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灌入耳中,任何人都几乎无法忍受的侮辱性话语就犹如刀子般直直的插入胸口,忏悔室内的氛围似乎已经冷到了极点,极致的安静仿佛成为了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安宁。/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克伦斯直直着凝视着对面少女那双不再平静的天蓝色双眸,他完全明白这些话语对一位高高在上的圣女侮辱性到底有多大,但他并不惧怕,不仅仅是因为实力的问题,还因为自己问心无愧。
做姐姐的没有保护好妹妹,便是最大的失职,他为什么敢说出这句话?因为至少在于亲人之间的关乎,曾经的姐姐教给他的要远比这深刻的多。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厌恶的人吗?”
想象中那暴风骤雨般的反驳和回击并没有出现,反倒是芙蕾雅的语气却轻柔的有些意外,她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绅士,天蓝色的眸子深处似乎也闪过了一丝无奈与愧疚。
“呵,圣女小姐,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还是你的耳朵有问题?”
克伦斯歪头斜睨着眼前这个长相绝美的少女,但墨色的眼瞳中却生不出一丝好感。-q+s\b!r,e¢a¨d,.¢c/o+m·
“好吧,那我们就暂时不聊关于抚养权的问题。”
芙蕾雅轻轻垂下了眸子,默默的将桌前那份被克伦斯砸回的契约文件重新收了回去,如此的平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如梦幻般不真实。
她没有在追责眼前这位年轻绅士对自己的辱骂,或许在她心里要远比被辱骂更值得重视的东西。
“克伦斯先生,据我所知,你收养卡罗琳到现在已有九年的时间,不知道在这九年的抚养时间里,您是否对她产生了感情?”
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绅士和一位十几岁的女孩产生的感情,自然是亲情,芙蕾雅所问问题透露出来的意思十分明显,只是听到这个问题,克伦斯略显意外的望了她一眼。
“原来圣教的圣女这么八卦的吗?还喜欢询问别人的家事。\5′4^看+书/ ¨无*错-内^容?”
“如果先生您这么觉得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对于这个问题您的答案我确实有急迫的需求。”
“呼……”
二人在保持了一段静默后,克伦斯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无论再怎么厌恶眼前之人,但至少她对于卡罗琳的关心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厌恶之人有厌恶之处,但无法将她的好一概敷衍。
“近十年的相处,怎么会没有感情?生活中我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她把我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也仅此而已了。”
青年冷淡的声音中,终于在此刻带上了点点的温情,芙蕾雅原本紧皱的眉头有了些许的舒缓。
“那她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似乎是问到了一些敏感性的话题,芙蕾雅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就连眼神之间也不免多了些躲闪,克伦斯看到这个小动作,也只是不屑的冷笑一声,便耐着性子继续回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会苛待她吗?”
“不,你误会了,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下相关方面的事情。”
芙蕾雅摇头赶忙解释,或许只有在有关妹妹方面的事情上,在众人眼前高高在上的圣女才会褪下那份耀眼的光环,重新变回一位平凡且小心翼翼的姐姐。
“我的名下挂着两份工作,不仅仅是奇迹女神的圣职人员,也同样是报社职员,两份工作的薪资完完全全能够给予他平凡快乐的生活了。”
克伦斯给予了简短的回答,便闭上眼,似乎便不愿再多说些什么。
“那关于卡罗琳脖子与背后交界处的一块红色胎记,这个事实你是否有所印象?”
克罗琳被自己从孤儿院领养也才只是位五六岁的孩子,较为幼小的年龄家之孤儿院,恶劣的环境使得当时被自己抱回家的女孩瘦弱无力的可怜,所以洗澡方面的问题肯定是克伦斯帮助她解决,背后的胎记他自然早就发现过。
不过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克伦斯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之前未曾发现过的细节般轻轻的皱起了眉。
胎记,为什么会问到胎记?芙蕾雅问道胎记必然是因为这个标记让她把卡罗琳和娜塔莎之间产生的联系,也就是说娜塔莎生前的背后也有胎记,可这就有些巧合的怪异了。
虽然说灵魂和肉体是相辅相成的,灵魂会影响肉体,肉体从某些方面来讲也会影响灵魂,如果说娜塔莎本身的背后有胎记,那么,卡罗琳天生背后所带相同的胎记又是为何原因?
巧合吗?怎么可能?芙蕾
雅既然会问出这个问题,那就说明卡罗琳背后的胎记和娜塔莎背后的胎记从形状甚至是位置上都几乎一模一样,可这又怎么可能一句恰好适配灵魂的肉躯在关键细节上,又与上一世分毫不差,关键的是那枚胎记是卡罗琳身上天生自带的,而并非是被自己领养后背后后天生成的。
一想到这一出细节,原本内心还有所镇定的克伦斯突然打了个寒颤,似乎是看出了这位年轻绅士脸色有些不好看,芙蕾雅的眼神之中也带上了些许的不解。
自己只是问一个有关于胎记方面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