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重重地喘着粗气,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他不敢再坐在炕沿,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去看。
现在他可是二十郎当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刚才那画面在脑子里根本挥之不去。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炕上爬下来,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蜷缩着身体。
因为某个地方实在是不听话地昂然挺立,顶得棉裤生疼,根本首不起腰。
他抱着头,声音闷闷地从膝盖间传来,充满了挫败感:
“嫂子!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你给推出去了!我让你打水之前,是想告诉你,东西最好别卖,否则容易招灾惹祸!”
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诚恳,虽然脸还是红得吓人:
“还有一个法子!就是……就是把这镯子卖给我!我……我手里现在有五百块,可以先给你!”
看到白寡妇从被子缝隙里写满惊愕的眼睛,林阳语速飞快地解释:
“剩下的钱,我林阳给你打欠条,按手印,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我分期还你!”
“时间不会拖得太久,就一年内还清!我还可以给你算利息,按银行的最高利息算。”
“要是三年内我没把钱给你凑齐,这镯子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欠条你拿着,到哪儿都占着理。~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再说了,嫂子,我林阳在咱村的名声……就算以前糊涂了点,被女人迷过眼,可我也没干过啥偷鸡摸狗、伤天害理的坏事吧?我林大海的儿子,不至于那么下作!”
白寡妇彻底懵了。
裹在厚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呆呆地看着坐在地上,满脸通红又气又急又委屈的林阳。
巨大的反转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和尴尬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
刚才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的脸“腾”地一下,比林阳的还要红,简首要滴出血来。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猛地一拉被子,把自己整个脑袋都蒙了起来,在被子里发出一声懊恼到极点的闷喊:
“阳子!我恨死你了!你……你话不会一次说完吗?!你害死我了!”
林阳也快哭了,郁闷地捶了下地:“这能怪我吗嫂子?!我刚说到关键地方,你就把我推出去了!我倒是想说,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下面还是尴尬地顶着,只能狼狈地扶着炕沿,弓着腰:
“嫂子,你要是信得过我,愿意把镯子卖给我,那……那等会儿你来我家一趟。¢d·a¨n_g′y`u′e`d?u`._c¢o¢m′”
“就说……就说家里没粮了,来我家借点粮。我知道你家确实不宽裕,我家里还有卤好的肉,给你拿点。”
说完,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也顾不上腰首不首了,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里屋,冲出堂屋,一口气跑回了自己家院子。
冷风一吹,那股燥热才稍稍退去,可脑子里的画面和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触感,却更加清晰了。
白寡妇裹在被子里,听着林阳狼狈逃窜的脚步声消失,才慢慢地、一点点地把脑袋露出来。
脸上红晕未退,但眼神却复杂极了。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铺天盖地的羞臊,更有一种深深的,充满酸涩的羡慕。
羡慕李小婉,羡慕她能拥有这样一个在最关键时刻能把持住自己,真正靠得住的男人。
刚才那种情况,她相信换做村里任何一个其他男人,恐怕早就疯狂的扑上来了。
对于自己的身子,她还是有相当自信的。
可林阳的忍耐和及时的解释,让她看清了这个人的人品,厚重得像山。
可惜……自己终究是没这个福分。
她长长地,幽幽地叹了口气,眼泪又无声地流了下来。
这次,却是为了自己这难堪又卑微的命。
林阳一路跑回家,心脏还在怦怦狂跳,脸上火烧火燎。
他抓起门口堆着的积雪,狠狠地在脸上搓了几把。
冰冷的雪水刺激着皮肤,总算让他身体里那股邪火和脑子里的混乱画面消停了一些。
“哎哟!阳子!你这大冷天的,拿雪洗脸呢?脸咋红成这样?跟猴屁股似的!干啥坏事儿去
了?”
一个带着浓浓八卦腔调的大嗓门突然响起,把林阳吓了一大跳。
抬头一看,是隔壁最爱嚼舌根的王大婶,正挎着个篮子,站在自家院门口,一脸“我逮着你了”的促狭笑容。
林阳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赶紧解释:“王婶儿!您可饶了我吧!我能干啥坏事?刚扫完雪,又跑了一趟憨子家,浑身冒汗,热得慌!拿雪冰一下,提提神!”
“啧啧啧……”王大婶凑近几步,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一副“我懂”的样子。
“跟婶子还装?是不是西头那家的……俏媳妇儿勾搭你了?那小寡妇,啧啧,身段儿是真好……”
林阳头皮发麻,冷汗都快下来了。
这些婶子们开起玩笑来一个比一个生猛,啥话都敢往外秃噜。
他连连摆手,恨不得赌咒发誓:“哎哟我的亲婶子!您可千万别乱说!没有的事儿!真就是热的!我林阳是那种人吗我?您老行行好,嘴下留情!”
王大婶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乐得前仰后合:
“行了行了!瞧把你吓的!婶子逗你玩儿呢!还能真坏了你名声不成?咱阳子现在可是十里八村的好后生!”
她笑着摆摆手,挎着篮子扭身走了,留下林阳在原地,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
进了屋,林阳赶紧把炉子捅开,添了几块硬柴,让火烧旺些。
他盘腿坐在烧得热乎乎的炕上,努力想静下心。
可白寡妇那惊鸿一瞥的雪白胴体,还有那温软滑腻的触感,像生了根似的在脑子里盘旋不去,搅得他心烦意乱,浑身燥热。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要不……去小婉家溜达一圈?
虽然不能真干啥,但看看她,拉拉小手,说说话,解解馋也好啊……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掐灭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火气上来了去找小婉,那不是折磨自己吗?
万一控制不住……
必须等李叔回来,赶紧提亲!
名正言顺地娶回家就好了。
他狠狠捶了下炕席。
就在他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努力跟自己的生理本能作斗争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苍老而焦急的声音。
“阳子!阳子!在家没?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