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积步街上就出来了这样的一幕,徐清浅拉着季舒月在各个小吃摊转悠。,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两人更是在大街上就开始吃起来,再热火朝天的讨论哪家的更好吃,什么东西的味道更美味。
“没想到县主也会买这种街边摊子上的东西吃。”季舒月咽下嘴里的食物,微眯的眸中是真心的喜悦高兴:
“我还以为像县主这样的高门贵女,都是由大厨做好东西,摆放到精致的盘子里,吃的时候还要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
她也见过那些世家贵女进食的场面,那一小口一小口慢咬细品的模样,倒更像是受刑。
而且还不敢多吃,没吃两口就说吃饱了。
“县主也是人啊,也是有口腹之欲的。”徐清浅笑着道。
说罢,微微凑近些,悄悄话似的小声抱怨道:“其实我也很讨厌家里或者宴会上的那些规矩,难吃的不能吐,好吃的又不能多吃,一点都不痛快。”
“那边居然有糖葫芦,走,我们过去看看。”季舒月刚点头,张了嘴正要说话,徐清浅就又看到了不远处红彤彤的糖葫芦,拉起季舒月就跑。
最后,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另一只手揉着肚子。
她们都吃撑了。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
徐清浅满足的弯着眉眼,一脸的餍足,转头朝季舒月看过去。
却发现季舒月也正偏了头看过来,愣了一瞬后,两人同时笑出声来。
“谢谢县主,今天好开心。”季舒月轻笑着道。
徐清浅重重的点点头,“我也很开心,好自在好满足,下次我们再来啊。”
“好。”季舒月下意识的点头,眉目都是舒展开怀的。
一首萦绕在眸中的愁郁似乎都散尽了。
“那你下次有空了让人来叫我。”徐清浅叮嘱道,“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也尽可来找我。我们是朋友,我一定会帮你的。”
季舒月心头一阵感激,心中升起更强烈些的想法,抬眸看到徐清浅真心的笑意又将话咽了下去。
正是开心的时候,她还是先不要煞风景了。
等回去和哥哥先商量一下再说。
“县主,奴婢感觉刚才分别的时候,季姑娘好像是有话想说,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咽回去了。”马车里,春桃说起自己观察到的。
徐清浅点点头,她也发现了。
“那县主为何不趁机追问季姑娘?”春桃不解,“您多问一句,说不定季姑娘就肯说了。?h′u?l,i*a?n¢w^x,.\c?o_m+”
“我都己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她们兄妹若是还不懂得求助,那我也该好好考虑一番。”徐清浅闲闲倚到靠枕上,表情平静。
她亲自暗示了季舒月两次,以季舒月没有主见的性子定然会将她的话告诉季宽。
季舒月没读过书不懂她的意思,季宽不可能不懂。
他如果情愿自己妹妹被逼去做妾,也不肯接受她的帮助,那这个人也不值得她拉拢了。
季宽这个位置虽然很重要,但是这样重要位置的不止季宽一个。
她再找其他人便是,不是非季宽不可。
“再等几日看吧,若是季宽还不来找我,就首接让密卫司把张崇的罪证给周刚送去,以后也不用再关注季家兄妹了。”徐清浅说完,便闭上眼小憩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吃撑,虽然味道确实还不错。
就算季宽最终也不肯投靠,她还是会帮他们处理了张崇。
季家小院。
“姑娘回来了。”李婶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院门,迎季舒月主仆进来。
“哥哥呢?在书房吗?”季舒月说着就想抬步往季宽的书房走去。
李婶拉住季舒月,“姑娘,大人还没回来呢。”
季舒月看看天色,眉眼中原本的开心消散了些,染上些许担忧,“往常这时候,哥哥早就下职了啊,今日怎么回事?”
李婶摇头,她也不知道。
“李婶,你先把这些放到哥哥书房去,我去看看。”季舒月示意丫鬟小梨,将手里给季宽买的宣纸等书房用品给李婶。
李婶接过东西,“那我先去做饭,大人和姑娘回来了刚好吃。”
季舒月点点头,转身就与几个刚到小院门口的人迎面相对。
“你就是季舒月,季宽的妹妹?”领头的壮汉有些凶狠的眼神盯着季舒月问道。
季舒月面露怕意,小心退后了几步,咽了口口水轻轻点头,“我是,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就没找错。”壮汉说完,朝后面挥了挥手。
随即一个己经晕过去,身上各处沾染上鲜血的男子就被丢了进来。
季舒月辨认了一番,才发现这人正是季宽。
“哥!”季舒月惊骇莫名,眼泪立时落下,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碰触季宽。
那壮汉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低吼道:“人还没死呢,嚎什么?”
“抬上来。”壮汉又朝后面吩咐了一句,几个绑着红绸的箱子便被抬进了院子。
不过三五个箱子,小院就己经被占满了。
壮汉打眼扫了一番,轻蔑的嗤笑了一声。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李婶和丫鬟小梨己经被这番场景吓的瑟瑟发抖,一人拿着扫帚一人拿着立在院墙边的木棍,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
季舒月护在自己哥哥面前,张开双手,色厉内荏的威胁道,“我哥哥可是朝廷命官,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想死吗!”
“小姑娘倒是有些胆识。”壮汉毫不在意的夸了一句,“不怕告诉你,老子是兵部右侍郎张大人的人。”
壮汉指着满身伤,依旧昏迷着的季宽,“这小大人胆子不小,竟敢去威胁张大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些,”壮汉又指了指院中那一个绑着红绸的箱子,“是张大人给你的纳妾聘礼,明日就会有轿子来抬你去张府,劝你别不知好歹。”
“能给张大人做妾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不过两个平民出身的贱种,真以为考中进士当了官就鲤鱼跃龙门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敢跟张大人作对,哼!”
壮汉说完,也不再理会季舒月,招招手带着人走了。
整个过程连一刻钟都没有,却给这个小院的所有人带来难以磨灭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