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回门宴,宾主尽欢,圆满温馨。+b¢o+o_k′z¨u¢n¨._c+o?m~
觥筹交错间,是血脉相连的温情,是岁月静好的安稳。
曲乔看着眼前这热闹团圆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颇有几分自豪,这是老太太用心守护的家族荣光与温情。
曲老太的中心思想,无论什么环境,什么世界,饭要吃饱,人要教好,不违心意,方得始终。
然而,盛宴终有散场时。
宾客渐散,喧嚣褪去。贾政脸上的强颜欢笑终于彻底垮了下来,心头沉甸甸地压着一块巨石。
回门宴的热闹喜庆,丝毫未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他眼前不断闪现的,是三日前那场荒唐后,赵姨娘拿着一个精巧却沾了泥土的香包,跪在他面前嘤嘤哭泣的画面。
“老爷,您怎如此糊涂啊!”赵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手中举着的香包却刺眼得很。
“若不是婢妾今日偶然出来,撞见您和……为了不让人发现,我打发走了两拨人,您...如今己是神农侯,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么就...”
赵姨娘的话如同毒蛇的信子,一下下舔舐着贾政心中的恐惧和不堪。
一刻钟前,旧屋里荒唐记忆瞬间被点燃,混合着羞耻、恐惧和被窥破的愤怒!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贾政面色铁青,色厉内荏地低吼。?y^o?u!s,h/u/l\o^u`./c~o\m/
一把夺过来的香包上,触手似乎还残留着宁氏身上特有的清冷幽香。
“婢妾不敢胡说!”赵姨娘抬起泪眼,眼中却暗藏一丝狡黠与怨毒。
“婢妾只是担心……担心有人不知廉耻,坏了老爷的清誉,更坏了咱们贾府的门风!老爷您想想,若是这事传出去……”
她恰到好处地住了口,留下无尽的威胁与想象空间。
贾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又有一股邪火在胸中燃烧!
他恨赵姨娘的威胁,更恨刚才让自己陷入如此不堪境地的光景,他明明只是不胜酒力,想到如今自己封侯,不辜负父亲所托,就来此处静静。
怎么会想到宁大嫂子突然闯入,从未有过龌龊心思的他,怎么情不自禁?
但此刻,把柄捏在眼前妖娆清丽的贱妾手中,一种被操控、被勒索的屈辱感,混合着对那禁忌滋味的隐秘渴望,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
“贱婢!你想怎样?”贾政咬牙切齿,声音嘶哑。
赵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声音却更加哀婉:
“婢妾能怎样?婢妾自从跟了老爷,只求老爷垂怜,给婢妾一个孩子,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莫要再让婢妾孤零零地住在马厩旁边那破屋子里了……婢妾害怕……”
她说着,泪花如珠玉滚落,身体柔若无骨般靠近贾政。.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看着赵姨娘那刻意展现的柔弱姿态,感受着她靠近时带来的温热气息,再想到之前混乱中令人战栗的疯狂……
贾政彻底崩溃!
恐惧、愤怒、屈辱,以及对禁忌快感的隐秘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一把抓住赵姨娘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眼中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报复快感和扭曲的欲望:
“好!你要安身立命?爷给你!但你记住,管好你的嘴!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阴狠的眼神让赵姨娘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粗暴的动作,带着惩罚和报复的快意。
赵姨娘的痛呼和讨饶,此刻在他听来,竟成了某种扭曲的助兴。
那不同于王氏的端庄疏离,也不同于记忆中宁氏清冷中的无奈。
赵姨娘那刻意的迎合与放浪,竟让他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堕落的、令人沉沦的刺激与满足。
当一切平息,贾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看着衣衫不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赵姨娘,心中竟涌起一股诡异的甘之如饴之感。
从此,贾政对赵姨娘的“宠爱”,从隐秘的妥协,变成了光明正大的沉溺。
他不再避讳出入赵姨娘的居所,赏赐也丰厚起来,甚至不顾王氏难看的脸色,公然表现出对赵姨娘偏爱。
荣国府二房的后宅,因着这位突然“复宠”的赵姨娘,倒添了不少新旧话题。
“母亲,我做主给侯爷在纳两房姨娘?”
王氏如今面色疲惫,往日
眼中的神采褪去,毫无波澜。
曲乔看她片刻,“你们夫妻的事儿,自己做主便罢了~”
如今曲乔和长公主、柳老太太一众人走动得频繁,京城后宅各种腌臜事儿,她听得极多。
“母亲打也打了,骂也骂过了,可政哥儿就一味地认准了她...”
说到这个曲乔就来气,当贾政过来求她,要把赵姨娘接出偏院子的时候,她都愣住了。
看着人到中年,却依旧清隽端方的贾老二,她第一反应就是: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她拿捏了?”
“没有,儿子只是单纯喜欢她这样的,如今儿子才懂大哥说的环肥燕瘦是何道理~”
刚踏门进来的贾赦,心中暗骂老二奸诈,“你自己宠爱姨娘,和我有什么关系,虚伪!”
他说完对着曲乔笑嘻嘻道,“母亲,儿子来给你报喜了,我新纳的妾室蒋氏有孕了。”
说完傲娇的瞪了跪在地上的贾老二一眼:仿佛在说,光睡女人不行,得开枝散叶啊!
一个眼神就让贾政面色青青紫紫,显然气得不轻。
“知道了,这事儿交给你媳妇儿安排,她更有经验。”曲乔挥手,不耐烦地打发贾赦离开。
“母亲,您又偏心!”
贾赦金币:+10+10+10+10+10+10...
“偏心你奶奶的腿,滚!”
曲乔将手边的折扇丢向贾赦,被他伸手接住,“唰”一下打开,挽了个扇花儿,满脸堆笑道:
“竟是上等象牙做的,那儿子就昧下了。”
说完竟然拿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出去,仿佛这一趟来,就是听了信儿,过来笑话贾老二一般。
“对了,母亲,我早先在湖里救了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她己不算清白,儿子也不是没有担当了,所以想纳他为贵妾。”
“什么?”曲乔以为自己耳朵听差了,不自觉的重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