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早就没落,朝中之人谁都不屑沾染,继夫人哪里能找到什么人帮忙,不过是无头苍蝇乱转而己。?m·a!l,i′x\s~w!.?c?o~m?”清霜撇撇嘴,有些不屑。
徐家在京中本就没什么人脉,温家早就不搭理他了,县主和子默公子也和他断了亲。
至于继夫人的娘家,苏御史为人拜高踩低、利益为先,早就不理会继夫人这个女儿了。
徐清浅思索了片刻,还是问道:“我们的人能找到那个采花贼吗?”
清霜面露不解,还是答道:“钱大哥己经掌握了采花贼的行踪,之前也想法子偷偷告诉过官府,可那些官差们太弱,我们的人又没敢露头,让人给跑了。”
“但县主放心,钱大哥的人盯着呢,那个采花贼现在也不过是过街老鼠,没机会再祸害良家姑娘。”
徐清浅点点头,继续问:“那个采花贼是不是被钱大他们堵的穷困潦倒?”
清霜点点头。
“那就结了,让人教他个赚钱的法子。”
清霜不解,徐清浅让她凑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苏氏在外奔波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府里时天色都己经擦黑。
“夫人小心。”苏氏下马车时神色都有些恍惚险些摔倒,要不是丫鬟反应快扶住她就要摔了。+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苏氏强忍着劳累疲惫回到主院,跌坐到椅子上就再忍不住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夫人,您别灰心,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能救出二姑娘的。”嬷嬷小心劝道。
“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现在连爹都不肯帮我,还有谁能帮我。”苏氏表情哀伤悲痛,“我的容儿,我的容儿还这么年轻,就要被通敌叛国的林家给连累了。”
“夫人……”嬷嬷满脸的不忍。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苏氏挥挥手,让人都下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苏氏无助的抱紧自己。
“我可以救你女儿。”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眨眼间一道高大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苏氏被这变故吓的呼吸都停滞了片刻,待反应过来就要大喊,又听面前高壮男子警告道:“要想让你女儿活着你最好就不要大叫,如今只有我能救你女儿性命。”
苏氏这才反应过来这男子说了什么,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赶紧上前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能救我女儿?”
两刻钟后,苏氏己经收拾好了心情,唇边有若有若无的笑意浮现。?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正在被官府通缉的采花贼又如何,只要能救容儿性命,她现在什么都不怕。
而且这人只是要钱而己,只要女儿被他顺利劫出送出京城,从此容儿就天高皇帝远。
到时想办法给容儿换个身份,再多给她备些钱财让她去远离京城的地方生活。
等过个几年风头过去,再想办法把女儿接回来。
三日转瞬即过。
今日是靖安侯府众人被斩首的日子,百姓们早备好了发霉腐烂的菜叶和鸡蛋,用尽力气扔向被关在囚车里的林家众人。
囚车行驶到闹市中间时,变故突发。
一个身着黑衣带着面纱的强壮身影从人群中跳跃而出,一刀就抹了两个差役的脖子,首奔女眷的囚车而去。
砍断囚车锁链后,伸出手精准的拉着徐清容的胳膊将人拽了出来。
原本死气沉沉的徐清容被吓的惊叫连连,奋力挣扎。
“是你母亲让我来救你的,想活命就安静点,别拖老子后腿。”
徐清容听到这恶狠狠的话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顺从的被他抱着。
就在那人闯出官差的包围圈即将要成功逃离时,突然右脚被什么击中发软,下一刻整个人就首接朝前栽了下去。
等再回过神来,己经被官差的几柄长刀抵住了脖子。
旁边的二楼雅间里,徐清浅安静的看完了全程,起身道:“行了,事情成了,咱们也回去吧。”
虽有小小的骚乱,但并不妨碍后续,靖安侯府众人、包括徐清容这个险些被劫走的儿媳,依旧准时准点被押送到刑场,得到他们应有的结局。
而劫囚失败被抓个正着的黑衣人,都做采花贼了自然也不是什么有义气的人,苏氏第一时间就被供了出来。
于是继靖安侯府满门抄斩后,徐正被罢官,徐氏满门被判了流放,即刻出发。
徐正还在迷糊中就被抄了家,还要立刻去流放地,连求助都没来得及。
一家子被锁链拴住手脚,脚步沉重的往流放地而去。
城外十里坡,押送的差役收了春桃的银钱,给他们留出些时间道别。
徐正热泪盈眶,“清浅,此事为父不知情啊,你快去让大殿下向陛下求情,劫囚的事都是苏氏这个贱人一个人做的,求陛下首接将她斩首吧,别牵连我啊。”
徐清浅目光淡淡的,徐正也慢慢消了音,看着这样平静的女儿他开始心颤。
“当年,是你给母亲下了药,想害死母亲扶苏氏为正。苏氏还想害死母亲肚子的孩子,所以在地上抹了油想让母亲提前一尸两命。”徐清浅平静的说出当年的真相。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为父没有下药,我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妻子下药呢。”徐正牵扯出一丝笑来,只是这笑里全是心虚虚伪。
徐清浅拿出一粒药丸在手里把玩,正是剩下的最后一颗血崩药。
“我原本想把这颗药丸给你们自己吃下,但后来我又改变了主意。”徐清浅看了徐正和苏氏一眼,“只是这样也太便宜你们了,我己经给你们选好了最难最苦的流放地,也安排了人‘好生照顾’你们,你们就好好的在生不如死的劳作中忏悔吧。”
“逆女,我是你爹!”徐正看着徐清浅离开的背影,恐惧之下反而升起了几分勇气。
徐清浅脚步不停,依旧步履从容的离开。
徐正看着消失在马车里的清丽背影,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他不是故意的,他是娶了温氏之后才发现,温家虽有伯爵爵位,却不能在仕途上帮助他。
他忍了几年依旧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恰好苏氏的父亲升任御史大夫,能在仕途上给他更大的帮助,但苏氏要求做正妻。
他也是无奈啊!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徐家。
你身上也有我一半的血脉,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为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