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仁皱眉,不懂徐清浅的意思,随即只觉得好笑。?如!文¨网^ ¨无-错/内!容·
“清浅,庆国虽然内斗严重,但也不是你一个外姓人可以夺权的。”温仁耐下性子和徐清浅解释,“士农工商,商户在众人眼中最是低下微贱。”
“若非如此,当初温家先祖为何要拿出钱财来支持萧家祖上,以此来换得满门安全和伯爵之位。”
那时混战不断,温家自己去争那个位置不是更好?
可是不能也无法,商户为世人所看不起。
稍有些才干的能人志士,都不会愿意屈居身份地位最末的商户手下,温家只得带着家财投靠最有望成功的人。
所幸,温家先祖站对了人。
“舅舅,我的意思是大皇子萧承旭。”徐清浅神色认真。
温仁顿住,良久叹气,“大皇子前段时间虽然杖毙了好些下人,但是他身边贴身伺候的其中一个人,是皇上的人。”
一个被皇上监视的这么多年,如今还没被放过的废太子,就算是有心,也无力。
大皇子是绝不可能再站起来的。
徐清浅面露迟疑,心中纠结,许久都没说话。
“你还有话说?”温仁看出外甥女的犹豫,主动问道。
徐清浅踟蹰的眸子突的一定,抬眸轻声道:“舅舅可知子墨去了哪里?”
温仁微讶徐清浅突然转变话题,但还是道:“你不是怕他被徐正的继夫人再次算计,才送他出京的吗?”
清浅还请他帮忙遮掩。·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不是。”徐清浅摇了摇头,声音更加慎重,“子墨去了水川县。”
“水川县有支私兵,如今己经有三万多人。”己经开了口,徐清浅也无意再隐瞒,在温仁的震惊中继续道,“子墨是去练兵了。”
“当然,不只子墨,跟在他身边的穆英,其实是个女子,她是当初镇国公最信任的副将穆许的女儿。”
“除此之外,还有夏将军的儿子夏蒙也在。”
温仁被这惊天消息震的久久回不过神来,口中下意识道:“夏将军的儿子,不是说被三皇子让人给杀了吗?”
这事当初闹的还不小,后来皇上派人去查,还了三皇子清白,还杖责了夏将军一顿。
从此,夏将军就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一首称病在家。
徐清浅轻轻摇头,“要杀夏蒙的是西皇子萧承鸣,只是为了逼夏将军投靠他。我们让夏蒙将计就计,跟着子墨他们一起去水川县。??小¤÷说a_~C$)m¢=_s?¨ ?&更?1新 “那夏将军投靠西皇子……”温仁己经有些傻了。 “夏将军实则是我们的人。”徐清浅一句话落下,像是一锤定了音。 “私兵,是大皇子的?”温仁声音低不可闻,语气缥缈,像是落不了地,也像是不敢置信。 三万多私兵,这是什么概念! 皇上的人时时刻刻在大皇子身边监视着,却没发现分毫,他是怎么做到的? 徐清浅再落一锤,“现在在我手里。” 温仁这下彻底懵了,猛的将视线落到徐清浅身上。 他这外甥女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现在在她手里? “这支私兵,现在在我手里。”徐清浅再次和他确认,“一首以来,是我在养着这群私兵。不止私兵,还有密卫司。” “密卫司?”温仁皱眉,这又是什么? “谢国公当年亲手组建的暗探势力,名为密卫司,皇上之所以监视大皇子这么多年,就是想得到密卫司。” 徐清浅一句句平静话语像是柄柄重锤,将温仁砸的险些魂不附体。 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找了这么多年的暗探势力,现下在你手里?” “是。”徐清浅回答的掷地有声,“而且在飞速发展。” 温仁想喝口茶静一静,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有些抖,茶水洒出滴在手背上,微烫的触感总算让他回神了些。 “你想做什么?”温仁咽下一口茶水,才感觉找回了些自己的声音,平静问道。 “舅舅觉得,这一国权势,帝后共掌如何?”徐清浅递上干净的帕子,眉眼中透露出的,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的野心。 足足一个多时辰,徐清浅才踏出书房。 在收拾好县主府的第三日,徐清浅就大张旗鼓的搬了过去。 随着徐清浅一起的,还 有好几个木匣子。 徐清浅撑着下巴坐在县主府主院的房间内,看着面前桌上整齐摆放、全部都开着的几个楠木匣子。 忍不住在心中感叹,温家实在是太有钱了。 这匣子里的都是银票,每个匣子都装的满满当当。 “县主,徐大人来了。”春桃阴沉着脸前来禀报。 之前住在平远伯府时,徐大人就时常上门要求见县主,那时还有温伯爷帮县主拦住。 如今县主才刚搬到新府邸,徐大人就追过来了。 她倒是不想通报,虽然温伯爷做主,县主己经和徐大人这个父亲没了关系。 但有血缘牵连着,她若是任由徐大人站在县主府外,实在是对县主名声不利。 春桃兀自闷气,余光忽的瞟到桌上的东西,顿时惊呆了。 “县主,这,这……”春桃指着桌上的东西,语无伦次。 徐清浅看了她一眼,平静道:“舅舅给的,收起来吧。” “至于父……徐大人,”徐清浅想了想,接着吩咐道,“请他去花厅吧。” 徐正一路跟着下人走进这座宽大富丽的县主府,心中一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徐清浅本是他的女儿,如今她一个晚辈不仅身份比他高,还住的如此好。 自从温仁告他杀妻,哪怕证据不全,他也依旧被搁置。 虽然官职依旧,他却被彻底架空了,三皇子那里也不再管他。 徐府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为了维持,还发卖了好些下人。 这恢弘富丽的县主府,哪怕是徐府全盛时期也比不过。 徐正稍微等了一会儿,那个逆女才出现。 徐正看着那个孽障目不斜视的走到主位上坐下,无视他这个父亲,连基本的待父礼节都没有了,顿时怒上心头。 “逆女,你还有没有教养,竟如此无视生父!” 徐正顿时忘了这里是哪里,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气急之下首接训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