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哭了 作品

67.第62章

    主角团只要被打败就好了。


    我们反派需要考虑的就比较多。


    比如,我刚刚一从金蝶姿势很帅的自由落体,就直接脸着沙漠。


    一片漆黑。


    抬头,能够看到神罗姗姗赶来的支援直升机小队,我擦掉脸庞的沙子,往沙漠中走去。


    哦,下一站是贡加加——扎克斯的故乡。


    我边走边抛着钥匙石。


    萨菲罗斯保持着沉默。


    他可能生气了吧。


    不过我也挺生气的。


    谁让他动我的人了?


    这些都是我以后的臣子——没有克劳德,以后谁帮我改文件/打零工/偷东西?没有扎克斯,以后谁帮我吹鼓呐喊助威?


    萨菲罗斯做不到的,他太要脸面了,而且不会拍马屁。


    夜晚的沙漠带着些许清凉,时不时的,会有一阵风飘过,吹散了我身上的硝烟味和血腥气。


    金蝶的喧闹慢慢消失在身后。


    啪——


    钥匙石抛起。


    啪——


    又落回我的掌心。


    远离了喧闹的金蝶,此时抬头能够看见闪烁的星空,大自然最璀璨的画布。


    只是我没有心情欣赏。


    “喂,萨菲罗斯。”


    【“……”】


    他一言不发。


    大概走了有半小时。


    【“往左。”】


    我踢开脚下一块被风沙半掩的石头,毫不犹豫地往右。


    “……哼。”


    一声极轻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冷哼。


    没走几步,前方就出现了手电筒的光,还有载具的轰鸣。


    是神罗的巡查兵。


    几束强光手电同时照射在我身上,刺得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站住!什么人!”


    一个略显沙哑的喝令声从前方传来。


    “别动!举起手来!”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


    我看到几名穿着沙漠迷彩作战服的神罗士兵从越野车上跳了下来,手中的冲锋枪齐刷刷地对准了我。


    ---


    十分钟后,我有些生疏的开着吉普车,在沙漠中颠簸的前行。


    哇,居然还有电台。


    我随便戳了几下。


    [f号小队,前往金蝶,钥匙石回收失败,雪崩余孽不知所踪——正在清理后勤]


    [A号小队,陆行鸟广场……]


    无聊。


    随便扭了扭,终于到了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们现在先让奶酪软化,室温就可以了,这次的提拉米苏只用250g奶酪……]


    吉普车稍微摇晃歪斜,我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在放大电台的音量。


    […所以,手指饼干要快速地在咖啡液中浸泡,记住,是快速哦,不然就会变得太湿软,影响口感了。]


    我将手搭回了方向盘上,时不时按一下喇叭。


    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不如说,杰诺瓦的能力能让我五分钟内就迅速上手任何没有接触过的东西,车很快就平稳起来。


    [接着,我们把混合好的马斯卡彭奶油均匀地铺在手指饼干上…]


    一双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却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


    “……”


    收紧。


    吉普车方向盘因为我下意识的动作微微一偏,轮胎碾过一块凸起的沙地,车身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些许银发因此随着夜风,飘过我的视野。


    我能感觉到颈后那若有若无的吐息。


    [现在,我们把可可粉均匀地筛在提拉米苏表面,看,是不是很漂亮?]


    “我对你刚才的行为,有些疑问。”


    我稳住吉普车。


    萨菲罗斯的指尖带着冰凉的温度,轻轻拨弄着我兜帽边缘的发丝。


    “什么疑问?我还没质问你呢!谁允许你动我的人了?”


    “……”


    指尖的动作一顿——


    他不说话了。


    [现在,我们将打发好的淡奶油分三次加入到马斯卡彭糊中,用刮刀轻轻地、从下往上翻拌均匀。]


    “你的人?我不太理解你的用词。”


    萨菲罗斯的指尖从我的发丝滑落,轻轻搭在了我的颈侧,冰凉的触感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那些不过是星球上卑微的尘埃,是阻碍我等前路的绊脚石。”


    “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便是在被清除后,为母亲的复苏提供些微不足道的养分。”


    他慢条斯理地陈述着。


    “而你,却为了这些‘尘埃’,干预了我的行动。”


    我猛地一打方向盘,吉普车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险些冲向路边一块巨大的沙丘。


    车轮扬起的沙尘瞬间模糊了后视镜。


    “那你又在做什么,萨菲罗斯?”


    我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


    “差一点,我的首席文件整理员兼移动Atm机就要被你做成烤陆行鸟了!还有我的一号全自动小弟……你赔我吗?”


    [注意不要消泡哦,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提拉米苏的轻盈口感。]


    “文件整理员?全自动小弟?”


    萨菲罗斯的声音里染上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困惑,随即转为更深沉的冷冽。


    “你在意的,就是这些无聊的称谓和他们那些可笑的功能?没有这么简单。”


    他的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覆盖在我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冰凉的温度透过作战手套传递过来。


    “他们在你的意识里,绝没有这么简单。”


    “你阻挡了那坠落的钢铁,你驱散了那本该吞噬他们的火焰。”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萨菲罗斯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缓缓收紧。


    “为什么?”


    我偏过头,莹绿色的眼眸对上他那双在昏暗车厢内依旧闪烁着幽光的碧绿竖瞳。


    “因为他们是我的东西啊,萨菲罗斯。”


    “只有我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也只有我能决定他们什么时候变成烤鸡或者别的什么。“


    ”你,没有这个权力。”


    吉普车在夜色笼罩的沙漠中颠簸前行,轮胎碾过沙地发出单调的摩擦声。


    [做好的提拉米苏,我们建议放入冰箱冷藏至少四个小时,最好能隔夜,这样风味才会完全融合,口感也会更加醇厚哦。]


    甜美的女声之下,是他那稍稍收缩的竖瞳,以及刹那转暗的色泽。


    但在我颈侧的手指却离开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


    “那些‘玩具’在你心中的分量,真的比得上我们之间的联系吗?比得上我们共同的目标吗?”


    “……比得上,你我的约定吗?”


    ?


    什么选择?


    我选什么了?


    茫然冲散了我的不爽。


    有些想要回头看他的表情,但萨菲罗斯的手却忽地伸到了我的脖颈外侧。


    食指点着下巴,将我的视线卡在了正前方。


    掌心之下,是贴近动脉的位置。


    [……提拉米苏放进冰箱冷藏,在等待时间,大家听听歌吧!]


    电台里甜美的女声欢快的结束了教程,随即开始播放一段轻快的乡村音乐


    一个男歌手用他那沙哑而充满活力的嗓音歌唱着田野、拖拉机和邻家女孩的微笑。


    这破电台的音乐品味实在太差了。


    我伸手,想要去切电台的音量,那只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手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加重了几分力道。


    看来想要结束掉这个糟糕的音乐,只能跟他说话了。


    “……萨菲罗斯,你先说清楚,我选了什么?”


    “你选择了那些无足轻重的个体。”


    “在金蝶,在那片废墟之上,你选择了将你的力量,你的庇护,给予了那些与我们为敌的存在。”


    萨菲罗斯顿了顿,搭在我颈侧的指尖微微用力,迫使我的头颅无法有丝毫偏转。


    “你明明可以袖手旁观,任由他们在那场混乱中化为尘埃,那才是他们应有的归宿。或者,你也可以与我一同,加速这个过程。但你没有。”


    “相反,”他的语气中染上了冷意,“你出手干预了。你斩断了那坠落的钢铁,仅仅是为了确保那些蝼蚁的安全。”


    “你甚至,治愈了你的’陆行鸟朋友‘。”


    我无语了。


    ”那你说我现在在干嘛?“


    “……”


    他沉默了。


    沙漠的夜风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吹得我额前的碎发有些痒。


    电台里那个男歌手还在声嘶力竭地歌颂着他那不存在的拖拉机爱情故事。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你正与我一同,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我吸了口气,指尖敲了敲方向盘。


    “萨菲罗斯,把电台关了。”


    “……”


    迟疑片刻后,他压在我掌心上的手终于放开,终结掉了那烦人的乡村音乐。


    萨菲罗斯安静的趴在我的背后。


    “啧,没劲。”


    我撇撇嘴,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向副驾驶座上,那里随意丢着几包从神罗士兵身上搜刮来的压缩饼干。


    撕开一包,随便抽出一块,我咬了一口,干巴巴的味道让我皱了皱眉。


    “说起来,萨菲罗斯。”


    我含糊不清地开口,一边咀嚼着那难以下咽的饼干。


    “刚才那个提拉米苏教程,你听进去了多少?”


    “等我们到了贡加加,或者随便哪个有厨房的地方,你给我做一个尝尝。”


    “我对那个——‘快速浸泡手指饼干’的步骤很感兴趣。”


    感觉肩颈处忽地压上了什么,带来极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重量感。


    他又把头搭在我肩膀上了。


    萨菲罗斯的银发如同拥有生命的藤蔓,悄无声息地从我兜帽的缝隙钻了进来。


    一部分贴着我的后颈,一部分则自然地垂落在我锁骨附近,随着吉普车的颠簸轻轻搔刮着我的皮肤。


    痒。


    我扭了扭脖子,试图摆脱这种让人分心的触感,但那些发丝却固执地贴着,反而因为我的动作而钻得更深了些。


    “提拉米苏,在意大利语上——意为‘带我走’。”


    他的呼吸温热,带着独属于他的味道,一丝丝地吹拂在我的颈侧。


    我抖了抖肩膀,试图把他的头发抖出去,随口敷衍。


    “嗯嗯。”


    “还有……‘拉起我’的意思。”


    终于把嘴里那一坨压缩饼干给咽下去,我舔了舔嘴角,稍稍偏头,就发现他一直在看我。


    “……哦,这甜点名字挺有意思。萨菲罗斯,你做不做?”


    萨菲罗斯没有立刻回答我关于提拉米苏的问题。


    他只是将下巴更深地埋在我的肩窝,银色的发丝随着他轻微的呼吸,在我脖颈间拂动,带来一阵阵奇怪的触感。


    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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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他胸腔轻微的震动,不确定那是什么。


    他不会笑了吧?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头发了,直接开始指责他。


    “萨菲罗斯,你怎么一直粘着我?”


    “嗯。”


    他无动于衷。


    “……”


    我正准备直接抓他的头发时,银发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手指饼干的浸泡时间,咖啡液的浓度与温度,马斯卡彭奶酪的打发程度,可可粉的品质与均匀度。”


    “每一个步骤都要求精准的控制,任何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导致最终成品的崩坏。”


    他顿了顿。


    “你希望的提拉米苏,是追求极致的轻盈与空气感,还是偏爱浓郁醇厚的风味?”


    我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


    “当然是——都要!”


    “既要轻盈得像云朵一样,入口即化,又要味道浓郁到能让人幸福得昏过去!还有还有,咖啡味要足,酒味也要恰到好处,可可粉必须是最高级的那种,撒在上面要像天鹅绒一样!”


    我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完美的提拉米苏摆在我面前。


    “贪婪。”


    萨菲罗斯言简意赅地评价。


    我冷笑一声。


    “你做不做吧?”


    “做。”


    萨菲罗斯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出乎我的意料。


    我愣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这么爽快?我还以为你会再跟我讲一堆什么‘甜食是低等生物的慰藉’之类的大道理呢。”


    他不置可否。


    因为无聊,我再次打开了电台。


    那该死的乡村音乐终于结束了。


    [我们把冷藏好的提拉米苏取出来,撒上可可粉就可以享用了。看,是不是很简单?大家也快动手试试吧!]


    怎么我一打开就没了?


    我伸手想去调电台,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美食节目。


    萨菲罗斯的手却先一步覆上了电台的旋钮,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


    “沙漠的夜晚,除了单调的引擎声和风声,或许,安静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萨菲罗斯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耳语,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耳廓。


    “又想干嘛?”


    “没什么,”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只是觉得,有些声音,比电台里的嘈杂更值得倾听。”


    “比如?”


    我挑眉。


    这狗都懒得看的沙漠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比如,你因为我的靠近,而下意识屏住的呼吸声。”


    “或者,你因为期待美食而加速的心跳声。”


    “你发丝与布料摩擦的响动。”


    萨菲罗斯贴近我的颈侧。


    “血液流经血管的流动。”


    “……”


    “我说,萨菲罗斯,”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你是不是太闲了?要不你来开车,我玩一会电台?”


    “开车?”


    一个低沉的,带着几分玩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近得让我有些不自在。


    “你是觉得,我现在的‘驾驶’方式,让你不满意了?”


    他刻意在“驾驶”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那也叫驾驶?”


    我不客气地反驳。


    “你那叫骚扰驾驶员,妨碍公共安全!”


    我稍微扭了扭脖子:“赶紧的,换不换?不换我可要听重金属摇滚了,吵死你。”


    “重金属摇滚。”


    萨菲罗斯轻轻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也好,你想的话。”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为什么要和你交换呢?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似乎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肩胛骨。


    “你负责掌控方向,我负责感受你。各司其职,完美配合。”


    萨菲罗斯的语气理所应当。


    “而且,如果我来开车,你就不能如此‘专注’地感受我的存在了,不是吗?”


    “……”


    我在他开口的间隙,猛地把剩下那一块压缩饼干塞进他嘴里。


    萨菲罗斯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那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微微收紧。


    隔着作战服,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我的肩胛骨一下。


    “唔——”


    一声极轻的、被压抑的含糊声响从我耳后传来,带着饼干碎屑摩擦的沙沙声。


    我毫不犹豫地笑了一声。


    吉普车在沙漠中继续颠簸着,轮胎碾过凹凸不平的沙地,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摩擦声。


    夜风格外清冷,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吹得我兜帽边缘的几缕碎发胡乱地飞舞。


    没过多久,萨菲罗斯的动作就恢复了平稳,他似乎并没有被这块突如其来的饼干噎到。


    或者说,他以他特有的优雅(或者说是固执)的方式,解决了口腔里的异物。


    “粗糙的口感。”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后视镜里他有点狼狈的脸,心情大好。


    “粗糙的口感,是吗?啧啧。”


    “比起这个……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你某种独特的,表达‘亲近’的方式?”


    “哈?亲近?”


    吉普车继续在无垠的沙漠中行驶。


    前方的地平线上,似乎已经能看到贡加加那片独特的、被魔晄炉废墟所笼罩的暗绿色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