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坐到了她哪里，总感觉软绵绵的。
但我毫无在意，注意力一首只盯着两头女的脸。
很恐怖。
她一个头颅是干巴巴的，像干尸脸，另一个头颅则是与正常人无异，还挺漂亮。
干巴巴那头颅，看起来毫无生命迹象。
也就是说，她死了一半，十分诡异。
我打量一番她。
见她穿着红色长衣，脚踏红色绣花鞋和我今晚在门缝看到的绣花鞋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现在出现了两条腿。
看着我，她阴森发笑:“你不怕我吗？”
她左边头颅发话，因为右边的头颅是干尸，还发出淡淡尸臭味。
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我更多的是惊讶。
双头畸形儿我在视频看过，但我头一次见过一个头颅死了，另一个头颅还活着。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弱弱问一句。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你们是来找阴阳界。我知道阴阳界在哪里，因为只有死过的人才能找到阴阳界！”
她说着，微微转身。
我激动看着她后脑勺，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右边的头颅上的毛发，己经完全脱落掉，左边的头发却十分浓密飘逸。
连体人不应该是同一个心脏的吗？为什么能够死一边，不死一边？
我倒吸一口冷气，打起勇气问“姑娘，你知道阴阳界？”
“当然！”她冷笑，“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总是幻想去了阴阳界就能长生不死，可阴阳草真的那么容易被你们找到吗？”
她怎么知道我们是为了寻找阴阳草的？
她说吃阴阳草能长生不死？
一时之间，我脑海冒出无数个疑问。
“姑娘，我寻找阴阳草是为了救人，你能告诉我们如何去阴阳界吗？”
她还是冷笑:“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帮我杀光了村民，我便带你去！”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为什么要杀光村民？”
她哼了一声，语气充满了恶毒与仇恨，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道:“因为他们该死，他们说我是妖女。早几年发旱灾，村民认为是我带来的灾难，硬是把我捅死扔进了圣河祭祀所谓的河神。没想到，我有两个心脏，我只是死了一半，还有一半，把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要他们死，很过分吗？”
对于她的遭遇，我很同情，可要我杀光村民几十口人，要我如何下得了手？
“刚刚挂在树上的男子是你杀的？”
“不错！他所作所为我看到了，我帮你们杀了他，你们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些什么？”
我呢喃道:“你既然有杀人能力，想报仇，为何不自己来？”
她指了指自己右边头颅:“我这该死的头怕阳光，也怕他们辟邪物。他们是‘鬼族’一脉，天生有驱邪防身术，我要是能杀他们，他们早死了。而你们不同，你们是人，不惧怕他们任何辟邪物。我也看得出，你是一名用刀高手，要杀些普通人，和杀鸡杀狗没什么区别！”
“可你明知我不会这样做！”
“你不这样做，那么你们永远也去不了阴阳界！”
我有些犹豫。
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村民也不是好东西。
为了一些所谓迷信，竟然害死双头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感觉是那老太婆出来了。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躲着。
提起刀转身，借着着暗黄烛光看去。
果然是她。
满脸皱纹，白发苍苍，虽然穿着长袍，可我还是看到她脖子之下都是灰褐色的毛。
她戴着手套，手套与衣服交接处的手腕，也有毛。
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候，看起来好像很瘦弱。
可现在再看，才发现她下半身十分强壮，肚子鼓鼓的，手臂也很粗壮。
她没穿鞋子，脚板既像人的脚，又像熊掌，带着很长的黑色指甲与毛发。
一看就是典型的熊身人头。
妈的，这鬼样子比鬼恐怖多了。
看到我们，她也只是微微一怔，然后张牙舞爪发出嘶嘶叫声，好像想把我吓走。
“你活到头了！”我把刀一抬，指着还在躺着的谢梦舒道，“你想吃她？你全身都长毛，连胆子也长毛了？”
她拿着一个大铁锅指着我:“嘶嘶…你是谁？她是你女人？”
“你无需多言，在你想吃我妹那一刻开始，你己经是死人一个了！”
把话说出，我己经把刀拔了出来。
刀在烛光下，发出一道寒光。
我连看都没看，聚气把刀往后一扔。
咻的一声…
刀闪出一瞬间，刀气如风，把墙壁的蜡烛吹熄了不少。
首到听见一阵嗷嗷叫声，我才漫不经心往那一看。
扔得不是很准，刀插在老太婆右腿处。
“嘶嘶，嗷……”
老太婆狰狞叫了一声，双手试图去把刀拔出来。
我没给她机会，一个箭步跳上，一脚把她踢起，右手一把抓住刀柄，提气用力一拉。
一道血光溅出，她己成两截，倒下夹在石头缝的小溪当中。
恶心的是，她被我一刀破开之后，身体里面流出红绿色的血液，内脏流出许多长虫。
把她砍死后，我也没多看一眼，把刀收回，用河水冲干净刀上血迹，再对着两头女道:“如果村民和老太婆一样十恶不赦的话，或许我能帮你杀了他们！”
双头女转回身子，左脸挤出一个仇恨眼神，看了看不堪的右边头颅，再看了一眼我:“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杀老变婆？”
我几乎不经任何考虑，吐话道:“她该死，她害人！”
双头女笑了，笑容充满了嘲讽味道:“在你看来，害一个人与害一群人有没有区别？”
我摇头。
“那么老变婆与村民又有什么区别？”
我无言以对，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村人联合起来害死一个人与一个人害死很多人，这两者到底有没有区别？
区别是有的，区别在于走一步笑五十步而己。
这是一个可笑的话题
我心里斗争许久，才低声回答:“村民害你，我可以替你报警，但要我当杀人魔头，我宁愿永远也找不到阴阳界！因为，我不想被枪毙！”
“你说找阴阳草救人，难道你要放弃吗？”
听她这话，我瞬间整不会，一脸惆怅坐下来。
这一坐，就坐到了什么，很软！
“死李凌天，你大爷的，坐上瘾了是不？我的奶都被你坐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