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浅抱着抱枕,舒服的靠躺在软榻上,陷入思索。/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x?章>^<节??\
侯夫人不肯让徐清容进侯府?
不应该啊?
徐清容的外祖父苏志可是御史大夫,虽然只是从三品的官职,但却掌管整个御史台。
代替天子监察百官,按理来说该是各方都需要争抢的人才才对。
“县主,您在想什么?”春桃铺好床就见徐清浅在软榻上发呆,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照徐清容的后台,就算她和林长青婚前苟且、珠胎暗结,侯府也不至于不让她进门得罪苏御史啊?”
至多不过是正妻和妾的区别而己,徐清容己经有孕在身,要是不允进门,这不是彻底得罪了苏御史吗?
“县主,会不会就是因为二姑娘没有嫁妆?”春桃猜测道:
“毕竟二姑娘今日刚进门,就大言不惭的跟您要嫁妆。后面也说了是因为没有嫁妆,侯夫人才不满意想退婚。”
徐清浅脑中突然一片清明,或许真是如此吧。
是她想的太复杂了,不肯相信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
所以侯夫人所说的想退婚,是真的只是不满徐清容的嫁妆一时气昏了头而己。
谁都知道,徐府卖了产业将她母亲的嫁妆还给了她。
徐府己经只是个空壳子了。?g′o?u\g+o-u/k/s^./c′o-m/
侯夫人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逼徐府的其他人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而己。
事实果然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日一早,徐正就满脸慈爱的前来找徐清浅。
话里话外让徐清浅给妹妹添妆。
徐清浅依旧以铺子是平远伯府的人在管理为由拒绝了,气得徐正想再次动手。
但现在徐清浅连演都懒得演了。
她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徐正就算是生父也大不过天子去,哪里敢对正二品的县主动手。
“徐清浅!”徐正愤怒叫住要走的徐清浅,悲切道,“我是你父亲!”
“所以呢?”徐清浅平静问道。
因为你是我父亲,你就可以害死母亲,就可以眼睁睁看着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而你,踩着我母亲的尸骨,踩着我的尸骨,荣华富贵、前程似锦吗?
徐正被噎住。
徐清浅慢悠悠的巡视了几家店铺,便进了张记茶楼暂歇。
“县主,奴婢刚刚发现林世子在后面偷偷的跟着。”清霜郑重道。
徐清浅点点头,“我也发现了。”
林长青自认藏的隐蔽,但他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又没有跟踪人的经验,稍微细心点的人便能发现。
“可要甩掉他?”
徐清浅垂眸想了想,再抬眼时看向了隔壁的春风楼,“我记得密卫司查到的,这春风楼是西皇子的产业?”
“是的,县主。+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里面有我们密卫司的人?”徐清浅再问。
清霜不懂徐清浅是什么意思,只是又点了点头,“县主,春风楼的芙蓉是我们的人。”
这时清露一脸阴沉的推开雅间门走了进来,“县主,林世子跟踪您不安好心!”
徐清浅看着清露放到桌上的一个小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清露一时有些难以启齿,但想到林长青的恶毒心思,还是小声道:
“县主,这是刚才钱大哥从林世子身上偷来的,是春药。”
钱大,便是密卫司藏于市井那群混混的小头头。
日常便是带着一帮小兄弟们,混迹于市井之间,帮忙散播流言和打听来自市井的各种消息。
“简首无耻至极!”清霜一掌拍到桌上。
“县主,钱大哥让奴婢问问,要不要把林世子套麻袋打一顿?”清露说着,自己的拳头都捏了起来。
县主若是同意,她肯定也要下场。
林长青那个王八蛋,竟敢给县主下药。
“看来三皇子真的很缺钱。”徐清浅隔着窗口,淡淡扫了眼林长青自以为很隐蔽的藏点。
“他是为了县主您手中的嫁妆?”清露的恨不能现在就去杀了他,“县主,求您一定要同意,让钱大哥他们套麻袋狠狠在揍他一顿。”
“然后就让靖安侯府查到密卫司吗?”徐清浅口吻有些严厉。
靖安侯府世子在大街
上被人无故套麻袋,侯府必然是要彻查的。
如此,萧承旭小心隐藏了十年的密卫司不是就暴露了?
就算钱大他们嘴硬,咬死了不招。
现在密卫司本就是沉寂了十年后刚刚起步的阶段,哪里能受得了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人。
只是为了给她出气的话,实在没必要。
而且,她有更好的出气办法。
徐清浅眸光再次瞟向旁边的春风楼。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冤大头吗?
清露顿住,随即便是满脸不甘,憋屈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这次就算我们提前发现了没让他得逞,那下次呢?”
“县主您还住在徐府,不论是徐府还是靖安侯府的人,现在都在算计您的嫁妆,防不胜防啊。”
徐清浅看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就这么算了?”
清露不解,徐清浅招手,将二人招到跟前来,小声嘀咕了一番。
春桃带着刚做好还热乎乎的芸豆糕上来,就见雅间里只剩了徐清浅一人。
“县主,清霜和清露呢,怎么能留您一个人在这?”春桃话中含着些许不满,县主身边怎能不留人伺候。
徐清浅将春桃拉过来坐下,解释道:“别担心,我让她们去做事了,一会儿咱们也去看戏。”
“那也不能留您一个人在这里,靖安侯府的世子己经跟着我们好一会儿了,若是他趁着我们都不在对您不利怎么办?”
徐清浅笑眯眯的拍了拍她,“放心吧,她们就是去收拾那个狗男人去了。”
春桃不懂,但是很快她就亲眼看到了。
林长青见徐清浅己经在张记茶楼坐了一会儿了,便将自己简单的整理了一番,往茶楼这边而来。
一会儿就装作是偶遇,上去打个招呼,只要进了雅间就找机会给那贱人下药。
徐清浅,既然不肯做正妻,那你就带着你的嫁妆,老老实实的给本世子做妾。
林长青眼眸眯起,里面泛着冷光。
“公子,这是去哪啊,来喝杯茶嘛。”
林长青正想的入神,突然窜出来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子。
那女子简首像要把自己挤进林长青的身体里,身上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
林长青皱了皱眉,抬头看到匾额上春风楼三个字,顿时更加厌恶了。
原来是青楼的妓子。
“滚!”
林长青本想将仿佛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推开,但他伸出的手却软绵绵的,使不出丝毫力气来,外人看着就像是矜贵的伸出手让身旁女子扶一般。
至于他说的那句滚,更是低不可闻。
恐怕也只有离他最近的青楼妓子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