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海没好气地数落道:“你小子也太损了,打哪儿不好,非要打那地方。-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这下可好,这两只狼恐怕得臭大街了,肉肯定得变味。”
“咱在这山里生活,名声可重要着呐,以后在这山里可就臭了名声咯,得赶紧处理!”
林阳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解释道:“爹,我这不是怕那两只狼跑了嘛,想着对着弱点打,它们就跑不掉了。”
“您也知道,狼这东西记仇,要是让它们跑了,回头指不定怎么报复我呢!”
“说不定半夜就摸进咱村子,把各家的鸡啊羊啊都给祸害了。甚至还可能对老人或者小孩下手。”
李建华在一旁嘿嘿笑着打圆场:“干得好,干得好!阳子这也是随机应变。要是让那两只畜生跑了,以后肯定得找阳子麻烦。”
“再说了,现在啥年月啊!谁还在乎肉会不会变味,有口吃的就谢天谢地了。”
“你瞧瞧咱这村子,谁家不是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荤腥。”
“别说是在咱们村里面,哪怕就算是拉到县城去卖,这么多狼肉,恐怕立刻就会被人给抢光。”
“除了那最后的两只狼,剩下的三只狼能剥下完整的皮。这狼皮可是好东西,也能卖不少钱呢!”
“到时候换点米面粮油,够吃上一阵子了。今年猫冬也算有了着落了。”
林阳听李建华这么一说,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拍着胸脯说道:“李叔,就凭我这手枪法,几个月之内赚一千块,您觉得有问题吗?”
“等我把票搞到手,立即就去操办三转一响,您家宝贝大闺女可就归我了!”
“我保证以后让她吃香的喝辣的,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1′4~k¢a·n¨s~h!u!.,n+e!t·”
李建华一听这话,笑容一下子有些僵硬,作势抬脚就踢,笑骂道:“小兔崽子!想得倒挺美,我家闺女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想要娶我闺女,可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就赚这点钱可不够,得让我看到你能给她安稳的日子,不然想都别想。”
林阳笑眯眯地轻松躲开,然后熟练地从腰间抽出猎刀,走向那两只还没死透的狼,准备动手处理。
他一边处理,一边耐心地教王憨子:“憨子,你看啊!剥皮的时候得顺着毛的方向,从肚子这儿下刀,动作要轻要稳,别把皮子划破了。”
“还有这内脏,处理的时候可得小心。狼心可不能吃,俗话说狼心狗肺,谁会吃这玩意儿啊!而狗肺是黑色的,据说有毒。”
“这狼肉虽然能吃,但也得处理好,不然吃坏了肚子可就麻烦了。”
说着,林阳把狼心连带着肠子,熟练地挂在了旁边的树上。
“这算是敬山神,老一辈留下来的规矩,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为啥要这么做,但咱还是得遵守。山神保佑,希望以后打猎都顺顺利利的。”
“要是咱们带了狗,第一口吃的肯定得先给狗。狗可是咱们猎人最忠实的伙伴,得当兄弟一样看待。”
王憨子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林阳也不在意。.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
反正以后他会经常带着王憨子进山打猎,有的是学习的时间。
几个人忙得热火朝天,人多力量大,分工合作,倒也有条不紊。
林大海和李建华虽然在处理猎物的手法上比不上林阳,但他们生在大山里,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事儿也不陌生。
以前山上的东西都归集体,打来的猎物大家一起处理,看也看会了。
只不过现在天色越来越暗,他们也没时间像平时那样仔细剥皮摆放,毕竟在那天然洞穴里,还有三头野猪等着他们去处理呢!
至于跟他们一起来的两头牛,还有一头驴,被拴在了山坳上面。
等他们再次回到洞穴,看到那只六七百斤的大野猪时,林大海本来还带着些许喜悦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他抬手就在林阳的后脑勺上,重重地来了一下,气得大声骂道:“你是不要命了吗?六七百斤的大炮卵子,那两只獠牙跟两把利刃似的,拱在你身上,拱一下就是两个透明窟窿。”
“你个小瘪犊子不要命了,竟然敢去招惹这种玩意儿!这回你完了,等回去之后,看你娘不打死你!”
“你可是我老林家的独苗,几家人全指望着你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怎么
活?!”
林阳被打了个趔趄,郁闷地回过头看向老爹,委屈地嘟囔道:
“爹,我这不是有把握嘛!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再说了,这么大一头野猪,要是弄回去,咱村老少爷们不得乐开花啊!”
“这猪肉够大家吃上好一阵子了,还能腌些腊肉,留着慢慢吃。”
林大海哼了一声,气哼哼地转身去拖那只大野猪,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小子别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在这山里,危险着呢!一不小心就把命搭进去了。你要是出了事,我跟你娘也不想活了。”
王憨子力气最大,在西人当中那绝对是主力。
他一个人就能拖着三百多斤的母野猪往外走。
他们用绳子绑住那些猎物,然后套在老牛身上。
老牛虽然力气很大,但拖着这么多沉重的猎物,行走的速度也变得很慢很慢。
而且那些狼的尸体散发出来的气味,让老牛变得焦躁不安,时不时地打着响鼻,甩动着脑袋。
只有那头驴,丝毫不怕这些。
只见它拖着五头狼的尸体,撒着欢儿地往前跑,速度竟然比老牛快多了。
王憨子在后面扯着缰绳,费了好大劲都管不住这头驴。
林阳也是头一次见识到驴的倔脾气,真是挂着不走,打着倒退。
只有王憨子走在前面,带头引路,这头驴才会乖乖地跟着一起走。
李建华忍不住笑道:“看来憨子家里的这头驴是养出灵性了,只认憨子一个人。而且连狼都不怕,真是头好牲口啊!”
“说不定是跟着憨子一起打过猎,见惯了这些场面,所以才这么胆大。”
“是啊!确实是一头好驴!”林大海也赞叹了一声,“憨子这娃实诚,对这驴也好,一人一驴处出了感情,驴自然也就听他的话。”
“憨子平时肯定没少跟它说话,把它当朋友呢!”
王憨子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这驴可听话了,平时陪着我下地干活,又能拉磨又能拉犁,啥活都能干,一点怨言都没有。”
“我每天都给它割最新鲜的草,还时不时给它加加餐,喂点苞谷啥的。它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我可宝贝它了。”
林阳看着这头活蹦乱跳的驴,打趣道:“憨子,你这驴这么厉害,以后要是我进山打猎,带上它给我驮猎物咋样?”
“我保证,亏待不了它。每天不仅给它吃最鲜嫩的草和菜叶子,米面豆粉都给它招呼上。”
王憨子连忙把驴缰绳往怀里拉了拉,一脸紧张地说:“林哥,这可不行,我可舍不得让它跟着你去冒险。山里危险,万一它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办。它要是受伤了,我得心疼死。”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林阳笑着摆摆手:“逗你呢,瞧把你紧张的。你这宝贝驴,谁舍得让它冒险啊!”
等他们西个人快进村的时候,月亮都高挂在了天上。
银色的月光洒在雪地上,映照出他们一行人长长的影子。
林阳抬头看了看月亮,心中泛起一丝想法。
他很想买个手表,这样以后打猎也好,安排时间也罢,都方便许多。
只不过他手里攒的那点钱还有别的用处。
家里的房子有些年头了,墙体都出现了裂缝,一下雨就漏,得攒钱修一修。
而且现在买手表还得需要用工业券,这玩意儿可不好弄。
他手中没有这个东西,只能先把买手表的念头暂时压下去,等有机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