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
孙晓蓉一下子懵了。^y/u`e¨d+u.d^i?.~c-o~m?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自己一向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和林阳的事情,怎么会有人捅到上面去呢?
而且还闹到要批评的地步!
接着,校长表情严肃地说道:“有人举报你,在和林阳的婚事上,索要高额彩礼,竟高达五百块,还要求男方必须准备三转一响。”
“这己经严重违反了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优良作风。甚至还提到了你和刘达通之间一些不正当的往来。”
“孙晓蓉同志,老师是辛勤的园丁,肩负着培养祖国未来栋梁的重任,是值得受人尊敬的高尚职业。”
“但如果老师本身人品有问题,又怎么能以身作则,教育出品德高尚的好学生呢?”
校长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的敲在孙晓蓉的心上,令她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
孙晓蓉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双手慌乱地摆动着,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解释道:“校长,您真的误会我了,这一切肯定是有人蓄意抹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堪的事啊?”
“是不是林阳跑到学校来兴风作浪了?一定是他,除了他,没人会对我如此狠心地恶意中伤!”
“我当初答应做林阳的女朋友,本是真心想与他好好相处,深入了解后,却发现他身上的问题层出不穷,尤其是人品方面,简首让我大跌眼镜……”
然而,她话未说完,校长便不耐烦地大手一挥,粗暴地打断了她。~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
校长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冷冷地呵斥道:“孙晓蓉,我真是看错你了,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妄图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校长气得满脸通红,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和刘达通的丑事,虽说目前尚未有确凿铁证,但你敢不敢去卫生院做检查?!”
“倘若你敢,我定会为你撑腰,还你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孙晓蓉瞬间如遭电击,张着嘴,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以这位校长刚正不阿的性格,只要她敢应下,校长定会立刻带她去卫生院。!w/a.n`b-e!n!t!x-t¨.!n,e¢t?
而一旦去了,那些她拼了命想要隐瞒的秘密,必将无所遁形。
“不敢了?”
校长见她这般畏缩模样,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寒冬的冷风,透着刺骨的寒意:
“我们神圣的教师队伍,容不下你这种害群之马!”
砰!
校长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站起身,手指如剑般指向门口,厉声道:“马上给我滚出去,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你的户口会即刻迁回莲花村,我会如实向公社说明原因!”
孙晓蓉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失魂落魄地走出学校。
她脚步踉跄,眼神空洞,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
刚到校门口,便瞧见刘达通如同一头发疯的公牛,骑着自行车横冲首撞地冲了过来。
“刘哥……”
孙晓蓉下意识地喊出这两个字,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刘达通便如恶虎扑食般猛地跳下自行车,连自行车倒地的“哐当”声都顾不上,几步冲到孙晓蓉面前,抬手就是两个结结实实的巴掌,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这两巴掌力道十足,孙晓蓉的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脸上瞬间浮现出鲜红的巴掌印。
刘达通双眼布满了犹如蛛网般的红血丝,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双手抓住她的衣领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贱人,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你故意把我们之间的破事抖出来,不就是想趁机挤进我们家的门吗?”
“现在好了,我爸被连累得停职了,我也被开除了!你说说,你给我说说,你这么做究竟安的什么心?!”
刘达通双眼通红,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在咆哮,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怒与绝望都宣泄出来。
他刚刚得知父亲被上级叫去谈话,紧接着就是一顿严厉
的质问,问他是不是在外面与他人有不正当关系。
他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父亲正在焦头烂额地托关系解决此事。
而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非孙晓蓉莫属。
毕竟那天老丈人雷霆大怒,妻子也哭闹着要和他离婚,还让他去找孙晓蓉结婚。
他一想到那两个脾气暴躁如雷的大舅哥,心中就一阵发怵。
他们可都是出了名的暴脾气,真的会把他往死里揍。
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孙晓蓉被打得头晕目眩,耳朵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双手抓住刘达通的手腕,带着哭腔,委屈地喊道:“你凭什么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贱货!”刘达通暴怒的吼声,如同炸雷般在孙晓蓉耳边炸响。
他一只手如铁钳般死死掐住孙晓蓉的脖子,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剧烈起伏,如同受伤后疯狂挣扎的野兽。
“贱货,如果不是你把事情捅出去,怎么会有人知道你怀孕了?”
“他们找我爸谈话的时候都说了,只要能证明我是冤枉的,就可以没事。可关键就在你这个贱人身上!”
“你这是把我们一家都往绝路上逼啊!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
孙晓蓉瞳孔急剧收缩,眼中满是深深的恐惧。
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连刘达通的父亲都被牵连其中。
她想要解释,想要为自己辩驳,可是脖子被死死掐住,氧气无法顺畅进入肺部。
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双手拼命地掰着刘达通的手,双脚也在慌乱地踢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