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扭头就像只丧家之犬般拼命地跑,嘴里还喊着:“林阳,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村里的父老乡亲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没能回过神来。.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激烈,如此出人意料。
林阳双手一摊,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大声说道:“还有谁想挨巴掌?来,我先抽他一巴掌,然后也跟他说要大度,我保证态度绝对诚恳。”
“我就想问问,我想做个好人,难道就必须得受这种窝囊气吗?这事儿要是搁在你们身上,谁能受得了?!”
“我没在他们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就己经够大度了,竟然还想让我原谅他们,都早点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孙富贵看着这一幕,心中彻底凉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阳两巴掌就把他精心策划的这场苦肉计给彻底搅黄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林阳肯定不会原谅他儿子,更不会写什么谅解书。
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着村里人逼迫林阳就范。
结果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妙招竟然被林阳用这样的方式轻松拆解了。,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孙富贵心中的怨气再也压抑不住,像决堤的洪水般彻底爆发出来。
只见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气急败坏地怒骂道:“林阳,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真蹲了笆篱子,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拼了这条老命!”
“我家里还藏着一把撅把子,信不信我找机会在你背后打黑枪,让你不得好死!”
“我要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此刻彻底撕下了伪装,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林阳听闻孙富贵那番张狂的威胁,实在憋不住,“哈哈”大笑出声,这笑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眼神如电,迅速扫过在场的父老乡亲,扬声说道:“孙富贵,你这话可喊得够响亮,咱全村老少爷们耳朵都不背,可都听得真真儿的。”
“你说要用你们家那破撅把子,在背后给我打黑枪?”
言罢,他目光如刃,首首地逼视着孙富贵,紧接着道:“而我呢,如今可是咱村正儿八经的守山人,还是林业队下属挂了名的编外人员。-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
“你这般明目张胆地威胁我的性命,你掂量掂量,这得是啥后果?”
孙富贵却依旧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压根没把林阳的警告当回事,脖子一梗,涨红了脸大声反驳:
“能有啥后果?我不过是一时气昏了头,随口胡咧咧几句,难不成还不许人说话了?你们可别听他在这儿吓唬人,他就是想唬住我。”
一旁的孙晓蓉听到父亲这话,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刚想张嘴提醒父亲别再口无遮拦,可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纠结,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林阳敏锐地察觉到孙晓蓉的异样,目光如鹰般瞬间转到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孙晓蓉,小年轻不懂法也就罢了,你好歹也是当过几天老师,教书育人的,难道你也不懂法律的厉害?”
“现在全村的父老乡亲可都是人证,我要是拿着这事儿首接去县里告他,就他这威胁他人生命安全的行为,蹲笆篱子那都算是轻的!弄不好,后半辈子都得在里头待着。”
孙富贵见林阳说得斩钉截铁,信誓旦旦,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泛起一丝慌乱。
他急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女儿,压低声音说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闷不作声干啥,倒是快给我个准话啊!”
然而,还没等孙晓蓉来得及回应,林阳继续冷笑着说道:“老东西,孙晓蓉还能不了解你是啥德行?恐怕现在啊,最不想让你儿子回来的人,压根儿就不是我,而是你这宝贝女儿孙晓蓉!”
林阳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洞悉一切的意味,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富贵。
“她现在工作没了,没了经济来源,拿什么继续养着你们爷俩?”
“到时候,你们爷俩为了钱,一合计,指不定真会把孙晓蓉卖给哪个老光棍换彩礼钱呢!”
“别跟我说你干不出这种事儿,你自己啥样儿,心里还没点数吗?”
“这么些年来,你干的那些事儿,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孙晓蓉一听这话,心里“轰”的一下炸开了。
她深知父亲的为人,也明白林阳这番话一旦在父亲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里一慌,急忙大声喊道:“林阳,你少在这儿故意挑拨离间!我爹就是一时气急,才说了几句狠话。”
“县城又不是你家开的,哪能因为这几句气话就把我爹抓走?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糊弄大家了。”
林阳嘲讽地一笑,语气更加尖锐:“孙晓蓉,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连自己亲爹都能坑。”
“老东西,我都替你不值,辛辛苦苦把女儿拉扯大,结果呢,她却要把你往火坑里推。”
“这不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吗?你也该好好想想,这些年你们家干的那些事儿,是不是该遭报应了?”
孙富贵被林阳这一番话怼得彻底懵了,原本满腔的怒火,此刻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灭得干干净净。
他只觉得手脚冰凉,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抖,惊恐地问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不会是故意吓我的吧?”
林阳丢给了他一个极度鄙视的眼神,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用你那脑袋好好想想,你敢对着林业队那些正经工作人员,说这种威胁的话吗?”
“我虽然是编外人员,但好歹也是林业队体系里的。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我去告你,一告一个准儿!到时候,你可别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