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紫雪此时此刻也在笑。
虽然有些没功德，但是忍不住。
林紫雪笑，并不是因为别人死了才笑，而是因为我刚刚说“关我屁事”这句话。
“八十万！”我对殷红红开价道！
像殷红红这种人，不缺钱。
屠夫卖肉，她也卖肉。屠夫要本，她不用本，而且暴利！
不狮子大开口，对不住经济。
况且，她有一个团队，若姐妹们一人十万，凑八十万应该是很容易之事。
可她说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难看的表情，就差点没忍住骂我狮子大开口了。
不过，她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小帅哥，开价别这么吓人嘛！十万块行不行？”
我问:“据我所知，你们干那行的，好像也不能讨价还价的吧？”
她装可怜道:“你也知道的，我们干这行不容易，遇到刁钻的客户吃了药，钱难赚的要死。有些死变态不行，觉得花了钱心里不平衡，对我们拳打脚踢虐待……”
她这样子一说，林紫雪听得都脸红了，拿着剪刀帮我轻轻修指甲。
“收二十万！”林紫雪低声说。
我吓了一跳，首接优惠这么大？
殷红红还觉得贵，苦口婆心继续说自己悲惨的遭遇:
三岁丧父，母亲改嫁，十七岁被继父强 奸，才会选择做这行。一干就是十多年，早几年交了个男朋友，被男朋友骗了一百多万，现在也没多少钱！
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当年我和刘杰去洗脚城时候，听了不知多少个版本，这个版本是最老套的版本！
如果她没钱会买Lv？
我没戳穿她，因为我懒得去跟她废话。
“十五万！”
林紫雪说出最后底价，脸上又恢复了冷冰冰样子。
她认真时候，总是冷冰冰的。
殷红红也没继续讨价还价，从包里拿出五万现金放桌子上，然后说带我们去看看。
林紫雪让我一个人跟她去看，一来她想锻炼一下我，二来她要留在家看铺。
她挺大胆的，竟然放心让我单独跟妓女一块！
临走前，她给了我一大堆纸钱，对我耳朵轻轻说:“找到上吊绳子，今晚十二点，首接拿去河里扔了。但中途要烧纸钱，每一个路口都烧！”
我点点头，拿着纸钱准备出发！
“如果她们不肯走的话，你问她们还有什么未了心愿，要是她们想害人，首接砍死她们！”
林紫雪交待完，还给了我一把剪刀。
拿了东西，我走出门口，见昨晚不见了的宝马竟然停在门口。
陈小冉不是被吃了吗？车怎么自动回来的？
这辆车林紫雪都打算不要了，没想到还会自动开回来。
但我也没打算开，因为我有点怕怕的。
最终拿着东西上了殷红红的车。
车是e级红色奔驰。
怕我戳穿她有钱，她还解释说，车是老板的！
跟着她一路去了城东旧街那边。
她把车停在路边，带我进了巷子。
巷子里面的楼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房子，比林紫雪家那条巷子还要旧，但妓女往往最喜欢在这种房区办事。
一来够隐秘、二来房租够便宜，三来要是警察上门，可凭地形和警察躲猫猫。
当然，这种地方也是瘾君子的聚集地。
鬼也喜欢这种地方！
我还没进去，便感到里面阴风阵阵。
进去之后，殷红红带我去了一栋二层阁楼。
楼很旧，外墙还长着许多青苔，墙身都是湿漉漉的。
但屋子内，很是豪华，像夜店的红灯区一样的装潢，炮场也挺有模有样。
“你们卖，多少钱一次？”我好奇问殷红红。
殷红红伸出两根指头:“两百块一次十分钟！超钟另外加钱，包夜两千随你艹……”
说着，她还调戏我道:“你喜欢玩吗？要不我叫几个姐妹陪你玩，抵了剩余尾款？”
尾款还有十万。
我算了一下，两百块钱一次，就等于可以来五百次。假如每天算一次情况下，差不多两年才能花光十万块。
这样一算，确实不贵。
但这些女人，一晚起码接十几二十个客人，有时候又被请去当三陪，那钱就来得快了。
见我没说话，她以为我默许了，对二楼叫了一声，不一会走下五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小姐围着我团团转。
“喜欢哪位？还是一起来？”殷红红问道！
“滚！”
虽然她们挺漂亮，但相比林紫雪来说，她们都是屎！
等她们无趣离开，我首入主题问殷红红:“鬼在哪里？”
殷红红带我走出门口，指着对面其中一间房子说:“李小娟就在那间房子上吊死的，那栋房子我们都不敢进去住了，但每晚会自己亮灯的，偶尔还听到李小娟呻吟声……”
“小丽又在哪里死的？”我问道。
“也是那里！小丽和小娟是闺蜜，大概几天前，小丽不知发什么神经，每天接到的客人都带去那栋房子办事，我们劝也劝不住，结果今天在那房子上吊死了……”
我听了，觉得确实挺诡异的。
难道小丽被李小娟附身带回那房子接客了吗？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报警了没有？”我淡淡开口问道。
殷红红摇了摇头:“我们干这行的，哪敢报警？都是叫她们家人偷偷把尸体带走火化了！”
我点点头，拿着几张符纸朝对面楼走去。
殷红红没敢跟我，把一条钥匙给我，还叮嘱我小心一点，长这么帅要是死了多可惜。
早几天面对炼狱场我都死不了，区区两女鬼能把我怎么样？
但出于谨慎，我还是把林紫雪给的剪刀拿了出来。
去到房子门口，生锈的绿色铁门紧紧锁着。
虽然我不太懂风水，但一眼就看出这栋房子不正常，因为门口两边摆着两个石头小狮子。
一般门口放狮子，说明这栋房子本来就有问题，狮子可能是用来镇压邪物的。
我没想那么多，把钥匙插进去。开不了，我怀疑殷红红给错了钥匙。
我一个转身，准备回去找殷红红换钥匙。
突然，后面嘎吱一声。
我转头一看，门竟然被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七八十岁老头，一眼别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