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子又何必委屈自己,只管去皇上面前请旨退了我们的婚事就是。¢1\9·9\t/x?t,.·c·o,m^”徐清浅语气真诚,叹息着劝道,“难道世子真忍心让心爱的女子为妾?”
“你以为本世子不想!”
林长青握紧了拳头,愤怒的转身就走。
“姑娘,我们现在回家吗?”春桃指挥跟着的小丫鬟将东西搬上马车,问陷入沉思的徐清浅。
“不,跟上大皇子的马车。”
“什么?”春桃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盏茶后,两辆相隔不远、同路而行的马车相继停了下来。
一个随从来到后方的马车外面,客气的问道:“徐大姑娘可是还有什么事?”
“清浅想请大皇子喝茶,感谢大皇子方才的相助。”
茶楼的雅间里。
萧承旭探究的盯着面前神色从容的女子。
徐家的姑娘都是这么肆意妄为的吗?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追着要请人喝茶的,还是以感谢的借口。
而且……
“我脸上有东西?”萧承旭轻皱眉头,满心不解。
这姑娘看着他又怜悯又敬佩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徐清浅自然是敬佩他的,前世萧承旭被废后,皇上也并不放心他,在他身边安插了无数眼线。
在身边全是探子和敌意的情况下,萧承旭还能暗中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在三、西皇子的争斗落下帷幕后,黄雀在后取得最终的胜利。`p-i?n?g′f/a`n+w`x`w_.!c+o`m*
可见萧承旭的心智之坚,能力之强。
她原本打算将弟弟送走后,再想办法搭上萧承旭。
却没想到今日出门大吉。
既然遇上了,她当然要尽快把这条大腿抱上。
不管是基于前世为她收尸、报仇的恩情,还是为自己姐弟及平远伯府的以后做打算,这位隐藏最深的大皇子都是她们姐弟最好的投效选择。
她一个女子倒是无所谓,但是弟弟想要前程的话必然要入官场。
虽不知什么原因,但她能感觉到,萧承旭对自己是善意的。
“大殿下身边被人时时监视着,许多事情想必并不方便,清浅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徐清浅也不废话,当即跪地表忠心。
萧承旭手一抖,茶盏偏移,整杯茶水便倾倒到桌上。
“你……”萧承旭喉咙发紧,指尖轻颤。
他藏的这样隐蔽,就连日夜监视他的父皇都没发现分毫,这个和他从未有过交集的徐大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是老三突然变聪明了,利用这个女子来试探他?
不过瞬息之间,萧承旭心中便念头万千,深沉眸中闪过丝丝杀意。
徐清浅丝毫不管自己这话有多惊世骇俗,也对骤然施加下来的杀意视而不见,继续自荐,“清浅不仅可以帮大殿下暗中联络镇国公府势力,还能利用和平远伯府的关系帮殿下挣钱。.微′趣·小*说? +首?发¢待时机成熟,也能劝服平远伯府一同来帮助大殿下。”
镇国公府虽然十年前就因通敌叛国被被满门抄斩,但是几代发展下来,自是还有好些忠心属下潜藏暗处,静待时机。
前世她无意中偷听到靖安侯和林长青的对话,才知所谓的通敌叛国都是靖安侯一手策划。
当时他还只是镇国公的手下,跟随镇国公上战场杀敌。
却在惨胜后突然暴起,挥刀斩向身边刚刚还同生共死、浴血杀敌的同伴。
然后伪造书信,装成通敌叛国的证据,将原本属于镇国公府的泼天功劳全部归于己身。
“你想要什么?”萧承旭己经镇定了下来,沉声发问。
“我要徐家和靖安侯府死无葬身之地!”
“为何?”
徐清浅神色认真,“徐正为平远伯府的财富娶我母亲,后又为了仕途害死我母亲扶正妾室。靖安侯府之所以与我定亲,也不过是想利用我为三皇子拉拢平远伯府,逼温家为其提供钱财而己。”
平远伯府这一辈没有嫡出女儿,靖安侯府也看不上温家的商户血脉,因此才选了她这个既有温家嫡系血脉,又有徐家血脉的人。
徐正这个伪君子也借着女儿的婚事攀上了三皇子,为自己挣那泼天的从龙之功。
徐清浅跪的有些累了,不见外的将姿势换成了跪坐,继续道:“但三皇子阴狠毒辣,不堪为伍。且林长青与我二妹妹婚前苟且
,还想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如此欺辱于我,我如何能容忍。”
更重要的是,平远伯府绝对不会投靠三皇子。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是低下。
平远伯府以商户之身跻身侯爵之列,本就不大被世家权贵接纳。
全靠对开国皇上的鼎力相助和为每一任新上任的皇帝提供的大量钱财,才勉强站稳脚跟。
再加上不涉党争,一心只忠心于皇上,这才在京城的权贵圈子占得一席之地。
一旦平远伯府牵扯进夺嫡争斗,首先要灭温家的就是皇上。
所以她也不敢现在就拉温家下场。
距离前世靖安侯和徐家陷害平远伯府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她发展和准备。
萧承旭有些诧异的看着颇为放松的徐清浅,这位徐大姑娘倒是和传闻中有些不大一样。
“你起来吧。”良久,萧承旭才出声。
小半个时辰后,二人走出了茶楼。
徐清浅手中多了一枚小巧的月牙形玉佩。
“姑娘,家里怎么办,夫人比咱们先回去那么久,肯定会在老爷面前颠倒黑白。”春桃满脸担忧。
“不用担心,平远伯府还在呢,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况且她也没说错,当时苏氏接手母亲的嫁妆时,确实说过待她及笄就将东西全部归还。
她己经及笄快半年了,是苏氏先说话不算数。
再加上玲珑轩掌柜那番没长脑子的话,若是再不归还母亲的嫁妆,苏氏还能有什么名声。
马车刚在徐府门口停住,就有守候多时的下人上前来禀报,“大姑娘,老爷命您回府后立刻去书房见他。”
“知道了。”
徐清浅不慌不忙的扶着春桃下马车,又慢悠悠的往书房而去。
“逆女,还不给我跪下!”
徐清浅刚走进书房,就有什么东西朝她扔了过来。
她侧身躲过,茶杯碰的一声落到地上,晕开小片水渍。
徐正怒气冲冲的盯着徐清浅,旁边苏氏母女眼眶红红的,一脸委屈,显然是哭过了。
徐清浅眨眨眼,眼泪立时滚落,比苏氏母女还要委屈,“求父亲为女儿主持公道。”
“大姐姐在胡说什么,分明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口不择言,害徐家丢脸,你如今还敢让父亲给你主持公道?”徐清容最先沉不住气,跳出来指责道。
“难道父亲就这么听信了夫人的一面之词,丝毫不给女儿解释的机会吗?”
徐正怒气稍敛,语气却依旧不好,“那你说,今日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在外人面前说出昨日的事来,还在几位殿下面前丢脸?”
“为父都说了,你二妹妹只是为妾,还是在你成亲之后才会被抬去靖安侯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在外人面前毁你妹妹的名声?”
昨日之事原本只有当事人的三家知道,现在经这个逆女一说,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传遍京城了。
容儿还有什么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