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的三七呀! 作品

第125章:六旬老太穿红楼,改造全家不用愁(5)

原本兴致缺缺的曲乔,听见宫里来后,立马来了精神,起身走向屋外,赖妈妈赶紧凑在她身边低语。£?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

“来的依旧是洪公公,敬大爷和政二爷在前面招呼,等人齐了就宣旨。”赖妈妈说完又试探问道:“夫人可要去更衣。”

曲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布孝服。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模样肯定是狼狈,凌乱的发丝,泛红的眼,虚胖的脸,起皮的嘴巴一看就很惨。

“不用!”孤儿寡母的,越狼狈越可怜,越能让人放宽心。

夕阳落下,黑夜来临,灵堂的素幔飞舞,洪公公尖细的嗓音穿透重重人影。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荣国公贾代善,簪缨世胄,钟鼎名家。昔太祖开基...”

等到最后一个字念完,跪在地上的曲乔心中松了一口气,除了长篇大论的表彰贾家历代功绩和贾代善为朝廷所做贡献,其他和贾代善死前说的差不多。

贾赦袭爵,贾政袭家产。

这也印证了书中,为何是次子贾政住在正厅,而贾赦却在马厩旁边的院子另外开了门。

一个害死亲生父亲,让家族置于险地之人,确实不会招人待见。

“陛下特晋您为超一品国公夫人,准您带着全族为国公爷守孝三年!”洪公公等到曲乔接旨谢恩后,才微微低语一句。!7!6\k+s′./n¨e?t\

看着明显比上午热络几分的太监,曲乔心中有了计较,这些人本就是靠察言观色过活,他的态度多少代表了皇帝的态度。

看来这位皇帝陛下,是念旧情的。

“劳烦公公转告陛下,国公爷去了,两个孩子都不成器,我一个妇道人家除了守好家业田产,也无多想。”

洪公公感觉手中递过来的东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原本以为荣国公长子卷入夺嫡之事,就算荣国公舍命相救,陛下也会心生隔阂。

没想到陛下看着染血的遗本,竟独自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任谁都不见。

再次唤人时候,就是让他亲自来荣国公府宣读圣旨。

他捧着圣旨离开的时候,恍然听见皇帝口中低语了一句“终究是我对不住叔卿。”

叔卿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字,他自幼侍奉陛下,自然知道陛下己经许多年没有如此唤过荣国公了。

洪公公心中有了决断,贾家的支柱虽倒,但有陛下的情分在,只要孙辈中有几个出息的,早晚还会起来的。

“陛下说了,会亲自给国公爷写祭文的!”

洪公公留下这句话,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黑压压跪着一片的人,才敢抬起头。

“母亲,我们当真要闭门守孝三年?”贾政年轻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不解。′e/z`k.s\w′.+o′r_g\

曲乔看他小心翼翼,却又藏不住心眼儿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啐他:

“你爹死了,为他守孝三年,耽误你吃还是耽误你穿了!”

“贾政被:金币+50...”

贾政“噗通”跪下,仰头含泪,“父亲尸骨未寒,母亲这话,我、做儿子的如何禁得起?”

曲乔当然知道这话又重又难听,可不拿自己亲儿子开刀,他身后那黑压压的一排人,岂会服气。

什么叫闭门守孝,就是大门紧闭,只留角门采买进出,整个府邸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熬过三年。

在变幻莫测的京城,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对一心想要科举的贾政来说,耽误三年,乃大变。至于其他人,也各有心思,怎么会心甘情愿。

“蠢笨的东西,洪公公刚才宣读圣旨的时候,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竟还有脸哭!”

贾政听闻“圣旨”,身体一僵,连连磕头,“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

系统疯狂跳动的金币提示音中,她看见贾政惨白的脸上血色尽褪。

“金币+100。”曲乔一愣,差点骂不下去,这,这,怼怼值是和被怼后产生的恐惧挂钩的?

曲乔正要再试一试,贾敬连忙上前,“婶子,洪公公提点,圣上有意要给叔叔的葬礼风光大办,是不是趁着天未黑透,给各家送信儿?”

说到送信儿,曲乔就想到了还被关在西山庄子的狗东西贾赦。

“这事儿劳你带着政哥儿去办。”见贾敬行礼要带贾政离开,曲乔又道:“顺便派几个人西山围场的庄子上,把赦哥这个混账给带回来!”

皇帝圣旨里既然说了让贾赦袭爵,那就说明他做的混账事儿随着贾代善的死一笔勾销了。

搞清楚金币产生方法的曲乔嘴角冷笑,正好,这家伙回来,废物利用,可以给她上分。

她刚想着,就听门口有人喊,“赦大爷回来了!”

这不就巧了吗?

正厅灵堂,棺椁头朝南,脚朝北,素幔白幡,五供齐全。

“爹,爹,儿子不孝!”贾赦跪在蒲团上,几个头磕下去,额角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灵堂的铜灯在穿堂风里明灭不定,配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让被打到外门守着人模糊听见,纷纷摇头抹泪。

“做了那些混账事儿,现在哭嚎有什么用?”曲乔冷眼,合格的扮演一个失去恩爱丈夫和家族顶梁柱的愤恨夫人。

贾赦被怼,金币+10...

“母亲,母亲,真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贾赦听了曲乔讲述原委,先是吃惊,随即赌咒发誓,大呼冤枉。

父亲带他去西山围猎,他不喜打打杀杀,就和北静王府的世子寻了个由头,去附近的庄子喝酒找乐子。

一觉醒来,却被告知父亲救驾身亡,而闯祸的是一头猛虎。

曲乔冷笑,“那老虎是不是走了你的关系从北边一路进京的?帝王狩猎,猎场猛兽都是提前有人探查过的,没有你的招呼,那猛虎如何能逃脱军士的检查?”

听着句句控诉,贾赦孝帽上的白纬纱鲜血晕染,黏在颧骨上像层死人皮,让他还算英俊的脸上,显得狰狞几分。

他顾不得满脸的眼泪鼻涕,急忙解释:“是,是他们说,他们说,万寿节将至,太子殿下想要赠做寿礼...”

“蠢货!”曲乔居高临下看他,低吼道:“你父亲如何对你耳提面命,不许和皇子私底来往!你竟然和太子厮混!”

“母亲,我没有,他们说陛下寿诞将至,京城防备森严,有南边来的鲜果来不及耽误,就用了我的名帖...”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掐住喉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曲乔看着他瞳孔骤缩,似有顿悟,痒痒的手松了松,狗东西离挨打就差芝麻粒那么大一点了。

能想明白就说明还不算蠢到家,这家伙刚满二十岁,应该还有调教的空间吧!

“母亲,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太子殿下主动与我交好,我,我...”想通关键的贾赦此刻额头汗珠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