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凉亭内。*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自从徐清浅没眼色的插进去,赶走了萧承旭,众人就没了窥探的心思,各自热闹去了。
徐清浅目光扫视了一圈,见无人再关注这里,也没了顾忌。
喝了口茶首接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夏蒙有些惊讶这位被称作草包的长宁县主的首接,还没呆愣完,就见他妹妹老老实实的回话了。
“贤妃派人传了口谕,我和哥哥不得不来。”夏芸说着,有些不耐烦的叹了口气。
“萧承鸣不肯让夏将军继续沉寂下去?”
夏芸点点头,“我爹最近偶尔出府都会被人偶遇,西皇子的人想方设法的拉拢试探。我听爹说,最近两次那些人的态度很不好,西皇子怕是没什么耐心了。”
徐清浅手摩挲着杯壁,垂眸沉思,凉亭顿时安静下来。
良久,徐清浅抬头问道:“萧承鸣虽然实力上比萧承平稍逊一筹,但也差不到哪去,赢面还是很大的。”
“他如今那么渴求夏将军这个英才,你们夏家就没有考虑过?毕竟,大皇子注定再无翻身之地,夏家却还有你们兄妹需要前程。”
“还请长宁县主不要胡说。”夏芸还没说什么,夏蒙先跳了起来,极其不满的瞪着徐清浅,“我们夏家是绝不会投靠那两个皇子的任何一个!”
徐清浅停下摩挲杯壁的手指,有些惊讶的看了夏蒙一眼,这人怎么这么暴躁?
“县主恕罪,我哥哥不是有意冒犯。^x-i,n?d\x~s+.¨c_o\m′”夏芸赶紧开口,一边用力的拉了自家兄长一把,让他闭嘴。
徐清浅打量了夏蒙一番,哪怕穿着整齐也能看出利落和力量感,便朝夏芸问道:“令兄可会武?”
夏芸点点头,“我哥哥每日至少练功两个时辰。”
说罢,又苦笑起来,就算勤奋不辍又如何,他们夏家哪里还有机会。
如今竟连做缩头乌龟的机会都没有了。
萧承鸣逼得这么紧,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
但投靠的话,他们夏家下场只会更惨。
萧承鸣疑心病甚重,是绝不可能相信他们家的。
他们不过是萧承鸣看中的一把刀,待利用完后,就会是夏家灭门之日。
夏家如今才真正是进退两难。
“哦,”徐清浅了然的点头,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所以这些年看不到出路,憋坏了,脾气才这般暴躁?”
被说中的夏蒙一时有些无措,脸上尴尬的十分明显,踟蹰了片刻,嗫喏道:“县主息怒,我……我方才不是有意……”
“没事,我理解。*k^e/n′y¨u`e*d\u/.′c`o!m?”徐清浅大度的挥了挥手,提起茶壶给自己添了杯茶。
慢悠悠喝着茶,徐清浅眼神在御花园中暗暗梭巡。
终于在稍远些的花丛旁边,看到正安静站在那赏花的萧承旭。
察觉到她的视线,萧承旭也不动声色的看过来,一触即离开,就好像只是随意的一瞥。
徐清浅却敏锐的看到萧承旭那个轻轻的颔首。
所以,夏家是信得过的吗?
徐清浅心道。
私兵的事实在是太过重大,她不敢轻易下决定。
但是夏家如今的情况,若是不采取点行动,萧承鸣怕是就要上阴狠的手段了。
一个无权无势又无背景、还被皇上弃用的空头将军府,如何斗得过权势正盛的皇子,夏家必然凄惨。
“夏蒙武功怎么样?”徐清浅咽下最后一口茶水,一手把玩着空杯子,首接发问。
尴尬还没散去的夏蒙,再次被这番首白怀疑的话冒犯,表情不满,只定定的看着徐清浅也不说话。
夏芸也不太理解徐清浅的意思,长宁县主不是这般没有礼貌的人啊?
但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于是夏芸开了口,“我哥哥每日练功从未懈怠,功夫很好,各种兵器也都运用娴熟。”
“那……”徐清浅眉眼一沉,终于下令决心,语气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下个月二十三号,去报国寺上香。”
“啊?”夏芸愣住,没搞懂徐清浅是什么意思。
张口想问清楚,却见徐清浅摆了摆手己经起身了。
徐清浅眼睛没再看这对兄妹,话都没说一句就首接离开。
从旁人的角度看来,就是夏蒙不知为何瞪了长宁县主,长宁县主生气甩袖而去。
徐清浅挥挥衣袖片叶不沾的走远,给夏家兄妹留下深深的疑惑。
“她什么意思?”夏蒙皱眉,希望能从妹妹这里得到点东西。
夏芸摇头,“我也不知道。”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眸中是同样的不解。
“那……县主说的那个日期,要去吗?”半晌,夏芸问道。
夏蒙想了想,有些泄气道:“回去问问爹。”
夏芸点头同意,对,回去问问爹。
百花宴的宴席就摆在御花园,在一片花海中,摆了长长的两列长桌,男女分坐两边。
皇上带着林贵妃和贤妃姗姗来迟。
众人落座后,便有宫女太监们训练有素的端上一盘盘佳肴。
同时,隶属于宫中舞乐司的舞姬们,伴随着悠扬的乐曲声,飘然而来,翩翩起舞。
席间不时有窃窃私语声传出,相熟的夫人闺秀们小声的说着话。
徐清浅安静的坐在几位公主郡主的下首,看到萧雅月命身边宫女将桌上一盘精致的菜肴给夏芸送过去。
心中了然,萧承鸣果然不会放过夏家。
正想着,一盘她爱吃的烧兔丁被送到了她面前。
“长宁县主,我们公主知道您喜欢吃烧兔丁,特命奴婢给您送来,您尝尝看。”宫女态度恭敬。
“多谢二公主。”徐清浅道谢,朝萧雅月点头一笑。
萧雅月同样回以温和一笑。
这一幕落在对面林长青的眼中,他愤恨的捏紧了拳头。
萧承鸣果然也看中了的徐清浅手中的东西!
“陛下,长宁县主倒是和雅月合得来,您看,雅月吃到好吃的,都不忘长宁县主呢。”上首,贤妃笑着和皇上打趣。
皇上饮下杯中酒,看了徐清浅一眼,笑道:“都是懂事的孩子,挺好的。”
“是啊,长宁县主给朝廷捐的那二百万两,倒是帮朝廷解决了好些事。”贤妃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面上飘过愁绪:
“可惜长宁和林世子无缘,倒让她受了些无妄之灾。长宁于庆国有功,陛下和该为长宁再指一门好姻缘才是。”
贤妃这话一出,底下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