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就不应该顾念着不舍留你一命,现在好了,反倒是来咬我一口。”萧褚淮目光阴森的盯着黎砚之。
“呵,”黎砚之冷笑的看着他,“那我还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萧褚淮笑了笑,“不是吗?要不是我放了你一条命,你以为你会有今天的生活。”
“准确的说,我当初就应该把你给杀了,省得破坏我的计划。”
黎砚之的眼神骤然冰冷,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萧褚淮,你放我一条命?"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要不是你,我皇爷爷也不会死,我也不会不遭受这些,你这个罪魁祸首,有资格说这些吗?"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傅斯御站坐在黎砚之身侧,目光锐利地盯着萧褚淮,随时准备出手。
萧褚淮却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怀念,"砚之,你怕是忘了,你小时候可是很喜欢缠着我呢。"
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说起来,从见面开始,你连一句干爹都没喊过..."
"闭嘴!"黎砚之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杀意毕露,"你不配,要不是你,我父母也不会遭受那些!"
萧褚淮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幽深,"不配。"
他叹了口气,"之前对我说过这句话的人还是你爷爷,他就是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的..."
"那你还真是可怜。"黎砚之讥讽地看着他。
“我倒是觉得,我皇爷爷倒是做得好,没有引狼入室,母亲也没有爱上你。”
萧褚淮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起来,“明明和你母亲长大的人是我,先喜欢上她的也是我,凭什么容禀一个外人就能得到你皇爷爷的认可。”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提高,"那些大臣都有说我和你母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去求过婚过,可那老头子却跟我说枝枝不合适我,叫以后不要再来见她。
我原以为是我不够努力,我回到家族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等我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她结婚的消息!"
“你说,容禀他有什么好的,一个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杀手首领,他凭什么?”萧褚淮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嘶吼着。
傅斯御冷眼看着萧褚淮歇斯底里的模样,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萧褚淮,你对岳母根本不是爱。你只是受不了有人比你更优秀,更配得上她。"
黎砚之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眼神轻蔑地补充道,"一个从小被捧上天的天骄之子,第一次尝到被拒绝的滋味,就疯魔成这样?真是可笑。"
萧褚淮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墙壁,"你们懂什么!"
瓷片西溅,他的声音里带着扭曲的疯狂,"我为她付出那么多,凭什么..."
"付出?"傅斯御冷笑打断,"你所谓的付出,就是在被拒绝后转头就策划政变,杀害她的家人?对她下死手?"
黎砚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萧褚淮,"你不过是个自私的懦夫。既想要权势,又放不下执念。最后..."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什么都得不到。"
萧褚淮的呼吸变得粗重,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布满血丝,"闭嘴!都是容禀的错!如果不是他..."
“枝枝只会是我的,我原本不想杀了那老头的,但谁让他那么烦,他还告诉我父亲,让我父亲觉得颜面扫地,强制让我受罚,但凡阻止我和枝枝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闭嘴。”
"萧褚淮,你知道我们最近消失是去了哪吗?"
黎砚之突然提高音量,"我见到母亲,因为你,她昏迷了整整二十年,要不是我父亲每天坚持,她都不会醒过来。"
他缓步逼近萧褚淮,"我妈妈说过,他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权利熏晕了你的头脑。”
”还是为什么,她说过如果没有发生二十年的事,你们就可以好好的相处,可这一切都是你毁的。"黎砚之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萧褚淮的心脏。
他的身体晃了晃,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傅斯御冷眼旁观着萧褚淮的失态,继续补刀,"岳母从未爱过你,不是因为容禀的出现,而是你根本不配。"
萧褚淮猛地抬头,眼中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那又如何?"
他突然诡异地笑了,"只要她属于我就行,我有了权利,有了她的人。"
“说不定,我和枝枝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是你。”萧褚淮疯狂的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