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指大的蜈蚣本来就少见,加上同时出现这么多。
最要命的是,那指头又是什么玩意?
明显是人的指头!
哪来的人指头?
我越想越觉得到这个鬼地方超出我想象诡异。
突然,我想起来了。
吴老头说过去有村民嘲笑他孙子是两性人。
也就是说,过去这里是有村民的。
既然有村民,那这些村民又去了哪里?
看着床底下的蜈蚣和手指头,让我陷入了深度沉思。
有没有可能,村民都被埋在了下面?
细思极恐!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我决定挖开看一下。
一般在山里搭建的房子,地面基本并没有地板,都是用黄泥铺在地上再压实形成。
所以要挖开地面也并不是很难。
于是,我拿着刀充当铁锹,把地上蜈蚣打死,再慢慢松动地上的黄土。
三五下把上面一层硬泥松动之后,中间的土就没那么硬了。
挖了大概十几分钟,刀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正想拿着烛光照着看,突然一阵凉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进来,把我蜡烛给吹灭掉。
嘎吱一声……
关上的木门,好像被人给推开了。
还没转身看,我就感觉到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出于本能,我快慢慢转头,见是吴老头站在门口。
他拿着一个烟斗,对我露出鬼魅的笑意。
看他笑里藏刀样子,我强装镇定打了个招呼:“吴老头,你还没睡吗?来了也不提早打声招呼?”
吴老头咔了咔喉咙:“刚刚起床溜达一圈,听见你这边有动静,就来看看!”
说完,他朝床板处看了一眼,继续开口道:“大半夜的,你干啥子把床给拆了?”
我没敢说真话,便说谎道:“我睡惯了床垫,睡硬邦邦的床板很难受。寻思着,给木板铺上一些软柴,睡舒服一点!”
“哦!”吴老头半信半疑看着床边的刀,“你昨晚不也睡得挺好吗?”
我灵光一动,找借口道:“就是昨晚睡得不好,今天全身都僵硬了,才想着给床板铺东西!”
他没再问这件事,沉沉道:“你是练武之人?我昨天见你浑身是血迹,你是和别人打架弄伤的吗?”
他的问题让我感到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他昨天第一次见到我没问我身上血迹事情?反而现在才问?
还有,我全身都是血,说去他家留宿,如果他是正常人,他一点也不害怕吗?
说明只有一个真相。
他极有可能不是普通人。
这里这么多蜈蚣,他有没有可能是蜈蚣精?
虽然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妖气,但是柳飘飘说过,法力高深的妖邪,是可以隐藏自己妖气的。
我有些担心,要是全盛之时,都未必有把握对付一条蜈蚣精,何况身上的尸毒还没完全恢复。
好在他问完这句话,也没再说什么,让我早点休息,然后离开了。
他一走,我也没敢继续挖床底下的土。
我第六感告诉我,吴老头刚刚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门口,应该是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他肯定知道我在挖床底下的【东西】!
倘若我还继续挖,很有可能会逼他把我给弄死。
看着他离开后,我把开着的门关好,也没敢继续睡,怕半夜被暗算。
本来想离开,但又不认得路。何况,大半夜的走山路,也不知会不会遇到什么更厉害的妖邪。
思虑间,肚子又闹了。
每次女僵尸给我吃了草药后,不用多久,我都会感到肚子不舒服。
没有多想,我拿着刀和重新点燃蜡烛就出了外面去方便。
怕再次被那个变态的吴小帆偷窥,我这次选择地点很远,在房子另一边的一块空地上。
便意很急,裤子还没完全脱下,差点就迸出来了。
拉完之后,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拉出东西没昨天脏也没那么臭了,看样子尸毒己经排出了七七八八!
准备回去时候,烛光之下,我突然看到了一个木柱子墩子。
墩子本来被土掩埋着,但被雨水冲掉了上面的泥土,才裸露出来。
一般在山里盖房子时候,都会用木材起框架。
这里有出现这种木墩子,说明这块地方以前有房子。
更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裸露出的柱墩子发黑,明显被烧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之前的房子被烧了。
房子被烧,村民又去了哪里?
都被吴老头给杀了吗?
诸多疑问,让我不得不对吴老头越发感到可怕。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我用刀把西周的土抽样选出几个地方翻了一遍。
果如我所想。
下面埋了许多木炭木灰,而且看起来被烧过的痕迹不会是在很久之前!
结合刚刚看到的指头,我脑海浮现一个大胆的推测:
这里的村民曾经嘲笑吴老头孙子——吴老头报复把村民都杀光了——为了毁尸灭迹——他把杀死的村民埋在地上——一把火将村民房子烧掉——再用泥土掩埋……
可我这样推理,又间接否定了吴老头是蜈蚣精的怀疑。
如果他是蜈蚣精,想杀人的话,何须隐藏自己罪证?
只有普通人杀人之后,才会想方设法毁掉证据。
不管他是不是蜈蚣精,假如他真的屠戮了整条村人,他就是一个恶魔!
本来我还想不管此事的,但身为正义的代表人物,我不能让村民惨死无人申冤。
于是,我大摇大摆走回去,准备找铲子把西周的土给翻开。要是被我看到下面埋着尸体,我一定要吴老头承担法律制裁。
至于打不打得过吴老头,那不是我考虑的。我想过,女僵尸对我那么好,肯定会在暗中保护我的!
再次折返回到吴老头房子那边,他房子里面的灯光己经熄灭了。
我在外面找了一会,也没看到有什么锄头铲子的。
也就在此时,我微微听到里面发出些动静。
好像有人在磨刀,还有很低微的对话声:“爷爷,你大晚上磨刀干什么?”
“小帆,你别说话,你早点睡,你很快就可以当男人了。”
“爷爷,我不想当男人!我就喜欢当女人!”
“听话,当男人能传宗接代,你一定要当男人!”
“我不,不不不,我就是要当女人!”
吴老头不耐烦道:“你这孩子咋那么犟呢?当男人压女人,当女人被男人压,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我不懂……压什么?为什么要压?”
吴小帆不懂,我可太懂了。
吴老头意思,当男人可以?女人,当女人要被男人?……
话粗理不粗!
只不过,我想不明,不做手术情况下,吴老头到底有什么方法能把一个两性人变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