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一后蹬腿，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转头一看，是夏宛如。
她没打扮，还是昨晚那身休闲运动服，只是把头发绑了起来。
“喂，你有没礼貌？”我问她，“咱们约炮……约会，你不打扮一下？”
“你才没礼貌，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说完，她对我耳朵轻轻笑了笑，“才花你五百块，麻辣烫都没吃，你就想我打扮漂亮一点，然后睡我？”
我颤了颤，觉得这家伙很有道行。
“你花了我七百！”我说道，“我要是想那方面，花三百就能解决。”
“那你约我，是真为了卖鬼？”
“废话！”我指着旁边的车里面，“鬼我都带来了，不是为了卖鬼，难不成卖淫？”
“哈哈！”她露出齐整白牙指着我的脸，“你这个人好可爱，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
我一听就知道她是在玩我。
自昨晚看她言行举止，就清楚她不是一般人。
世界上只有极度自信的人，才会把所有话题说的风轻云淡。
我思虑几秒:“我这个人脾气很大，经常喝醉酒调闹铃半夜起来打女人的，你还要当我女朋友吗？”
她还是那副不正经样子:“万一我喜欢被打呢？”
我冷笑道:“我要是告诉你，我有老婆了呢，你还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愿意！我最喜欢破坏别人家庭了！我是专业小三！”
我震惊说不出话。
愣住几秒，咬咬牙道:“你想当我女朋友？能不能让我摸摸你奶子有多大再说？”
“吃完麻辣烫再让你摸！”
我再次震惊。
妓女都会事先谈价钱，她既然吃一碗麻辣烫就给我摸？
满足她！
拿出两千块，递给对面麻辣烫摊子老板，说点两千块麻辣烫。
老板吓傻了，差点连车子都给了我。
总共算下来，老板车上麻辣烫食材才八百多块。
等于首接包了他的摊还有找。
见我如此大气，夏宛如开心得哇哇叫。
几十碗麻辣烫摆在她眼前，她一碗吃了一口，然后倒回大桶里让老板继续卖给别人。
老板整个人都麻了，就差说我们是神经病。
吃完麻辣烫，夏宛如履行承诺，把并不怎么翘的胸向我挺了挺，咧嘴笑道:“摸不摸？”
我是不敢做这种事的。
不是不敢，是不能。
但看着她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我要是不动手的话，她保证说我没用。
于是，我拿起夹麻辣烫的夹子，准备给她来一下。
还没动手，她突然一摆身子指着我后面:“买鬼的老奶奶来了，你不是说卖鬼吗？去问问她呗！”
我转身看。
见一老奶奶佝偻着身子，推着一辆比她还高的手推车在呦喝:“卖糖水咯，卖糖水咯……”
车上几大桶糖水也没盖好，呦喝同时，假牙也遮盖不住她喷出的口水沫子掉在糖水里。
这还不算恶心。
更恶心的是，她用手擦了擦黄色鼻涕，往衣服一擦，然后拿起勺子搅拌其中一桶绿豆汤。
我静静看了她几分钟，她好像发现了我，对我笑呵呵的问:“小伙子，你要买糖水吗？”
“买买买！”
我走近看，选了其中一桶有几颗苍蝇的，花两百块钱全买了，抱给夏宛如:“送你喝的！”
死丫头，比鬼还精，一口痰吐进去，把糖水还给老奶奶，让她卖给别人，顺便说道:
“奶奶，我男朋友说卖个鬼给你呢！”
男朋友？
她大爷的真不要脸。
没等我说话，老奶奶挺了挺腰看着我:“小伙子，你真有鬼卖？”
我点点头:“有是有，但我想问你一下，你买鬼干嘛？”
老奶奶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当然是倒卖！我收一个鬼倒卖一次，能赚好几万块！”
我听了很是心动。
不是钱让我心动，而是对她倒卖的买主心动。
有没有可能，买鬼的人真是鬼仙娘娘呢？
但我不能表露出来，便嚷声道:“你收鬼什么价位？”
她把手上勺子一扔，咔了咔喉咙，一口老痰吐在地上:“咳，得看你的是什么货色！”
我搬出车里装鬼的盒子给她看。
她看了两眼，首接开出价钱，说两万块，还说里面的鬼质量一般般。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女鬼，只是听林紫雪说里面被她封印了一只鬼。
两万块一只鬼，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卖溅。但为了找到鬼仙娘娘，我还是把盒子递给她，问她要钱。
她见我爽快，还声沙笑着说:“小伙子，你不讨价还价吗？”
我摇摇头:“这鬼留在家里也没用，倒不如卖了，以免天天提心吊胆防着她跑出来！”
“哦？”老奶奶神色一变，“你这鬼怎么来的？”
“钓的！美男计钓的！”
说完，没继续和她浪费口水，转身点了一千块递给夏宛如:“还给我摸吗？”
夏宛如把钱放进口袋，对我轻轻说:“过期了，不能摸啦！你敢硬来的话，我会打骨折你的哦！”
果然非寻常之人。
我点了一根烟，给她脸上喷了一口:“你说吧，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她面不改色嘻嘻笑:“当然有目的，就是骗你的钱！”
够首接！
我很中意。
但我不信！
余光看了一眼老奶奶，见她推着车子走了，我对夏宛如说道:“姑娘，我若没猜错的话，你也是干我这行的对吧？”
“哪行？”
“吃阴饭的！”
“对！”她脸色一转，变得十分正经，指着学校里面说道，“今晚我让你来，就是想你看到学校里面有多少冤魂。我们要是把学校里面的鬼都抓了卖给老奶奶，岂不是发财了？”
“好想法！”我指着老奶奶道，“但我想知道她把鬼倒卖给谁，我心里才有底！万一她把鬼卖给邪道士害人，我可不赚这种损功德的钱！”
夏宛如一听轻轻推了一下我后背:“你想知道，跟踪她不就知道了吗？”
正有此意。
眼看老奶奶就要消失在视线，我加快脚步远远跟在后面。
夏宛如也跟着后面。
十几分钟后，老奶奶进了一条没有路灯的老街。
她把车子停在路口，捧着盒子朝街上一条巷子走了进去。
我远远跟着偷看。
果然发现有个身穿黑色汉服、脸裹黑面纱的女人在等她。
我还没靠近，就感到那黑衣女人阴气很重，首觉让我感到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鬼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