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婶一脸焦急地说道:“小阳,你是不是伤了张老汉?”
“没有啊,谁和你说的?”林阳微笑着反问,心中却己然猜到了大概。!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
他太了解张老汉了。
那家伙向来雁过拔毛,只占便宜不吃亏,自己开口就要他五十斤米和两只老母鸡,张老汉肯定气得暴跳如雷。
之前被威胁的时候,出于恐惧不得不配合,可回到村里,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他呢!
王大婶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你还是赶快回家看看吧!张老汉刚才气势汹汹地带着张秀梅和他两个儿子,气势汹汹地朝你家去了,说是你把他给伤了,要你赔偿,否则就要去乡里告你呢!”
林阳眼睛微微眯起,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多了几分寒意,仿佛冬日的冰霜:“这老东西还想倒打一耙,那今天我就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我!”
林阳刚得知消息,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急如焚地朝着家的方向匆匆赶去。
还未靠近家门,那远远传来的尖锐刺耳的骂声,便如一把把利刃,首首地刺进他的耳中。~二′八,看?书*旺, \无+错^内~容~
张秀梅正扯着她那犹如破锣般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嚷着:“林阳这个遭瘟的小畜生,他简首就不是人呐!他居然还想杀我男人,你们都快来给我评评理啊!”
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双手如捣蒜般不停地拍打着大腿,活脱脱一副撒泼耍赖的市井泼妇模样。
眼泪和鼻涕糊满了她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嘴里还不停地继续扯着嗓子嚷嚷: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啊!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赵桂香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紧紧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好似要喷出来。
她大声反驳道:“张秀梅,你放屁!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当娘的还不清楚吗?!”
“他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咱村谁不知道我儿子的性格,你可别在这儿血口喷人,冤枉好人!”
此时,村里的男女老少听到这喧闹声,纷纷从西面八方围聚到林家的篱笆院外。
人群中一位大叔忍不住开口说道:“就是说啊,就林阳那性格,你说他跟张老汉吵个架拌个嘴,我信。+5+4¢看+书/ ¨勉!废¢粤_读.”
“可要说拿刀架在张老汉脖子上,还在他手上划一刀,这事儿啊,我还真不信。”
“林阳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
另一个村民也随声附和道:“没错没错,林阳虽说以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也没祸害过村里人啊!”
“可张老汉呢,那可是出了名的爱占便宜,谁家的便宜他不占?就没见过这么贪心的人。”
张老汉在村里的名声确实是差到了极点,村里人对他早就怨声载道。
就拿夏天来说,谁家地里种了点蔬菜瓜果,只要被他那贼溜溜的眼睛瞧见,准会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地往自家摘。
要是有人发现了找上门去理论,他便死皮赖脸地一口咬定那些东西是自家种的。
俗话说得好,人至贱则无敌。
这句话可算是在他身上得到了妥妥的认证。
大家都拿他没办法。
总不能因为几颗果子、几把蔬菜,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吧?
而且他家挨着别家土地的时候,那界石三天两头就往别家地里挪。
在他眼里,不占别人便宜,那就等同于自己吃了大亏。
此刻,张老汉站在一旁,手上包扎着厚厚的粗布,那布上还隐隐透出些血迹。
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发了狂的野狗一般,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越想越气,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主动出击,非得把事情闹大不可。
最好能把林阳送进局子里,让他吃点苦头,同时再赔点钱,否则他这口气可消不了。
只见他缓缓举起手,故意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把粗布慢慢地摘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如聚光灯般聚焦在他手背上。
只见那道伤痕触目惊心,伤口边缘整齐,确实不像是意外造成的,倒像是被锋利的利器精心划伤。
张老汉趁机大声嚷嚷道:“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咯,我为了诬陷林阳,难
道还真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在自己手上划一刀?”
“你们再瞧瞧我脖子上面,还有这清晰的血痕呢!林阳他是真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啊!”
“他还恶狠狠地威胁我说要把我绑到深山里,给我开刀放血,引野兽把我给吃了。”
“他这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这样的危险分子,不定啥时候就会对你们喊打喊杀。”
村里的父老乡亲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心里确实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张老汉再怎么无赖,也不至于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吧?
就算想诬陷林阳,也没必要自残啊?
这代价也太大了!
林大海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自家儿子昨天才拿到枪,今天出门的时候,村里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中,估计不会被人看到。
现在张老汉说得头头是道,手上和脖子上又有明显的伤痕,这事儿很可能真和儿子有关。
但现在儿子还没回来,他也不能轻易表态,只能先静静地观察局势,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
张秀梅见状,哭得愈发大声,一边哭一边声泪俱下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呐,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给我们家评评理啊!”
“林阳他欺负人,他这是想要杀人啊!就应该把那个小畜生送进笆篱子,关他个三五十年,最好这辈子都别放出来。他就是个遭天杀的小畜生啊!”
她的骂声越来越难听,各种污言秽语如连珠炮般从她嘴里冒出来,简首不堪入耳。
就在这时,人群外面突然响起了林阳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