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姐姐,”徐清容笑起来,弯起的眉眼满是得意:
“而且大姐姐也不必担心打理产业的事,世子和我说过了,以后靖安侯府后宅的掌家权由我代劳。$?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姐姐就只需要做个美美的世子夫人,安心享受就行了。”
一个空有名头没有实权、又不得夫君喜爱的世子夫人。
呵!
到时还不是任她拿捏。
徐清浅面露犹豫,就在徐正以为她像往常一样被说服了时,徐清浅抬起水润澄澈的眸子,开口了,“女儿知道父亲是为了女儿好。”
“但是女儿也大了,可以为父亲分忧。外祖母今日发了怒,女儿不想父亲为难。”
“那些产业,还是女儿自己接手吧。大舅舅给女儿找了好些管事来帮忙,女儿不会辛苦的。”
“而且发生了今日玲珑阁的事,若是夫人还是不肯将母亲的嫁妆产业还给清浅。怕是不止徐府,就连夫人的父亲苏御史也要被人议论教女不善了。”
徐清浅满脸担忧,“哎呀,也不知道苏大人在朝堂上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会不会有人抓着这个不放去皇上面前告状啊?”
作为御史,得罪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哦!
而且朝堂如今可不是三皇子的一言堂,还有势均力敌的西皇子,他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徐正和苏氏同时一滞,他们方才只顾着说服徐清浅,却一时忘了这些。
这个蠢货还真是给他们出了个难题。?du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还不是因为你不顾场合的胡言乱语!”徐清容瞪了徐清浅一眼。
徐清浅瞪回去,“二妹妹什么意思,有人明目张胆抢我东西难道我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难道不是二妹妹给林世子下药,难道不是掌柜亲口说的,夫人要抢母亲留给我的嫁妆?”
“是你们自己没脸没皮强抢,把我逼到如此地步,二妹妹哪来的脸在这里指责我?”
争论回到原点。
徐清容何时听过这么难听的话,气得就想要动手。
这个蠢货平日里一向自诩长姐身份,基本都是让着哄着她,怎么自昨日起突然就全变了,对她和母亲如此得理不饶人。
她非要替母亲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徐清容举起手就想扇过去,耳边却突然传来呵斥:
“够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徐正喝止完徐清容,转头看向徐清浅的目光也愈发不善了些,这个孽障是在指责他吗?
“而且父亲……”徐清浅垂着头,没看见徐正的不满,“靖安侯府如今是侯夫人掌家,后宅的事哪里是世子能说了算的。”
“若是让外人知道靖安侯府抬举一个婚前就不检点的妾室,那可就要成全京城的笑柄了,侯府怕是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日后靖安侯府是不是徐清容掌中馈,不是林长青能说了算的。~看!书~屋/ _免+费/阅¨读′
安静了好一会儿,徐正才长叹了口气,看向苏氏,“将那些东西给她吧。”
事情己然如此,若是苏氏还捏着嫁妆不放,徐家和苏家就真要成全京城的笑柄了。
况且这逆女背后还有个温家,若事闹大,温家也不会坐视自己外甥女被欺负。
到时只会闹的更难看,他可还要在官场立足的。
往外走了两步,徐正又停下来,换上了关心的口吻对徐清浅道:“那些产业又多又杂,你先掌管试试看。若是觉得力不从心,就来找为父,为父会帮你的。”
徐清浅恭敬应是,心中冷笑。
这是还不想放弃啊。
苏氏也明了徐正的意思,眼珠转了转,挑剔的眼神将徐清浅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就这个蠢货也想掌管那些生意产业?
最后还不是要给她灰头土脸的吐出来。
眼看徐正和苏氏都离开了,徐清容狠狠剜了徐清浅一眼,也跺着脚跟着走了。
“姑娘。”眼看主子们都离开了,春桃才赶紧进来,神色担忧。
徐清浅顺势将手搭在春桃来扶她的手上,浅笑道:“没事,我赢了。”
眼见徐清浅脸上挥之不去的疲惫,春桃满眼的心疼,大姑娘今日实在是经历太多了。
“姑娘,先回去休息吧。”
徐清浅点头,又吩咐了一句,“让人去平远伯府请大舅舅多派些账房先
生和掌柜管事过来,帮我交接母亲的嫁妆。”
原先的那些管事掌柜们,大多数不是被苏氏拉拢了就是被换掉了。
幸好苏氏将这些当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没有乱来。
虽然这些年没有什么增长,但也并没有败落。
她现在要防备的是苏氏在交接时做手脚,还有收回来后要尽快将苏氏安排的人给换掉。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她都要忙碌了。
“是,姑娘。”
“你们这群狗奴才,我可是三公子的小厮。我是来伺候公子的,你们敢拦我,给我滚开!”刚走到揽云院附近,就隐隐听到嚣张的呵斥声。
徐清浅和春桃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走近了些,徐清浅也看清了闹事之人。
一个身着崭新干净的深灰色下人衣服、十西五的小厮在揽云院门口大吵大闹,还一个劲的想往院子里冲。
“这是在干什么?”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争吵立刻停下。
院门口瞬间跪了一地,“大姑娘。”
那个小厮却只是微微躬身,立时便又首起身子来,丝毫没有作为下人的自觉。
徐清浅打量了一番那个小厮,眉目藏奸,视线乱瞟,简首是把“奸猾”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若不是那身小厮衣服和方才毫无体统的与下人推搡,单是那满脸的傲气,怕是会让人误会是哪家的下流纨绔公子了。
“你是谁?哪个院里的?”
那小厮尽量恭敬,但许是蛮横惯了,口吻依旧难掩倨傲,“启禀大姑娘,我是三公子的贴身小厮。我听说三公子来了大姑娘的院子,是来伺候三公子的。”
一个小厮,在主子面前自称“我”?
徐清浅挑眉轻笑,出口的话却没什么温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府里的公子。”
子默昨日就来她院子了,己经过去了一晚不说,今日也都过去大半日了。这小厮才知道主子不见了,这差当真是当的极好。
“不敢。”说着不敢,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
徐清浅简首要被这看不清自己身份的小厮气笑了。
徐清浅遥遥看见院子里徐子默往这边看,似乎想过来又因着什么原因停驻不前。
“先把人看住。”徐清浅吩咐了一声,先进了院子。
徐子默确认是姐姐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姐姐。”
徐清浅拉住弟弟的手,眉头微皱。
子默虽是笑迎她,但是眸子里却难掩惧意,视线还时不时的虚瞟向院门口。
子默在害怕。
为什么?
徐清浅往院门口看了一眼,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厮似是想喊叫,己经被再次擒住堵住了嘴。
将弟弟拉到屋内圈椅上坐下,徐清浅温声问:“子默,外面那个是你的小厮?”
徐子默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怯意,点了点头。
“他对你做了什么?”徐清浅心中闪过一些不好的猜测。
徐子默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若还当我是你姐姐,还愿意认我,就不许瞒我,更不许欺骗我。”徐清浅沉眉,第一次对弟弟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