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班一天就放假,谁不开心!
她知道寒食节,是清明节的前一天,由于古代交通不便,官吏常因回乡扫墓而耽误工作,所以清明节加上寒食节一共是放七天。
这一个早朝,开心的只有无双将军和云清一了。
下朝的时候,很多人都用一种看天外来物的眼神看着她,把云清一都给看懵了。
【怎么都用这个眼神看着我,难不成我提出的思想太超前了,他们现在还接受不了?】
无所谓了,云清一觉得现在也很好,看就看吧,美女不就是拿来欣赏的嘛。
系统安慰她:【没事没事,给他们一点时间,总归会接受的。】
云尚书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后冷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袖子就走了。
云清一下朝回到家,刚准备溜回自己的小院。
不远处传来云尚书严厉的声音,“站住!”
云清一条件反射的就止住了脚步,不知道为啥她活了两世依旧怕严父!
“父亲大人,您叫我啊?”她转过身,对着对面的云尚书笑着。
云尚书表情严肃得吓人,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厉声说道,“今日朝堂之上,你可知罪?”
云清一摇了摇头,“清一不知。”
她何错之有?
云尚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去祠堂罚跪,想不明白就不许出来。”
云清一从六岁之后,便再也没罚跪过祠堂了,如今长大了还是第一次被罚跪祠堂。
虽觉得委屈,但也还是乖乖的领命去祠堂罚跪了。
“小姐!”
“小姐。”
青黛和木槿都有些担忧的喊着云清一。
云清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祠堂重地,其他人进不去院子,她推开院子,往祠堂屋子走进去,跪在黄色的圆形拜垫上。
系统有些心疼:【宿主,你被罚跪了,为什么不认错?不过,瓜瓜也觉得宿主大人没有错。要不然你坐一会儿或者睡一会儿吧,有人来了瓜瓜叫你。】
云清一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没事,父亲大人也是关心我。】
刚刚推开祠堂那一刻,看见列祖列宗的牌匾时,有点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中午午膳的时候,云鹤羽回来得晚,云尚书和云夫人己经开吃了,看着餐桌上只有三个人。
他扒拉了一口饭,口齿不清含着米饭问,“大哥在忙事务不回来用膳就算了,怎么小妹也不回来了,又在外面用膳?”
云尚书脸色依旧严肃,没有搭理他。云夫人见状,给云鹤羽使了使眼色,可惜他一个憨憨根本不懂。
云鹤羽语气带着一丝雀跃,“听说小妹又搞了个大的?不仅提出了女子可以休夫,还推行女子习字,开设学院。不愧是我小妹,这胆量跟我有的一拼。”
云尚书青着脸,手中的筷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拍。
“云鹤羽!都说了搞这个字不能乱用,食不言寝不语,你要不想吃就滚,还是说你也想滚去陪清一跪祠堂?”他的语气不算好。
云鹤羽被吓了一跳,听见后面的话,碗中刚夹的肉顿时不香了。
他把碗筷一放,“不吃就不吃,小爷我这就滚。”
说完,就往外面走了。
云夫人连忙安慰云尚书,“夫君同这些孩子置什么气?”
“正因为他们大了,做事不三思而后行,更是缺少畏惧之心,容易陷入困境。”云尚书冷哼了一声,自顾拿起筷子接着用膳。
云夫人什么都懂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夫君这用心良苦他们日后会懂的,给他们一点时日耐心些,只是夫君这方式太过委婉,他们一时半会肯定看不明白。”
云尚书嘴角勾了勾,他们两个能明白才有鬼了,一个吊儿郎当看似不着调,一个佛系整日吃喝玩乐看美色,但脑子里的想法前无古今后无来者,真不知道像谁!
他瞧着他和夫人也不像这样啊!
云鹤羽出来之后,就火急火燎的往膳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快!做些吃食,顺便再做一碗银耳莲子羹用食盒装起来。”他急急忙忙的对着膳夫说道。
膳夫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是给他做了两道菜,至于银耳莲子羹午膳还有些。
云鹤羽接过食盒准备往祠堂去,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跑到自己院子去了一趟才往祠堂走去。
云清一在祠堂跪了好久了,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她移了移有些发麻的腿,听见侧面窗户有些异动。随后窗户从外面打开了,先是一床被子被丢了进来,随后一个黑色的食盒放了进来。
哦,还有一只腿伸了进来。
云清一笑了笑,她知道是谁了。
很快,云鹤羽翻了进来。
“还跪着呢?”他望着跪在地上的云清一说道。
云清一抬起头,“你不也翻着吗?” 云鹤羽捡起被褥一边拍了拍被褥上的灰尘,一边说道,“平日里那机灵的模样,怎么现在这么乖巧了,喏,给你带了个被子,你不是平日里爱睡觉爱躺着看话本吗?”
说完,想起来没带话本,“哎呀,瞧我这记性,忘了给你带话本了,等会儿去给你拿。”
云清一有一点点无语,就亿点点。
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还打地铺、看话本,合适吗?这对吗?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不合适。我是来祠堂罚跪,又不是来祠堂享福的。”
云鹤羽认真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有点不合适哈。
他又把被褥从窗户丢了出去,拿起食盒往云清一的方向走了过去。
云鹤羽随手拿了个拜垫过来坐在云清一旁边,就开始从食盒里面端出吃食布餐起来,还不忘打趣着,“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哥都是为了谁啊?那还不是为了你,大院有人守着,而且大院正对着正门,我就只有另想它法嘛。”
云清一没动也没理他。
云鹤羽看着这美食都诱惑不到她,有些奇怪,“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用膳。”
云清一看着这眼前的列祖列宗们,摇了摇头,“父亲罚我跪祠堂,而且在这用膳不太好吧?”
“这有啥,父亲只是让你跪祠堂,又没说不让你用膳。再说了这列祖列宗们,也不愿意看着晚辈们饿着肚子啊。”云鹤羽用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让她动一下。
云清一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在列祖列宗的牌匾前,她实在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