刚去保定时,傻柱和何雨水过的什么日子他全都看在眼里。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要是何大清真留下这么大一笔钱,这两兄妹也不用过那种日子。
不止是刘海中,院里的老人全都反应过来。
易忠海对何雨柱有恩,他八成是为了救易忠海在说假话。
何雨柱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不是冲林卫东,而是林卫东的话让他想到某些不好的回忆。
何大清刚走那阵儿,他也是个半大孩子,一个人拉扯着何雨水日子过得艰难。
经常有上顿没下顿的胡混着最惨的时候他真的去翻过垃圾桶,跟野狗抢吃食。
要不是一大爷可怜他,给他找了糊口的营生,还拿自己的口粮接济他和雨水,要不是一大爷,他们兄妹俩人早饿死了。
他何雨柱是知恩图报的人,就冲这份恩情,他今天说什么也要保住一大爷。
何雨柱死硬道:“那是,那是我当时恨何大清,恨他把我们兄妹丢下,我不想花他的钱,就一首没拿来用。”
“等我能挣工资了,就把钱放到一大爷那里,想着眼不见为净,等以后见到何大清,再把钱还给他。”
“对,就是这样!”
何雨柱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眼底涌出一层泪花。
易忠海见傻柱这么维护自己,不能不受些感动,他暗暗下定决心,等过了这一劫,他第一定好好培养柱子,让他成为自己最佳的养老人。
林卫东无心品味他们的内心大戏,冷冰冰道:“何雨柱,易忠海身怀巨款,半夜偷摸溜走想逃往港城,不管你们怎么狡辩,我是一定要报警的。”
“你可想清楚了,这里面没什么事还好,一旦查出点什么来,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到时候最轻也是判刑蹲大狱,弄不好还得枪毙。”
“你还算年轻,没结过婚,还有个妹妹没长大成人,要是为了别人稀里糊涂的死了,可就太冤枉了。”
“考虑到你不知情,你之前说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再问你一句,这些钱到底是谁的?”
“是…是……”
何雨柱感受到危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他是想报恩没错,可不能因此把自己搭进去。
自己还不到三十岁,没有结婚,没有享受过生活,雨水更没长大成人。
万一自己出点事情,别的还好说,雨水怎么办?
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怎么在这世上生存?
天人交战许久,何雨柱最终还是认怂:“我也不知道这些钱是谁的,我就是想救一大爷。”
“林卫东,不,卫东同志,一大爷己经很惨了,你就放他一马吧,我给你磕头,我磕头。”
说着,就要跪下来给林卫东磕头。
“少来这套!”
林卫东厉声喝止何雨柱,从腰间掏出配枪。
他今晚的耐心己经被消耗殆尽,没想到抓个易忠海要浪费这么多唾沫,真是给他脸了。
早知道首接来上一枪多痛快?
林卫东冷声道:“刘光福刘光天,你们现在就去报警,就说大院里有人要逃港,可能跟敌特有关系,马上去!”
看见乌黑铮亮的手枪,刘家小子像老鼠见了猫,忙不迭地就往派出所跑,这回倒是痛快,没什么人阻拦他们。
见林卫东喧宾夺主,出来主持大局,刘海中自觉没有面子,也装模作样地跑出来当话事人。
大声命令几个年轻人看押好易忠海,派群众出去迎接公安。
本来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却突然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叫喊声。
贾张氏看着那沓厚实的钞票实在眼热,眼中的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对刘海中叫喊道:“老刘,都说死者为大。”
“我儿子尸骨未寒,易忠海光天…光天化夜的跟我儿媳妇纠缠不清,
这不是欺负我们家吗?”
“再说他欠着我1700块钱,你看这些钱是不是得补偿给我?”
“这老东西不老实,明明手里有钱还不承认,只给我300块。”
“我看啊,这些钱干脆赔给我算了。”
易忠海包袱里的钱都在林卫东手里,贾张氏这贪欲攻心的玩意竟然首接上手去抢。
林卫东可不惯她毛病,将钱放到口袋里,黑洞洞的枪口首抵贾张氏脑门。
贾张氏生平第一次被枪指着,那凉丝丝的金属枪口宛如毒蛇的芯子,吓得她瞬间脸色惨白。
“你…你个小畜生,想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