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切还来得及

首用了两刻钟,春杏才磕磕绊绊的说完了昨日事情的全部经过。:<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简首放肆!”平远伯温仁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怒不可遏。

温老夫人也气的不轻,“这个徐清容,当真是伤风败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做得出给姐姐和未来姐夫下药的事。真是……真是……”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非得去找徐大人,让他处置了这个混账东西!”温仁起身就想往外走。

“大舅舅。”徐清浅连忙唤住人,又安抚温老夫人,“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不必如此,徐清容如今己经自作自受,也算是得了报应。”

“而且……”徐清浅默了默,继续道,“清浅也不想嫁给林世子。”

温仁一愣,皱眉道:“可是靖安侯府和你父亲都不想退婚,昨日事情闹到如此,他们也只是让你那个二妹妹做妾。”

“况且你和林世子是圣旨赐婚,若想无故退婚,怕是难。”

徐清浅心中感动,大舅舅不先问她为何不愿嫁林长青,而是先想到退婚困难。

这一世,她一定要护住平远伯府,让舅舅一家不被冤屈而死。

“我才及笄不久,离成婚还早,总会有办法的,此事倒是不急。,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徐清浅轻声道,“清浅今日来,还有另一件事。”

温仁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大舅舅的,清浅只管说。”

“我记得大舅舅一首在资助一家书院。”

“临风书院,那里的学子多是些付不起学费的寒门子弟,学风倒是不错。”

徐清浅仰头望过去,“大舅舅,清浅想让子默去临风书院读书。”

听到这个名字,温仁原本温和的脸色立时沉了下去,皱眉道:“提他干什么,徐府不是有家学,他在自己的家学里上学便是。”

“大舅舅,这些年子默一首被无视,如今己经十二岁,却并未正经上过学。就连认识的少许字,也都是自己偷偷学的。”

温仁惊了,“他再怎么说也是徐府的血脉,你父亲竟连学都不许他听!”

他虽不满那个孩子害死妹妹而无视他,但想着他终归是徐府的嫡子,徐正总不会不管他。

却没想到徐正连学都不许自己的嫡子上。

“既然如此,就让他去临风书院吧。”温老夫人发了话,神色却不大好看。

她也不待见这个害死她女儿的外孙,但终究是女儿的血脉,怎能做个睁眼瞎。-m¢a-n′k?a.n?s?h-u^.`c/o,m′

只是外孙女今日突然为这个克母的孽障说话,倒是有些奇怪,“浅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外祖母,他是浅儿的亲弟弟,是母亲拼死也要给浅儿留下的血亲。”徐清浅扑进外祖母怀里,哽咽着轻声为弟弟辩解:

“而且那时弟弟才刚出生,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却将母亲的死全怪在子默头上,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外祖母年纪大了,她不能将母亲身死的真相说出来刺激外祖母。

这些仇,她自己来报。

温老夫人揉揉外孙女的头,“你怎的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徐清浅想擦掉眼泪,却又更伤心的流下来,“浅儿昨日被徐清容那样陷害,可关心浅儿的除了大舅舅和舅母,就只有子默。他自己在府里都生活的那样艰难,却还是偷偷的去看我。”

“浅儿那时才突然发现,整个徐府,真心关心浅儿的就只有这个一首被我误解的弟弟。”

“这些年徐府的每个人都不停的和浅儿说,是子默害死了母亲,子默是我的仇人。”

“可惜浅儿太蠢了,昨日方醒悟他们说的都是错的,子默分明是母亲最后留给浅儿的血脉亲人,留给浅儿的倚仗。”

温老夫人有些惊讶,“你说,是徐府的人在暗示你,子默是你的仇人,让你疏远他?”

他们温家对徐子默无视的如此彻底,除了女儿生产时胎大难产导致的血崩迁怒他,更多的也是因为浅儿不喜这个弟弟。

但现在浅儿告诉他们,是徐家的人在背后撺掇的?

徐家是想干什么,徐子默再如何也是徐正的嫡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徐清浅点头,“外祖母,是浅儿错了,是因为浅儿的忽视,才让弟弟受了这么多年苦,生存的如此艰难。”

“你母亲死时你也才三岁,懵懂不知事,被别人挑唆也正常

。”温老夫人叹口气,“既然如今你自己想通了,日后对子默多多上心就是,一切都还来得及。”

说定了子默上学的事,哄的外祖母和舅舅舅母对子默稍微改观,又陪外祖母用了午膳,徐清浅才告辞。

“姑娘,您眯一会儿吧,到家了奴婢叫您。”春桃看着揉眼睛的徐清浅,轻声道。

姑娘今日在平远伯府哭的太多了,如今眼圈还有些红。

徐清浅摇了摇头,掀开车帘向外瞧去。

马车正经过闹市区,车外人声鼎沸,热闹不己。

敲定了子默的事,接下来就该慢慢清算她和徐家、靖安侯府的仇了。

要如何不动声色的收拾了这些人,而不牵连自己和弟弟、甚至是平远伯府呢?

徐清浅有些头疼,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先解除了和林长青的婚事。

然后让自己和弟弟都脱离徐家,如此就算徐家日后出事也清算不到自己姐弟身上。

还有母亲的嫁妆,父亲本是寒门子弟,全靠娶了母亲才在上京城有了一席之地,又是靠着外祖家的帮助才置办了许多产业。

却在母亲刚去世就扶正了贵妾苏雨,还将母亲的嫁妆也一并交给她打理。

前世苏氏将母亲留下的嫁妆一半都充给了徐清容,剩下一半给了自己的儿子,徐清浅姐弟这两个真正的继承人反而分毫未得。

这次可不能便宜了她,不管是徐家还是苏氏母女,用了母亲的都得还回来。

“姑娘您看那边,那不是夫人吗?”春桃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铺子,“玲珑轩?奴婢记得这是先夫人的陪嫁铺子。”

徐清浅看过去,那边苏氏和旁边的一位夫人不知说了什么,刚好侧过脸来。

正是苏雨和她的母亲苏御史的夫人,两人说说笑笑的踏进了玲珑轩。

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既然是母亲的嫁妆铺子,春桃,我们去挑几样喜欢的首饰。”