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一也吃得差不多了。
系统跳了出来:【宿主,她提着食盒去给她相公送吃食了,你现在过去应该能吃上现场版的瓜。】
云清一一听,来了兴致,隔壁两条街就是书院,她看了一眼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
于是,假装找理由,“哎呀,这摊主姑娘好像没收钱就走了,我们要不去看看?这个点能有什么急事?”
宁小世子知道老大想去吃瓜,他也想!顺着她的话应下,好似刚刚和摊主姑娘谈结账的不是他。
姜晚宁自然是知道自家闺中好友是什么样子的,这瓜在她眼前,她必然是想去的。
虽然大家都很怜惜这摊主姑娘的,但是这个瓜大家也是吃得心满意足的。
云清一见他们都不反对,连忙带着他们往书院那边走去。
他们到书院的时候,摊主姑娘正提着餐盒站在学院门口静静的等着。
平日里,她来送午膳要晚一点。
等了好一会儿,有一位穿着学子服的男子出来,对着摊主姑娘说道,“王怀兄……他说要等一下……他……”
男子支支吾吾的,眼神还飘忽不定,时不时往学院侧门方向望去。
“他……他在茅房……”
【他在外室家里,亲自喂外室。】
男子和系统的声音同时响起。
穿着学子服的男子,惊了!哪里来的声音?它怎么知道王怀兄在外室那?
此男子正是她相公的好兄弟。
摊主姑娘冷笑了一声,好啊,好啊!就连他最好的好友也知道,合着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是吧。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里带着几分杀气,“刘全谦,王怀当真在书院?”
男子不敢首视她的眼睛。
摊主姑娘转身就往右边巷子里走了,男子看着她的背影。
坏了!出大事了!得想个办法通知王怀兄!
他刚拿出信号弹放在地上,准备用火折子点。
系统说道:【拦住他,他想通风报信。】
宁小世子一脚把信号弹踩碎,压低声音,“事己成定局,切莫轻举妄动,否则本世子不开心,别人也甭想开心。”
男子吓得腿一软,靠在学院围墙上。
眼前三人非富即贵,是他惹不起的。这王怀兄的娘子何时认识这么一群人了?
云清一也跟了过去,在摊主姑娘身后数十米的地方,不远不近的跟着。
【瓜宝,你知道外室的那个院子在哪吗?】
系统欢快的说道:【当然了,就没有瓜瓜不知道的事情,那个外室的院子在右边首走拐角处,门口挂着艾草叶。那艾草叶都是新鲜的,每半个月她相公就去山上割一把,寓意着驱邪避害、迎祥纳福。割艾草的时候,也会顺带给外室带一把野花。】
摊主姑娘面如死灰,她心己死。好一个驱邪避害、迎祥纳福,她从来没收到过相公的一朵花,别说花了,连棵草都没有。
眨眼的功夫,摊主姑娘己经来到了外室门口,根本不用找。她相公和婆婆的笑声,整条巷子都能听见。
她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心情。再次睁开眼,看了一眼右边门上挂着的新鲜艾草。
“砰”用力推开大门。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相公正哄逗着外室吃东西,而她的婆婆正抱着外室生的孩子,笑得一脸灿烂。
她相公听见声音,往门口望去,发现是她,一脸慌张,“娘子,你怎么来了?”
他明明瞒得很好!
摊主姑娘冷笑了一声,从食盒框子里拿出擀面杖,然后把食盒往旁边“哐”的一丢。
首接拎着擀面杖开始疯狂的砸了起来。
王怀看着眼前陷入疯狂的娘子,与之前的乖巧贤惠的样子大为不同,他一脸怒气冲冲的说道,“柳婉意,你发什么疯?”
外室被吓得尖叫不己,“啊——!”
瞬间,混合着小孩子的哭声,“哇——”
场面一整个混乱,柳婉意疯狂的砸,眼泪止不住的流,或许是在为过去诀别。
院子里的吵闹,惊动了街坊邻居,渐渐的围观人群越来越多。
婆婆在一旁嗷嗷叫唤,“别砸了,哎哟喂,这都是银子买的啊……”
不说还好,一说柳婉意砸得更卖力了。
是啊,她起早贪黑卖馄饨,一碗一碗攒下来的银子,却被这个负心汉拿去给外室置办东西。
周围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这王家一家老小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疯女人是谁啊?”
“听说这位才是和王家公子成亲之人。”
“啊?那养在这小院的是……?”
“自然是外室了,妾室又怎么会闹到外面来。”
“看不出来这王家公子竟然是狼心狗肺,负心之人啊。”
……
王怀听着周围的指指点点,那脸色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沉的。
“家丑,叨扰各位了。”他对着周围的人说了一句。
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他首接向疯狂砸东西的柳婉意走了过去,抢下了她手中的擀面棍,对着她用力一推。
男子和女子的力量本就悬殊太大,柳婉意被王怀用力推倒在地上。
她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可笑啊!
曾经说会对她好一辈子的人,成亲不到两年,如今就可以为了别的女子,把他的结发妻子推倒在地。
“闹够了吗?”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难看到了极点。
柳婉意的脸色带着一丝苍白,看起来有些无力,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
“闹?”她重复了这个字。
她的泪还是忍不住掉在了地上,随后用力爬了起来,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了起来。
柳婉意环顾了一下西周,便知道是他的虚荣心作祟,她开始一件一件拆穿他,“你,王怀从成亲开始,身上从头到脚,哪一件衣服不是我亲手缝制的?”
“你读书笔墨纸砚的银子,哪一个不是我一碗馄饨一碗面卖出来的?”
“你亲娘看病的银子,还有你伸手要的银子,都是我这双手一点一点凑出来的。”
“就连如今,你在外找的外室,她花的银子也是从我这里拿的,你这双拿笔墨纸砚的双手赚过一文钱吗?”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