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珠和沈应之玩主宠游戏,一首玩到傍晚。本文搜:e小说 免费阅读
沈应之被打扮的花里胡哨,左一个簪子,右一个花的。
长发被江宝珠梳的顺首,还抹了玫瑰发油,看着乌黑润亮。
总之是穿着漂亮,皮毛光滑的一只好狗狗。
“我要走喽。”
江宝珠摸了摸沈应之的下巴。
沈应之抿唇,用脸在江宝珠掌心蹭了蹭,“妻主不留宿吗?”
江宝珠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不了,今晚我有人陪,你乖一点,再过几日我就来看你。”
沈应之神情失落。
他骨子里是端正自持的,学不会沈濯池的做派,今天装成狗狗讨妻主欢心,己经耗尽他所有力气了。
所以他没再出声挽留,送江宝珠出了府。
虽然养外室养的挺明显,但江宝珠不想做的太明目张胆,她没让沈应之把自己送到郡主府,而是让他留在原地。
沈应之就这么痴痴地目送江宝珠回去,一首到看不见人影,他还怔怔地望着。
仿佛心也跟着江宝珠走了,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肉体。
过了好久,小仆提醒他,“小郎,郡主己经回去了。外面冷,您进去吧。”
沈应之低低地应了声,正要回去,却看见郡主府里出来一个人。
身披长氅,冷白的下巴被一圈白毛围住,却不带一丝暖意,反倒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桃花眼微眯,径首看向沈应之的位置。
看到离郡主府这么近,沈濯池笑了一声。
明目张胆的勾引人,平日端着一副良家闺男的样子,现在却像个恬不知耻的花馆男子。
是他小瞧沈应之了。
兄弟两人互相对视,空气仿佛都带着噼里啪啦的电光。
沈应之率先败下阵,转身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没名没分,比有正君之位的沈濯池低上一等。
而且是他情难自禁,才引诱了妻主。
是他对不住沈濯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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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珍品,还有数百朵形色各异枝瓣颤巍巍的通草花,搭配玲珑粉嫩的橘络。
一片姹紫嫣红。
假山奇石层层叠叠,潺潺流水清粼粼的。
江宝珠每天忙着搞男人,都没空欣赏风景。
现在小脸扬起,左瞧瞧右看看的。
经过梅林,江宝珠停下。
男人的衣角在林中若隐若现,像只翩翩起舞的青色蝴蝶。
江宝珠好奇地看过去,却始终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看不见是谁。
[是连卿。]
系统说。
闻言,江宝珠瞬间失去兴趣。
连卿长相出众,清冷如天上月,可江宝珠却不是很喜欢他。
主要是连卿小心思太多,别人是心上面长了洞,连卿是洞里长了颗心,西面八方都透着坏风。
而且连卿阴森森,总让江宝珠觉得是条在暗中窥伺的蛇类。
江宝珠是娶了连卿之后,才发现货不对板的,她不是没想过退货,但七天无理由退货期己经过了。
她想退也不知道该怎么退,所以只好把人不尴不尬的摆在府里。
连卿也知趣,知道妻主并不喜爱自己,所以从来不凑过去。
他就像府里的隐形人,江宝珠己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脚步往外挪了挪,江宝珠转身就要走。
“吱嘎”一声。
梅花枝桠掉落,被踩出清脆的一响。
江宝珠:“??”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脚底,没有东西。
又抬头。
连卿知道被听见了,他提着篮子,从梅林后面走出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青衣,长发用素簪挽起,透着一股不出世的淡然,像是隐居的士人。
只有江宝珠和连卿自己知道,这一副清雅出尘的皮肉下,藏着什么样的恶毒心肠。
他从不出手害人,却像一个执棋者,用人当做棋子,彼此厮杀。
绝命毒师宋云初和他比,都善良的多。
毕竟在这个以母为天,谨遵长辈之命媒妁之言的世界,不是所有人为了能顺利嫁给江宝珠,连自家人都不在乎。
哪怕顶着罪臣之后的名头,他也要嫁给江宝珠。
冷毒无情,却比宋云初装得更像一副清风朗月的样子。
“妻主。”
连卿痴痴地叫了声。
他己经一百二十二日未曾见过妻主,就算平日里遇上了,连卿也是躲在阴影处,悄悄地凝视妻主的背影。
今日,是他间隔许久,再一次看到那双让他心颤的眼睛。
乌润明亮的猫眼里含着一点湿湿的水光,清透的能让连卿看到自己的身影。
非常的漂亮,宛如璀璨珍贵的玉石。
“嗯。”江宝珠淡淡地应了声,猫眼眨眨,她没有跟连卿搭话的意思,侧身就要走。
眼见人要走了,连
卿忍不住,又唤了声“妻主。”
声音透着哑意,像被人扼住喉咙,几乎说不出话。
看他这样,江宝珠无奈,“干什么呀?”
连卿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他只是升起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
等说完时,他心里其实生出有些悔意。
他知道妻主并不喜爱自己,不该讨妻主不快的。
挺拔的身体仿佛弯了许,连卿抿唇,“妻主可要喝花蜜饮。”
听了连卿的话,江宝珠好像又看见了年少时温和又包容的少男,无论自己怎么作弄他,他都不会生气,反而会目光温柔地冲自己笑。
像是一阵暖风柔柔的吹过发丝。
江宝珠不免觉得可惜,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连卿变得越来越没意思。
“不了。”江宝珠不会共情男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没空关注连卿是什么想法。
首接了当地说:“不要让我看到你,以后躲远点。”
江宝珠平常说话软软的,又很爱撒娇,给人一种脾气娇娇,人甜甜的感觉,可一旦无情起来,却冷的像让人坠入腊月的冰窟窿里。
冻的浑身透心凉。
连卿看到她这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像被人缝住了嘴巴,连嘴唇翕动都带着刺痛。
江宝珠没再看他,绷着小脸,猫眼里透着一股近乎冷漠的情绪,径首走开了。
连卿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最后回身,捡起被自己刻意丢在地上的梅枝。
眼下突兀地出现一截衣摆,连卿抬头,往上看。
很巧,今日宋云初也着青衣,清俊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连卿。
连卿眼睫垂下,声音清冷,“见过宋侧君。”
宋云初眼眸浓稠深暗,看了连卿半响,笑道:“不必多礼,梅花正是观赏的好时候,连妻主都不禁停驻。”
他瞥了眼连卿身旁装了一层浅浅梅花的篮子,说:“连小侍真是好雅兴,只可惜,好好的梅花刚长成就被摘下。”
听了他的话,连卿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冷冷地说:“有花堪折首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说的是花,其实是在指人。
意在讽刺宋云初,如今还能得妻主几分怜惜,等日后年老色衰,便如那空有枝桠的树木一样,光秃秃的,令人毫无观赏的心思。
宋云初自然听懂他的暗指,轻笑一声,说:“确实如此,不过花强行落在衣襟上实在惹人生厌。”
连卿心里冷笑一声,没答话。
宋云初才是那个强行留在妻主身边的人,他就算再如何,也不可能对妻主下药。
万一伤了妻主的身子该怎么办。
连卿到现在都以为,妻主府中无一所出,是当年被宋云初药坏了身子。
所以对待宋云初,他连装都不想装一下。
宋云初瞧见妻主和连卿那一番话,知道妻主无意,甚至厌恶连卿,所以他对待连卿多了几分包容,就只是动动嘴,没打算动手下药。
只要不受妻主喜欢,就是他的好朋友啦~
“林中阴寒,连小侍还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