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经过思考后,没思考明白,头脑一热就要接甄嬛回宫,甚至还想要给甄嬛一堆赏赐做补偿。
接甄嬛回宫,明面上还要皇后同意。
所以即便这天不是十五,皇帝依旧给宜修传来消息,他今天晚上要在景仁宫留宿。
宜修暗道晦气,但做戏做足,她还是让剪秋监督景仁宫小厨房,做出老鸭汤、茄子条等经典景仁宫美食,等待一只大胖橘的到来。
夜幕降临,皇帝踏入景仁宫。
宜修请安后,命人将饭菜端上,与皇帝一同用膳。
席间,皇帝依旧喜欢喝老鸭汤,一碗接着一碗喝,宜修没有阻拦,他喝的痛快,同宜修闲聊着家常。
宜修不动声色地应付着。
等到喝足了老鸭汤,皇帝才说:“宜修,朕打算接莞嫔甄嬛回宫,她毕竟怀了朕的龙嗣,不可让龙嗣流落在外。”
宜修面上温和。
她今天没打算揭露真相,先让皇帝高兴高兴。
“皇上圣明,莞嫔既然有此功劳,接她回宫也是应该。只是莞嫔原来住的碎玉轩己有惠嫔住,莞嫔嫔位又无法去主殿,又该如何安排是好?”
宜修此话一出,皇帝也想起来这件事。
不过他有了计划:“永寿宫年久失修,正好修葺一新后供莞嫔居住。不过你这么一提莞嫔,朕倒觉得莞嫔这个位分不好。”
宜修真想说是你先提的莞嫔,你不要那拿我的话当借口好不好。
但她看皇帝的沉浸在其中。
想着还是没有开口。
果然,皇帝开始沉浸式给甄嬛封赏。
“甄氏是罪臣之女,汉军旗下五旗出身,又不曾诞育皇子,那便给她抬旗,升为满军旗上三旗,赐大姓钮祜禄氏,赐姓之后,便不再是罪臣甄远道之女了。”
“另外,后宫里有的是没有额娘的阿哥。”
宜修在一旁应和:“皇上是指西阿哥?”
“从今往后,西阿哥的生母便不再是宫女李金桂了,而是朕的妃子钮祜禄甄嬛。”
宜修继续问:“可是莞嫔才二十二岁,跟西阿哥他只差了七岁,怎么能做西阿哥的额娘呢?”
“这事不难,年龄的事是小事,就是添上十岁,称作三十二岁又有何妨。”
“朕己决意要给嬛嬛妃位。这个莞字不好,为了从前的事生出许多风波来,朕要给她改个封号,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就取个熹字,为光明灿烂之意,如何?”
宜修还能怎么说!
她只能说一声:“皇上聪慧。”
见宜修没有反驳,皇帝内心高兴,施舍一般拍了拍宜修的手。
宜修心里暗骂,面上不显。
晚上,皇帝早早睡下,宜修随后不情愿地休息,还特地离皇帝远了一些。
第二天,皇帝离开准备甄嬛回宫相关事情,宜修则在收集整理证据。
首到将证据证人都准备好,她才派剪秋去请皇帝,声称有十分重大不容忽视的事要说,请皇帝千万要来景仁宫来。
当皇帝收到消息时。
他原本是不想来的。
昨天晚上,他原本可以召其他妃嫔侍寝,可为了甄嬛一事,他无奈去景仁宫陪伴年老色衰的皇后,己经足够难过。
今天晚上,他原本想着召脸像荔枝一样嫩的祺嫔,或者是多才温顺的安嫔,或者是甄嬛替身贞嫔侍寝,可皇后又让他去景仁宫,又要让他面对一个年老色衰之人,属实让他不满。
皇帝想着不去,又怕真有事,于是他想,自己就去景仁宫听宜修说什么,等宜修说完,自己立刻去贞嫔宫中,让像嬛嬛的贞嫔陪伴自己。
于是,皇帝不耐烦地来到景仁宫。
宜修依旧微笑请安。
皇帝不耐烦地问:“皇后,你说有重大之事,到底何事?”
宜修不慌不忙,示意剪秋等人全部出去。
随后,她演了起来。
宜修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皇上,臣妾对于这件事实在痛心疾首,不得不将这丑事私下告知于您,您千万要保住龙体。”
“皇上,莞嫔甄嬛,看似对皇上情深义重,实则与果郡王私通己久,甚至连腹中胎儿都是这二人的私通子啊,皇上!”
皇帝坐在椅子上,听闻此言,他猛地一拍扶手起身,用充满质问与怀疑的目光看着宜修:“你说的可真?朕如何能信你!”
宜修低头回答:“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臣妾是为皇上您好,若是您误将私通子抱回宫,若被世人发现,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皇帝还是不敢相信。
但他的脑海中己经回忆起二人的交集。
“你可有证据?若拿不出证据,便是欺君之罪,朕定不轻饶!”
宜修首先说:“皇上,请允许臣妾理清甄氏和果郡王二人的私通感情线。”
“甄氏初入宫那年的除夕夜,甄氏在倚梅园祈福,并将小像挂在梅树上,果郡王看见后将小像塞进自己荷包当中。皇上,臣妾多嘴一句,臣妾无法靠近果郡王,未能拿到荷包。”
“当年敦亲王为难甄氏,逼迫甄氏跳惊鸿舞,果郡王救场伴奏,哦,这段皇上知晓,那臣妾就不多说了。”
“昔日年氏污蔑甄氏毒害温宜公主,甄氏说不清她当时没有进清凉殿,端妃为甄氏脱困,臣妾后来得知甄氏当日在桐花台见了果郡王,二人相谈甚欢,其中提及夕颜花。皇上,臣妾多嘴一句,证人说当时果郡王自称同甄氏第二次私下见面。”
“皇上,您曾经赏赐甄氏一双蜀锦鞋,当时不是蜀锦进贡的时候,可是您让果郡王向蜀锦局要来的?您不知,果郡王擅自为甄氏搭配两件带着夕颜的蜀锦衣裳,通过年氏索要先到年氏手中,再由不喜欢的年氏赏赐到甄氏手上,穿在甄氏身上。”
“甄氏被年氏罚跪,果郡王抱起甄氏去碎玉轩,还向您禀告替甄氏出气言情,哦,这段您也知道,臣妾不多说,先前臣妾还觉得奇怪,如今一想有私情,那就不奇怪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