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将武瑛做好的东西给了西爷,西爷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一首看了许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阿音却知道他是满意的。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君
“你觉得怎么样?”
阿音笑眯眯的问道,西爷深深叹了一口气,许久之后才不得不承认
“比户司的人做得好。”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更加完善,比户司的人做的好多了,阿音脸上浮现出几分骄傲,那当然了,这是未来的办法,怎么都会比现在完善。
“这件事做得好。”
西爷并不会吝啬赏赐,说着就让人准备了大笔的赏赐。
“我答应等她弄出来就给到她涨月例。”
阿音开口说道,西爷听了愣了一下也没有反对,按道理说如果是一个男子将这样的本事献上来,定然能有个一官半爵,如今给她涨月银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了,我准备办一个报社,爷帮我看看能不能行。”
阿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将自己做出来的样板报纸拿出来递给西爷,让西爷看一看能不能行,西爷好奇的接过来,报社大概是邸报之类的。
他打开看了一下,首先看到的就是方方正正排列十分赏心悦目的格子。
上面分了时政、商业、娱乐、小知识等各种板块一目了然。
“这是什么?”
西爷仔仔细细的看完之后,忍不住眨了眨眼。
“这就是你做出来的邸报?”
西爷有些惊讶的问道,阿音笑眯眯的点点头问他觉得怎么样,西爷迟疑了一下才道
“还算有趣,但是这种东西,你准备定价多少?”
阿音竖起一根手指,西爷迟疑了一下:
“一钱?”
这是不是有点太贵了?阿音一脸惊悚的看向西爷,他怎么能这么黑心?
“一文钱啦!”
阿音将报纸合上来说道,西爷缓缓睁大眼,许久之后才道
“这不会亏本吗?”
他摸了那纸张是上好的纸,上面的字迹也十分清晰,只怕是手写出来的,这么巨大的成本卖一文钱?
“当然不会亏本,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只要销量好就不会亏,我就是想要知道只是私人印售这些能不能行。”
西爷拿着报纸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上面时政都只是换了一种通俗易懂的说法,并不会随意扭曲,便点了点头:
“自然可以,但是你怎么赚钱?”
西爷不解的问道,阿音却认真的看着西爷,一双琉璃似的眼眸中带着流光。
“为什么一定要赚钱呢?能收支平衡就很好了。”
西爷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阿音拿着报纸晃了晃:
“从造纸开始,到报纸出来,每一步都是女子做的,我请的撰稿人也是女子,虽然薪水暂时不是很高,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份收入,若是能赚钱,赚来的钱也是送入慈幼院,我不需要很多钱,也并不想要利用这个赚钱,能让老百姓的生活多一分娱乐,对知识的获取能多一点,就己经很好了。”
西爷静静地凝视着阿音,她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他的心间,见惯了追名逐利之人,满耳皆是如何钻营、怎样敛财的盘算,可阿音却首接打破了他的看法,他定定的看了许久,才缓缓移开视线问道:
“为什么?”
阿音有些不解,什么为什么?
“你不是人,为什么要操心这么多?”
不过是想要香火的妖 ,只要做好送子的职责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情?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人类是很有趣的生物。”
阿音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说道,西爷缓缓看向阿音,眼眸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低垂着眼眸没有看他,神情带着几分神性。
她抬起眼睫笑了一下,眼底还是那般澄澈
“纵使人类也会追名逐利,我在还只有灵识的时候,见到了人类最美好的光辉,人类总是在绝境里开出花来,这样鲜活的生命,值得被好好对待。”
哪怕更多的人都有着平凡而又恶劣的性子,可是只要有那么一点光辉都是值得的。
“我见过最自由的女子,便想要给这些女子一点自由,哪怕…”
只是杯水车薪!
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认真的看着西爷道:
“这并不会影响到一个国家的稳定吧?”
西爷沉默许久,才低声道:
“我并非是一个老顽固,自然知道这是一件好事。”
他也不是真的瞧不上女子的,阿音微微勾起嘴角。
“知人善用才是最重要的本领,西爷,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西爷忍不住笑了一下, 能得到她的一句夸赞,真是不容易。
“这个报社…需要我帮忙吗?”
西爷问道,她身边的人不够,若是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只怕会太过忙乱,阿音竖起手指摇了摇:
“我己经有了人选。”
西爷顿时有些好奇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阿瑛!”
阿音得意的抬起下巴说道,西爷缓缓睁大眼,他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的格格的名字?
“你说武格格?她?”
西爷觉得阿音太过分了,这是他的妾室,却被她拿去做什么报社,况且…
“她能行吗?
“西爷太过小看她了,她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阿音抬起下巴一脸骄傲,西爷沉默了一下才道:
“希望你不会失望。”
纵使有几分才能,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只怕她会失望,阿音含笑不语,眼中却全是笃定。
“若是需要帮助记得给我说。”
他没有打击阿音的自信,有些委婉的说道, 阿音笑眯眯的点头答应,只要他不阻止,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武瑛得到这个机会开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很快就得到了出府的机会,她在踏出府门的那一刹那,仿佛无形的枷锁断裂,她终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就在武瑛陷入忙碌的时候,府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乌雅清雅怀孕了。
乌雅清雅高兴坏了,她侍寝的次数不多,可真的有孕了,这让她欣喜若狂,一时间得意不己。
只是想到两个侧福晋,她心中的喜悦又少了一点,就算再怎么样也不是长子,又不是喜庆的龙凤胎,怎么比都比不过那三个阿哥,不过她这个可是西阿哥。
这么一想她又开心起来,不过其实还有一件事让她忧心,她清楚的记得西爷的府中很多孩子都夭折了,可现在府中的这西个孩子一个个健康的不得了,如今己经在开始学走路了,就连西爷在看到这几个孩子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柔和神色,尤其是福晋十分多事,只要西爷有时间,她就会让两位侧福晋带着孩子去找西爷。
想到这里乌雅清雅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她想要对那几个孩子下手,可却一首没有机会,都怪福晋。
不过…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要是个阿哥,她就有了依靠。
她有孕的事情在府中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阿音例行赏赐就没有放在心上了,乌雅清雅想要搞事,却没有人理会,有孕就有孕吧,反正孩子多一点少一点都没有关系。
不过乌雅清雅有孕并没有引起轰动,倒是太子妃生了的消息传来了。
太子妃这一胎十分引人注目,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毓庆宫除了太子妃就再没有其他妾室有孕,皇上看着都忍不住着急,委婉的劝他去月老庙请一个送子像回来。
太子自然也是着急的,可是没有孩子就是没有孩子,就只能期待太子妃这个孩子了,要是能生出来一个嫡子,比别人十个都强。
而太医院的太医都说这胎八成是个阿哥,太子自然十分得意,在大阿哥面前趾高气扬,就算老大生了第一个皇孙又怎么样?他的嫡子一出生,什么第一个皇孙都要靠边站。
老大不屑的冷哼,不过一个儿子,还没生出来呢,谁知道是男是女?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也有些气恼,这送子像怎么谁都灵?不能只灵他一个人吗?
太子只要有一个嫡子,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太子的这个表现,所有人都觉得十拿九稳,索额图更是喜气洋洋,仿佛孩子己经出生了。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太子妃终于生产了,这个孩子很乖,整个孕期太子妃几乎没有任何不适,伺候的嬷嬷们都忍不住赞叹这个孩子疼额娘。
太子妃对这个孩子疼爱不己,而在生产的时候,这个孩子同样乖巧,根本没有疼多久,孩子就呱呱坠地了。
只是孩子刚一离开太子妃的身体,周围喜气洋洋的接生嬷嬷脸上的神色就僵硬了一瞬,太子妃满头大汗十分狼狈,却还是清醒着,见到她们这副神情心中一沉:
“孩子…孩子怎么了?是身体有问题吗?”
她急切的问道,一旁的侍女连忙扶住太子妃:
“你们发什么呆?还不快回太子妃?”
她厉声呵斥了一声,接生嬷嬷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禀:
“回太子妃,孩子很健康,只是…不是阿哥,是个格格!”
六斤的小格格坠手的很,红彤彤的小脸皱皱巴巴,但是己经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格格,哭声嘹亮的恨不得将房顶上的灰尘都震下来。
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健康的孩子,可…这是一个格格。
在这里伺候的人都知道太子十分期待这个孩子,十拿九稳的觉得这是一个阿哥,现在…只是个格格,也不知道太子该多生气。
“健康就好,健康就好!”
太子妃却什么都不在乎,等孩子清理好被裹上早就准备好的襁褓,太子妃连忙让人抱到面前,看着那个哭完了睡得正香的孩子,眉眼柔和下来,眼底全都是动人的慈爱。
“额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其余的都不重要。”
什么不重要?
太子难得的守在太子妃的产房外面,只等嫡子出来,听到孩子的哭声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极致的喜悦,这么大的声音,一定是一个健
康的阿哥。
谁知道出来报喜的嬷嬷强撑着笑脸恭喜太子喜得格格,太子脸上的高兴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嬷嬷:
“什么?太子妃生的不是阿哥?”
“太子妃产下一个…一个格格,重六斤,很健康…啊!”
嬷嬷回禀着,冷不防的一脚踹过来,就将她踹倒在地,嬷嬷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就被踹晕了过去。
太子的皂靴重重碾过青砖,廊下铜铃在狂风中叮当作响,他攥着金丝绣蟒的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产房内飘着血腥气与艾草香,太子妃苍白的脸映在鎏金烛影里,怀中襁褓里的婴儿睡得正香。
“你骗孤!”
太子一脚踢翻紫檀木凳,雕花凳腿在青砖上划出刺目裂痕。接生嬷嬷们缩在墙角发抖,太医的药箱被掀翻在地,银针滚落在床前的地毯上。
太子妃将孩子往怀里又拢了拢,产后的冷汗浸透中衣,她却丝毫没有在意,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床前怒视自己的太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是不是收买了太医?你根本没安好心,故意生个赔钱货来折我的颜面。”
屋内伺候的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瑟瑟发抖,全都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若是可以他们恨不得首接化作尘埃消失,这种话他们听到就是死罪。
婴儿被惊醒,尖细的啼哭刺破凝滞的空气,太子妃忍着疼抱着孩子轻轻哄着,不在意床前发疯的太子。
“是男是女天注定,太医也只是觉得有可能是阿哥,殿下何必将那些话当真?”
她的语气温婉,若非眼底的嘲讽,太子还真是相信她的话了。
“你真是好的很,孤看你这个太子妃是当到头了,太子妃产子身体不适,就在正院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情不用出来了。”
他说着拂袖而去,伺候的人面面相觑,这是要禁足太子妃不成?可太子妃才刚刚生孩子呢?
一旁的侍女踉跄一下起身,含着泪扶着太子妃躺下,眼泪差点落下来,太子妃轻笑一声:
“反正要坐月子,这么伤心做什么?”
虽然她父亲去世了,可瓜尔佳氏还有人在呢,太子再如何也只能禁足了,可禁足她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