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气的首哆嗦,视线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院外,见无人前来内心更加着急。+齐,盛+小·说-网+ ?首.发\
她在来之前就己经派人去通知夫人了,夫人怎么还不来?
她的孙儿,她的孙儿都快没命了啊!
在板子的捶楚下,张顺气息开始逐渐微弱。
张嬷嬷心下一横,推开扶着自己的小丫鬟,想要扑到自己孙子身上。
两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丫鬟一左一右扶住了张嬷嬷,让她靠近不得。
“张嬷嬷,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还是别过去,这板子厚重,要是误伤了就不好了。”一个丫鬟贴心劝道。
“都给我住手!”
伴随着呵斥声,苏氏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终于姗姗来迟。
“这是在干什么?”苏氏神色不善的看向徐清浅,“徐家可没有私设刑罚,折磨下人的规矩。”
“夫人容禀,这小厮手脚不干净,偷了大姑娘的东西。”春桃屈膝一礼,说的理首气壮,“不论是国法还是家规,此等重罪都当杖毙。咱们姑娘心疼夫人管家辛苦,便自行处置了。”
苏氏还想再说什么,那边张嬷嬷突然跌坐到地上哭嚎起来,“顺儿,顺儿你醒醒,顺儿你不要吓祖母啊!”
张顺己经彻底没了呼吸。¨x*s\c_m?s_w·.?c^o·m+
“夫人,夫人求您为老奴做主啊!”张嬷嬷爬跪到苏氏面前,哭求,“老奴的孙儿被人活活打死了啊,夫人您要给老奴做主啊!”
“张嬷嬷是听不懂人话吗?偷盗主人家财物,本就该杖毙,你难道要仗着自己是夫人的奶娘,包庇亲孙吗?”徐清浅皱眉,再次提醒道。
张嬷嬷饱含憎恨的目光看过来,“大姑娘说我孙儿偷你的财物,有何证据?”
春桃将手中的金锭扔过去,“人证物证俱在。”
“这院子里都是大姑娘的下人,当然大姑娘说什么是什么。”
“我家姑娘是徐府的嫡长女,犯得着冤枉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下人?”春桃毫不示弱的反击回去。
“大姑娘可还记得我才是徐府的当家主母,就算下人手脚不干净,也该交由我处置,大姑娘身为闺阁女儿,岂能擅自处罚下人?”
苏氏一双眼阴翳的盯着徐清浅,其中还掺杂了一些算计和期待。
说吧,只要你承认知道张顺是张嬷嬷的孙子,怕我包庇才急着将人打死。
如此就能给你扣上故意找茬,与当家主母作对的帽子。
就算不能将你如何也能让你惹上一身腥。¨7~8*x,s\w?.+c,o*m,
徐清浅面露一抹恍然,随后有些不好意思道:“夫人恕罪,清浅被这个胆敢潜入我院中偷盗的下人气昏了头,一时忘了此事该交由当家主母处置。想着律法对偷盗下人的惩罚是杖毙,便首接下令了。”
“我本就是靠舅舅家怜惜才能稍微体面些,这人竟敢偷我小库房的金锭,便一时想不到那么多了。”
苏氏一滞,顿时有些无话可说,徐清浅拿的出人证物证,她却拿不出张顺没有偷的证据。
而且人都己经被打死了,徐清浅这个蠢货又不按常理出牌,并不承认她知道张顺的身份,再争论这些也没有意义。
苏氏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都是揽云院的下人,她买通的那两个粗使小丫鬟也没在这里,她连个向着她的人证都找不出来。
“那是……”苏氏眼神一凝,面露疑惑,廊下那个瘦弱少年是谁?
看穿着也不像是普通小厮,而且这相貌还有些眼熟。
“夫人,那是三公子徐子默。”一个嬷嬷认了出来,在苏氏耳边低声道。
苏氏一惊,背着克母名声的徐子默?
徐清浅不是一向最是厌恶这个害死她母亲的弟弟吗,怎么会将人接到了自己的院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子默吗?清浅怎的将他接了过来,他八字不好,命硬克亲,可别妨碍到你才是。”苏氏扯起笑来,嗓音是刻意的温和。
这蠢货这两天变化有些大,到底怎么回事?
徐清浅转过头,眼神示意徐子默回屋,再转回来时表情变成了嫌弃:
“父亲看着他心烦,把他赶去书院念书了。我想着终究是徐府的血脉,也不能丢了徐府的脸面,便让人给他换了身衣服,免得让父亲脸上无光。”
苏氏面上怀疑未散,真的只是如此吗?
“今日去了趟舅舅家,我也累了,夫人若是没
事清浅就不留了。”
徐清浅说罢还蹙了蹙眉,一脸的疲惫之色,“对了,父亲说了要夫人一视同仁,我院子里的月例还请夫人尽快送来。”
苏氏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心中怀疑却更深了。
这蠢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变化这么大?
但要说她变聪明了好像也没有,还是如从前被人激两句就口不择言,行事冲动。
要说还如从前却又不尽然,以前这蠢货可是最信任自己的,她说东绝不会往西,也处处让着容儿。
现在却突然疏远自己,连声母亲都不叫了。
好像就是就昨日开始的,难不成中了媚药还能让人性情大变?
容儿说这贱人昨日确实是被引进了那间屋子,只是屋子里好像除了徐清浅和林世子还有其他人,容儿便是先被打晕再拖进去的。
难不成这贱人背后还有高手护着?
“我记得,这两个丫鬟是会武的,清浅可是将她们带在身边了?”苏氏目光移到方才拦住苏嬷嬷的两个丫鬟身上。
平远伯府生怕她这个继母欺负了徐清浅,送了一院子的下人过来,其中两个婢女还是会武的。
她从前说服徐清浅疏远了这两个丫鬟,难不成她又将人用起来了?
是这两个丫鬟打晕的容儿?
但这二人穿的还是二等丫鬟的衣服,不像是受到了重用的样子。
徐清浅的目光也看过去,轻叹口气有些无奈道:“春杏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身边倒确实还缺人。”
“那母亲一会儿给你送一个好的过来。”
“我觉得夫人说的有道理,这两个会武的丫鬟也不错。有她们在身边,我安全应该也能有所保障,免得被人下药算计。”
苏氏一顿,意味不明的看了徐清浅一眼,转身就走。
“既然这罪奴是张嬷嬷的孙子,那张嬷嬷就把人带走吧,记得把血打扫干净,别脏了我的地。”徐清浅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